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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2 / 2)

……

娄嘉晒完药材,洗净两串上好的水晶葡萄,温上一壶好酒,悠哉游哉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晒太阳。她刚吐了一口葡萄皮,正待伸手去摘葡萄,不料摸了个空,睁眼一看,盘子里的葡萄不翼而飞。

娄嘉吃了一惊,扭头就见迟晚手里拿着葡萄,吃得正美,毫不客气在对面落座,自顾自倒了两杯酒。

娄嘉伸手抢过葡萄,将其中一杯酒推到自己面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迟晚道:“来请你帮个忙。”

“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娄嘉躺了回去,擡手放在眉上遮挡刺眼的阳光。

迟晚晃了晃杯中的酒,笑着道:“我想请你们离开天衡山,走得远远的,若是可以,最好回到你们之前隐居的幽谷去。”

娄嘉眉头一皱,道:“发生什么事了?”

迟晚道:“你日后自会知晓。”说罢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袖里飞出冰丝,娄嘉猝不及防,被捆了个结实。

“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娄嘉不明所以,挣扎起来。

迟晚没有理会,眼见这动静将红英引了出来,她手一挥,紧接着将红英也一道捆了起来,马不停蹄地将两人送去了幽谷,在外面布下了结界。

娄嘉看着迟晚远去的背影,直觉即将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

夜风清凉,迟晚吃着葡萄卧在云中赏景,不知不觉来到了位于太微垣旁边的天河。忽见天河中一点星火,她凝神一望,原来是镜辞在天河上泛舟夜游。

彼时镜辞微微倾斜身体,靠着船舷,支起半边侧脸眺望远处。那星河倒映在他眼中,仿佛他的眼里也满载星河。

迟晚神情不由自主地温柔下来,笑着朝他挥手。

镜辞余光看见是她,一挥衣袖,小舟无浆自行,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迟晚近前。

迟晚上了船,整了整裙摆和他对坐,舒展了一下筋骨,打量船上的布置,见唯有船头挂一盏青枝琉璃灯,其余什么也没有。她一挥手,将从娄嘉那里拿来的葡萄和美酒摆好。

迟晚伸手去拿酒,镜辞一挥衣袖将酒壶挡住。

“嗳?”

镜辞侧头在迟晚唇边嗅了一下,道:“你已在别处喝过酒了,一杯足矣,切不可贪杯。”

迟晚被他近距离注视着,不禁红了脸,道:“一杯而已,我的酒量没这么浅。”其实她喝的何止一杯,却不好在此时坦白。

镜辞眼中笑意明显,道:“我知道你能喝半坛。”

听他提起半坛酒,迟晚脸更红了,却无话可辩。看他护着酒,迟晚无可奈何,便把目光转向桌上的水晶葡萄,道:“酒不给喝,葡萄总不会不给我吃吧?”

镜辞道:“请自便。”

话音刚落,哪想迟晚伸手去拿葡萄的酒蓦地半路折返,原来是声东击西,虚晃一招,实则趁他不备来夺他手里的酒。

镜辞反应极快,一面伸手格挡,一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迟晚惊诧道:“你不是从不饮酒的么?”

镜辞道:“自从喝过那半坛梨酒,渐渐地也会喝一点儿了。”

迟晚看他脸色蕴出的一层薄红,对他说的“会喝一点儿”不置可否。镜辞忽然不说话了,眼睛里蒙上一层水光。迟晚知镜辞大概是微醺了,将他手中的酒壶拿走,伸手抚摸他微微发烫的脸,笑道:“不给喝就不给喝,怎么还把自己给喝醉了。”

“我没醉。”

镜辞握住迟晚的手,脸颊贴在她掌心里。

他此时模样颇有几分可爱,迟晚忍不住就想逗逗他,遂凑近了几分,另一只手搔他下颌的痒,放软了声音,道:“你知不知道喝醉了是很危险的?”

镜辞长长的睫毛眨了眨,道:“会怎么样?”

迟晚低头在他嘴角小啄了几下,一只手抚着镜辞的下颌,低头吻住。

船头的青枝琉璃灯晃了几晃,瓷白的酒壶滚到了角落里……

迟晚衣襟在不知不觉中敞开了,凉风灌进衣裳里,她清醒了几分,握住镜辞在她腰间继续作乱的手,低头看他微微仰起的脸,眼中哪有方才的半分醉意?

迟晚道:“你装醉骗我?”

镜辞在她颈上落下一吻,道:“我说过我没醉,是你不信。”说完凑到迟晚耳边低声道:“你还没告诉我若是我喝醉了会有什么危险。”

迟晚被他问得耳朵一热,侧头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