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伊瑟克和18岁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跪在天鹅绒地毯上,指尖正小心翼翼地解着伊瑟克皮靴的鞋带。皮革上还沾着昨日掠夺时的血渍,干涸成暗褐色的斑块,他却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拆解一件易碎的瓷器。
“慢死了。”伊瑟克的声音裹着朗姆酒气砸下来,他正瘫在雕花扶手椅里,双腿伸直搭在艾德里安肩头。
艾德里安的指尖猛地一颤,他擡起头时,墨色的长发滑落到脸颊,遮住了半边因羞耻而涨红的脸:“对不起,船长。”
这声“船长”取悦了伊瑟克。他伸手揪住艾德里安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脖颈,目光像鹰隼般扫过那截苍白的肌肤——那里还留着昨夜勒出的红痕,像条褪色的绸带。
“知道错在哪里吗?”伊瑟克的拇指碾过艾德里安颤抖的喉结,那里能清晰地摸到动脉的搏动,“老子的船靴,比你那些贵族老爷的酒杯金贵。”
艾德里安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砸在伊瑟克的靴尖上。他知道这副模样会让伊瑟克满意,就像知道用舌尖舔过那些狰狞的伤疤时,伊瑟克会发出低沉的喟叹。
“求您……”他刻意让声音染上哭腔,指尖顺着靴筒向上滑,轻轻勾住伊瑟克的裤脚,“惩罚我吧。”
伊瑟克低笑起来,笑声震得胸腔发颤。他猛地拽起艾德里安的头发,将他拖进怀里。
丝绸睡袍被撕扯的声音在雷鸣中格外刺耳,艾德里安却主动扬起脖颈,露出胸口那朵扭曲的蓝玫瑰疤痕——那里的皮肤还泛着新鲜的粉红,是昨夜伊瑟克用指尖反复摩挲的结果。
“越来越懂规矩了。”伊瑟克的吻带着血腥气落下来,牙齿咬在那道疤痕上,力道大得几乎要咬穿皮肉。
艾德里安疼得浑身痉挛,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出痛呼。他反而伸手环住伊瑟克的脖颈,将自己更深地送进那片带着海盐味的怀抱。
“别离开我……”他在喘息间呢喃,声音破碎得像被海浪拍碎的贝壳,“求您,别丢下我……”
伊瑟克的动作猛地顿住。他擡起头,那双总是燃烧着疯狂的蓝眼睛里,此刻竟浮出一丝茫然。但这茫然转瞬即逝,很快就被更汹涌的占有欲淹没。
他掐住艾德里安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记住,是老子不想放你走。”
艾德里安用力点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知道这是伊瑟克最想听的答案,就像知道每次主动分开双腿时,伊瑟克眼中的满意会比鞭子更让他安心。
疼痛是真实的,占有是真实的,唯有这些真实的触感,才能让他确认自己没有被抛弃。
“淫尾海妖号”在马赛港外的隐蔽海湾抛锚时,艾德里安正跪在伊瑟克的船长椅旁,为他擦拭那把镶嵌蓝宝石的匕首。刀锋划过他的指尖,渗出细小的血珠,他却像没察觉似的,用丝绸手帕仔细擦拭着每一道纹路。
“岸上有个伯爵的情妇在度假。”伊瑟克突然开口,他正用望远镜打量着远处的白色别墅,“听说那女人有一头像乌鸦羽毛的黑发。”
艾德里安攥紧了手帕,他知道伊瑟克在试探什么——自从上次那个断腿老海盗偷偷塞给他一把小刀后,伊瑟克看他的眼神里就多了层审视,仿佛在看一件随时可能挣脱缰绳的猎物。
“我去给您把她带来。”艾德里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放下匕首,伸手去解睡袍的腰带,“您想让她怎么样,我就帮您怎么样。”
伊瑟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他将望远镜狠狠砸在桌上,镜片碎裂的声音吓得艾德里安浑身一颤。
“谁准你动老子的东西?”伊瑟克的声音像淬了冰,他拽着艾德里安撞向舱壁,“那把匕首是老子从阿瓦隆的叛军手里抢来的,你也配碰?”
额头撞在木板上的钝痛让艾德里安眼前发黑,他却反而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我是您的,所有东西都是您的……求您别生我的气。”
他踮起脚尖去吻伊瑟克的喉结,“我去给您找更好的宝贝。”艾德里安的指尖滑进伊瑟克的皮甲,“比伯爵的情妇好一百倍,比所有蓝宝石都好……您想要什么,我都给您。”
伊瑟克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他掐住艾德里安的后颈,将他按在堆满金币的木箱上。冰冷的金属硌着艾德里安的膝盖,他却主动分开双腿,丝绸裙摆翻卷到腰间,露出脚踝上那串金脚链——伊瑟克用从主教脖子上抢来的金链改的,上面还挂着半枚十字架。
“就在这里?”伊瑟克的声音里带着戏谑,他故意踢翻了旁边的珠宝箱,红宝石和珍珠滚落一地,砸在艾德里安赤裸的脚背上。
“嗯。”艾德里安的声音发颤,却主动凑上去咬伊瑟克的耳垂,“让他们都看着,我是您的。”
舱门没关严,能看到甲板上忙碌的海盗们。有人不经意间瞥见舱内的景象,吓得立刻低下头,手里的绳索都掉在了地上。但艾德里安毫不在意,他甚至故意扬起脖颈发出细碎的.....,像只发情的猫在主人掌心撒娇。
疼痛从尾椎骨蔓延上来时,他反而紧紧抱住伊瑟克的后背,指甲深深掐进那些纵横的疤痕里。血珠从伤口渗出,染红了他的指尖,他却觉得这红色比任何珠宝都要鲜艳——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用疼痛和屈辱编织而成,坚固得足以捆住两个扭曲的灵魂。
暴雨连下了三天,“淫尾海妖号”在比斯开湾的风浪里颠簸。艾德里安发了高烧,意识模糊间总觉得有人在撕扯他的衣服,那些带着倒刺的皮鞭和烧红的火钳又出现在眼前。
“别碰我……”他挣扎着挥舞手臂,却被一双滚烫的大手按住。熟悉的朗姆酒气裹着草药味涌过来,他突然安静下来,像只找到巢xue的幼鸟,主动往那温暖的怀抱里钻。
“醒了?”伊瑟克的声音很沙哑,他正用粗糙的手掌抚摸艾德里安的额头,掌心还沾着墨绿色的药膏,是用海藻和罂粟汁调的。
艾德里安眨了眨眼,睫毛上挂着泪珠。他看清了伊瑟克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茬,看清了他眼角那道像撕裂鱼尾的疤痕,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唇边送。
“疼……”他含住伊瑟克的拇指,舌尖轻轻舔过那些粗糙的茧子,“您给我吹吹就不疼了。”
这幼稚的举动让伊瑟克愣住了。他看着艾德里安烧得通红的脸颊,看着他主动张开的嘴唇,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安分点。”伊瑟克猛地抽回手,却在转身时不小心碰掉了床头的木箱。木玫瑰滚落一地,那些他熬夜雕刻的蓝玫瑰散落在艾德里安的睡袍上,粗糙的纹路蹭着细腻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