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如果艾德里安遇到的是20岁的伊瑟克[番外](1 / 2)

如果艾德里安遇到的是20岁的伊瑟克

船长!西北偏北方向,三艘挂白玫瑰旗的军舰!

艾德里安被铁链拖上甲板时,正好看到维瑞迪恩的军舰在落日余晖中劈开波浪。为首的旗舰上,镀金的白玫瑰徽章在桅杆顶端熠熠生辉,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被身后的海盗狠狠踹在膝盖上。

老实点!海盗狞笑着,用刀柄撞向他未愈合的伤口。

艾德里安痛得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了破衬衫。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军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混合着希望与更深的恐惧。

船长,他们发信号了!旗手跑来报告,手中的彩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伊瑟克接过信号簿扫了一眼,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让我们放下武器,送你回岸?他们当老子是海上的傻鸥吗?他一把揪住艾德里安的头发,将他的脸转向军舰,看看,你的同胞们多关心你。要不要现在就喊救命?说不定他们会为了你把整船的黄金都扔过来。

艾德里安咬紧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看着旗舰甲板上那些穿着整齐制服的士兵,看着他们望远镜后焦急的面孔,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怎么不说话?伊瑟克用匕首背拍打着他的脸颊,害怕我当着他们的面把你吊起来鞭笞?还是怕我割掉你的舌头,让你再也说不了那些漂亮的贵族辞令?

你到底想怎样?艾德里安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维瑞迪恩会给你赎金,足够你买下整个撒丁岛的葡萄园......

老子要葡萄园干什么?喂鲨鱼吗?伊瑟克猛地将他推倒在地,听着,小王子,老子玩的不是赎金游戏。他蹲下身,老子要的是看你这朵白玫瑰在血里枯萎,看你那些高贵的同胞们在老子的炮火下屁滚尿流。

远处的军舰开始调整阵型,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伊瑟克站起身,对着舵手大吼:左满舵!朝西南方向冲!让那些龟孙子看看什么叫海上的速度!

船长,我们不跑?大副本惊愕地看着他,三艘军舰......

跑?伊瑟克拔出腰间的双枪,在掌心掂量着,老子什么时候学会过跑?告诉炮手,给老子瞄准旗舰的桅杆!老子要让他们看看,白玫瑰的旗杆在老子的炮弹下能挺多久!

海盗们被他的疯狂感染,发出震天的呐喊。淫尾海妖号如同被激怒的鲨鱼,猛地转向,艾德里安被铁链锁在船舷边,看着自己国家的军舰越来越近,恐惧像冰冷的海水淹没了他的心脏。

他看到旗舰上的将军举起了望远镜,看到士兵们正在装填火炮。他知道,一场血腥的海战即将爆发,而他,就是这场战争的导火索。

伊瑟克船长,他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如果你现在放了我,维瑞迪恩可以保证你安全离开......

安全离开?伊瑟克头也不回,枪声突然在他耳边炸响——他对着远处的军舰开了一枪,子弹在水面上激起一串水花,老子从角斗湾爬出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安全两个字怎么写!他转过身,蓝眼睛里燃烧着毁灭的火焰,看好了,小王子,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海上屠夫是怎么干活的!

第一发炮弹在淫尾海妖号船尾炸开时,艾德里安被气浪掀翻在地。

木屑和海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铁链勒得他手腕生疼。他挣扎着擡头,看到船尾的栏杆被炸出一个大洞,两名海盗惨叫着坠入海中,鲜血瞬间染红了碧蓝的海水。

还击!给老子狠狠地打!伊瑟克站在船头,任凭海水溅湿他的皮甲,双枪不断射击,虽然对军舰造不成实质伤害,却像在挑衅一头暴怒的狮子。

淫尾海妖号的主炮发出一声怒吼,炮弹拖着浓烟飞向旗舰。艾德里安紧张地屏住呼吸,看着那枚炮弹在旗舰桅杆旁掠过,激起巨大的水柱。

操!偏了!伊瑟克一脚踹在炮手身上,老子养你们这群饭桶干什么?

炮手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调整炮口。与此同时,第二艘军舰的炮弹呼啸而至,擦着淫尾海妖号的桅杆飞过,将瞭望台打得粉碎。瞭望手惨叫着从高处坠落,砸在甲板上,脑浆迸裂。

海盗们发出一阵惊呼,阵型有些混乱。伊瑟克却笑得更疯狂了,他拔出腰间的弯刀,指着前方的军舰:看到了吗?那就是你们害怕的玩意儿!跟老子冲上去,把他们的喉咙一个个割开!

他的疯狂感染了幸存的海盗,他们嘶吼着重新装填火炮,挥舞着弯刀冲向船舷。淫尾海妖号在伊瑟克的指挥下,如同鬼魅般在三艘军舰之间穿梭,利用其惊人的速度躲避炮弹。

艾德里安被铁链锁在船舷的铁环上,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让他的伤口撕裂般疼痛。他看着维瑞迪恩的士兵们在甲板上奔跑,看着他们装填火炮的熟练动作,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只要他们能击中淫尾海妖号的要害,自己就有救了。

然而,伊瑟克的航海技术远超他的想象。他似乎对海浪的每一次起伏都了如指掌,总能在炮弹击中前的最后一刻转向。有好几次,炮弹几乎擦着船身飞过,带起的气浪让艾德里安几乎窒息。

船长,左舷中弹!大副捂着流血的额头跑来报告,船舱进水了!

让水手去堵!伊瑟克头也不回,告诉他们,谁敢退回来,老子就把他扔进海里喂鲨鱼!

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惊慌,只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艾德里安看着他在炮火中穿梭的身影,突然觉得这个人不像一个海盗,更像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战士,只为毁灭而生。

第三艘军舰试图从侧面包抄,却被伊瑟克一个漂亮的转向躲开。淫尾海妖号趁机拉近了距离,海盗们抛出铁链钩爪,死死勾住了那艘军舰的船舷。

登船!伊瑟克大吼一声,第一个纵身跃上敌舰。

海盗们如同潮水般涌上去,弯刀与长剑碰撞的声音、士兵的惨叫声、火炮的轰鸣声混杂在一起,艾德里安被锁在原地,只能看到混乱的人影和飞溅的鲜血。

他看到一名维瑞迪恩的士兵举剑刺向伊瑟克,却被他反手一刀劈断手臂。伊瑟克大笑着,用脚踩住士兵的胸口,将弯刀狠狠刺入他的心脏。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他却像感觉不到一样,拔出刀又扑向下一个目标。

那不是战斗,那是屠杀。

艾德里安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他转过头,不敢再看那血腥的场面。他想起了自己的剑术老师,那个总是教导他骑士要优雅地击败对手的老人。如果他看到现在的场景,会作何感想?

哈哈哈!爽!伊瑟克的大笑声穿过混乱传来,他浑身是血,手里提着一颗士兵的头颅,正在向旗舰挥舞。

旗舰上的将军显然被这一幕惊呆了,火炮的射击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就在这时,伊瑟克猛地将头颅扔向旗舰,同时大吼:给老子炸!

淫尾海妖号上的炮手抓住这个机会,再次开炮。这一次,炮弹精准地击中了旗舰的桅杆。

咔嚓——

伴随着一声巨响,旗舰的主桅杆轰然倒塌,镀金的白玫瑰徽章砸进海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不!艾德里安失声尖叫,眼睁睁看着象征着维瑞迪恩荣耀的桅杆断裂,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崩塌。

旗舰上顿时乱作一团,士兵们惊呼着躲避倒塌的桅杆,火炮射击彻底停止了。另外两艘军舰见状,似乎也有些犹豫,进攻的势头明显减弱。

伊瑟克抓住这个机会,指挥海盗们迅速撤回淫尾海妖号。他最后看了一眼混乱的军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解开锚链!全速撤退!他大吼道,声音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淫尾海妖号像一条受伤的鲨鱼,拖着浓烟和血水,迅速消失在暮色笼罩的海面上。艾德里安瘫软在甲板上,看着远去的军舰,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他的国家,他的荣耀,他的希望,都在刚才那场血腥的战斗中,被伊瑟克彻底击碎了。

回到船舱时,艾德里安几乎是被拖着扔进去的。

他的肩膀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浸透了破衬衫,黏在稻草上。伊瑟克站在门口,身上的血已经半干,结成暗红色的硬块,他看着艾德里安狼狈的样子,蓝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胜利的兴奋,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感觉怎么样,小王子?他走到艾德里安面前,用靴尖踢了踢他的腰,看着自己国家的军舰被老子打烂,是不是很过瘾?

艾德里安没有说话,只是蜷缩在稻草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也失去了所有希望。维瑞迪恩的救援失败了,下一次,可能就不会再有救援了。

怎么不说话?伊瑟克蹲下身,抓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是不是被老子吓傻了?告诉你,这才只是开始!下次老子要把你绑在桅杆上,让你亲眼看着老子把维瑞迪恩的王宫砸个稀巴烂!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仿佛维瑞迪恩不仅仅是艾德里安的国家,也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艾德里安看着他疯狂的眼睛,他知道,这个人的仇恨可能不仅仅针对他,或者不仅仅针对维瑞迪恩。

你到底为什么恨贵族?艾德里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探究。

伊瑟克愣住了,眼里的疯狂瞬间凝固。他看着艾德里安苍白的脸,看着他眼眸里闪烁的疑惑,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被他折磨的王子。

恨?他喃喃自语,松开了手,站起身走到窗边,老子何止是恨......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望着窗外漆黑的海面,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胸口的疤痕。那是一道深深的烙印,即使隔着皮甲,也能感受到皮肤下凹凸的纹理。

艾德里安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知道,伊瑟克的过去一定充满了痛苦和背叛,就像他自己现在正在经历的一样。

但这并不能成为他残忍的理由。

如果你放了我,艾德里安鼓起勇气,再次尝试,我可以保证,维瑞迪恩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闭嘴!伊瑟克猛地转过身,眼睛里重新燃起怒火,老子说过,老子不玩赎金游戏!他走到艾德里安面前,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抵在他的胸口。

艾德里安吓得浑身一颤,闭上了眼睛。他以为伊瑟克要杀了他,却只感觉到匕首的尖端在他胸口轻轻滑动。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伊瑟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这是老子在角斗湾赢来的第一把匕首,用它杀了三个奴隶主,才换来一条生路。

匕首的尖端停在他心脏的位置,艾德里安能感觉到冰冷的金属透过破衬衫贴在皮肤上,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撞击死亡的大门。

现在,老子要用它在你身上刻点东西,伊瑟克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意,一朵漂亮的蓝玫瑰,就刻在你这颗高贵的心脏上面,怎么样?

艾德里安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恐惧:不!不要!

不要?伊瑟克挑眉,匕首尖端轻轻刺入皮肤,渗出一滴鲜血,由不得你。

他按住艾德里安的肩膀,开始用匕首在他胸口刻画。冰冷的刀锋划破皮肤,带来尖锐的疼痛。艾德里安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

鲜血顺着匕首的轨迹流下,在苍白的胸膛上勾勒出一朵扭曲的花。伊瑟克的动作很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知道吗?他一边刻画,一边喃喃自语,阿瓦隆的蓝玫瑰,是世界上最美的花......花瓣像深海,花蕊像月光......老子小时候,每天都要去花园里看它们......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他手上的动作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后来呢?他忍不住问道,忘记了疼痛和恐惧。

后来?伊瑟克的动作顿住了,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和疯狂,后来它们都被烧了!和王宫一起,都被那群狗娘养的叛军烧了!

他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匕首深深刺入皮肤,艾德里安痛得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

所以老子现在只能用假花,用染料!伊瑟克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就像老子这张脸,这副身体,全都是假的!只有疼痛是真的!只有血是真的!

他扔下匕首,双手抓住艾德里安的肩膀,用力摇晃着:你懂吗?小王子!你懂那种眼睁睁看着一切被毁掉的感觉吗?!

艾德里安被他摇晃得头晕眼花,胸口的伤口火辣辣地疼,鲜血浸透了稻草。

我懂......艾德里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颤抖,我懂失去一切的感觉......

伊瑟克愣住了,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几步。他看着艾德里安胸口那朵血淋淋的蓝玫瑰,看着他眼眸里闪烁的泪光,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你懂个屁!他大吼一声,转身冲出船舱,留下艾德里安一个人躺在稻草里,胸口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舱门外传来他疯狂的吼声和砸东西的声音,还有海盗们惊恐的劝阻声。艾德里安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深夜,艾德里安被一阵刺鼻的朗姆酒气味惊醒。

他挣扎着擡起头,看到伊瑟克背对着他坐在地板上,手里攥着一个喝了一半的酒瓶,肩膀微微颤抖。船舱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孤寂。

你醒了?伊瑟克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酒气。

艾德里安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他不知道这个疯狂的船长在深夜里又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想知道老子为什么要在你身上刻那朵花吗?伊瑟克突然转过身,蓝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却又带着一丝迷离。

艾德里安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胸口的伤口牵扯着疼痛。

伊瑟克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苦涩:因为老子想看看,白玫瑰染上血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蓝玫瑰一样漂亮......

他晃了晃酒瓶,将剩下的朗姆酒一饮而尽,然后随手将瓶子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阿瓦隆......他喃喃自语,眼神变得悠远,老子以前不叫伊瑟克,老子叫伊瑟克·德莱斯切,是阿瓦隆的王子......

艾德里安猛地睁大了眼睛,虽然他已经猜到了,但从一个海盗口中,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别这么看着老子,伊瑟克自嘲地笑了笑,现在老子只是个海盗,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他站起身,踉跄着走到艾德里安面前,蹲下身,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知道阿瓦隆吗?东地中海的小国,以蓝玫瑰和蓝宝石闻名......老子小时候,父王经常带我去港口看海豚,教我航海术......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纯粹的笑容。

在角斗湾,老子每天都要杀人,被人杀......他们用皮鞭抽老子,用火钳烫老子,把老子当畜生一样对待......

所以你就成了海盗?艾德里安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怜悯。

海盗?伊瑟克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绝望,老子当海盗,就是为了复仇!为了让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也尝尝老子受过的苦!

他猛地抓住艾德里安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你以为老子想当海盗吗?你以为老子喜欢杀人吗?老子只是没得选!

艾德里安被他抓得生疼,却没有挣扎。

我母亲也死了......艾德里安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地传入伊瑟克耳中,一场生病......

伊瑟克愣住了,松开了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

我知道失去亲人的感觉,艾德里安继续说道,眼神变得空洞,我也知道被人背叛的滋味......我的表哥,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却在背后说我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书呆子......

他擡起头,看着伊瑟克:所以我懂你,伊瑟克......我懂你的痛苦,懂你的愤怒......

伊瑟克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后退几步,仿佛被艾德里安的话击中了。他看着艾德里安苍白的脸,看着他眼眸里闪烁的理解,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

你不懂!他大吼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这种养尊处优的王子,怎么可能懂老子受过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