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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的过去[番外](2 / 2)

三!他的身体剧烈颤抖,意识开始模糊。

有时,他会被扔进冰冷的海水里,伤口遇盐如同刀割;有时,他会被饿上三天三夜,只能啃食发馊的面包;有时,他会被戴上沉重的铁镣,连走路都困难。

身体的痛苦尚可忍受,心理的折磨却几乎让他崩溃。他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看着那些贵族富商们在看台上冷漠地笑着,用金币打赌他能活过第几场格斗。他开始憎恨所有人,憎恨贵族的虚伪,憎恨海盗的残暴,憎恨这个冰冷的世界。

他的精神逐渐扭曲。在一次被火钳烫伤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或呻吟,而是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哈哈哈!烫啊!再烫啊!这点痛算什么!

奴隶主吓了一跳,以为他被烫疯了。但从那天起,伊瑟克在格斗中变得更加不要命,他会故意让对手打伤自己,然后在剧痛中爆发出更强的力量,用更残忍的手段杀死对方。

他学会了在痛苦中寻找快感,学会了用疯狂掩饰恐惧。他的眼神越来越冰冷,越来越疯狂,浅白色的发丝总是乱糟糟的,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有些是格斗留下的,更多的是折磨的印记。

但他从未忘记阿瓦隆,从未忘记父亲倒下的画面。每一次受伤,每一次被折磨,都让他复仇的火焰燃烧得更旺。他开始观察,开始学习,记住每一个奴隶主的面孔,记住每一条逃生的路线,记住海盗船的构造与航海术。

他的聪明才智在折磨中被扭曲成了生存的武器。他学会了用花言巧语哄骗奴隶主,学会了用眼神威慑其他奴隶,学会了在绝境中寻找生机。

在角斗湾待了两年后,一群真正的海盗袭击了这个据点。他们不是为了奴隶,而是为了掠夺财富。混乱中,伊瑟克抓住了机会。

他用一块石头砸晕了看守,抢过一把弯刀,冲进了混战的人群。他没有像其他奴隶一样只想逃跑,而是主动冲向海盗船长。

带我走!他抓住船长的手臂,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我会杀人,我比任何人都能杀!让我加入你们!

船长是个独眼的壮汉,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伤、眼神疯狂的少年,咧嘴一笑:小子,你能杀几个人?

伊瑟克没有说话,转身冲进一群奴隶主中间,弯刀挥舞,鲜血四溅。他的动作迅捷而残忍,完全不像一个少年,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砍下了那个用火烧他的奴隶主的头颅,提着它走到船长面前,脸上溅满了血,却笑得疯癫:够不够?

船长收起了笑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有点意思。上船吧,小子,以后你就是黑鲨号的人了。

伊瑟克扔掉头颅,跟着海盗们冲上他们的船。看着渐渐远去的角斗湾,他站在船舷边,任凭海风吹拂他沾满血污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里没有喜悦,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加入海盗后,伊瑟克·德莱斯切彻底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没有过去,只有杀戮的海盗。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战斗,比任何人都残忍。他会在战斗中故意让自己受伤,然后在剧痛中爆发出更强的力量;他会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折磨俘虏,看着他们恐惧的表情,他会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

他的航海术和格斗技巧在实战中迅速提升,加上他不要命的打法和疯狂的眼神,很快在海盗中崭露头角。他学会了海盗的一切:抢劫、杀人、分赃、背叛。

喂,伊瑟克,一个老海盗拍着他的肩膀,你小子打仗不要命啊?

伊瑟克擦拭着匕首上的血,浅白色的发丝被血染红,眼神却异常平静:反正都是死,不如拉几个垫背的。

后来在一次海盗内讧中,伊瑟克亲手杀了黑鲨号的船长,用一把匕首割开了他的喉咙。当其他海盗惊恐地看着他时,他举起染血的匕首,大笑道:谁不服?上来!

没有人敢上前。这个眼神疯狂、浑身是伤的男人,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的恐惧。

伊瑟克·德莱斯切,成为了新的海盗船长。他将船重新命名为淫尾海妖号,升起了一面新的旗帜——那是阿瓦隆的美人鱼持三叉戟的图案,只是美人鱼的眼睛是血色的,三叉戟上滴落着鲜血。

他用阿瓦隆的国旗作为海盗旗,是纪念,也是讽刺。

成为船长后的伊瑟克更加疯狂。他带领着淫尾海妖号在东地中海横行,袭击商船,掠夺财富。他有两个独特的习惯:一是在掠夺后留下一朵蓝色玫瑰——那是他对阿瓦隆的唯一纪念,也是他对过去的嘲讽;二是他从不碰女人,却喜欢用各种手段折磨男性俘虏,看着他们痛苦求饶,他会感到极大的愉悦,因此得了个大□□的称号,尽管他从未与任何人发生过性关系。

有一次他在杀人后,留下一朵用白玫瑰染成蓝色的花——真正的蓝玫瑰早已在战火中灭绝,他只能用劣质的颜料涂抹,让它们看起来像记忆中的样子。

船长,这花……副手看着他手里的蓝玫瑰,有些不解,为什么每次都要留下?

伊瑟克将花插在敌人的胸口,笑容疯癫:这是阿瓦隆的诅咒。你看,它不会枯萎,却在一天天腐烂。就像那些伪君子的灵魂。

他的过去成了谜,没有人知道他是阿瓦隆的王子,只知道他是个残忍、疯狂、喜欢折磨人的海盗船长。他的脸上没有明显的伤疤(除了一道隐藏在鬓角的细疤),但他却喜欢戴上一副浓密的大胡子,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丑陋和恐怖。在他看来,丑陋是威严的象征,能让敌人害怕。

看看这张脸,他会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对俘虏狞笑道,害怕吗?害怕就对了!

他享受着别人的恐惧,享受着在死亡边缘游走的刺激。他会故意驾驶船只闯入风暴区,会在与海军的追逐中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会在战斗中故意让自己陷入险境,然后再绝地反击。

哈哈哈!刺激!每当化险为夷,他都会发出疯狂的大笑,仿佛在享受一场盛大的狂欢。

他厌恶贵族,因为他们虚伪、残忍,像角斗湾的看客;他也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过去,厌恶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他用放荡不羁的性格、疯狂的行为来掩盖内心的痛苦和自我厌恶。

他会在酒后砸碎船上的一切,会无缘无故地鞭打船员(当然,他的船员都是心甘情愿追随他的亡命之徒,因为跟着他能抢到更多财富),会一个人坐在船头,看着大海,一坐就是一夜,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仇恨,有痛苦,有迷茫,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孤独。

他的聪明才智依旧存在,只是用在了掠夺和算计上。他精通多国语言,擅长制定周密的抢劫计划,对政务和贸易的了解让他能精准地找到最肥的商船。

在他二十岁那年,他终于找到了当年参与阿瓦隆政变的一个贵族后裔,那个贵族如今在一个贸易城邦过着奢华的生活。伊瑟克带领着淫尾海妖号袭击了那个城邦,活捉了那个贵族。

在船上,伊瑟克用了三天三夜折磨那个贵族,用的就是当年角斗湾奴隶主对待他的方法:皮鞭、火钳、饥饿、寒冷。他看着那个贵族从傲慢到恐惧,从恐惧到求饶,最终不成人形。

你还记得阿瓦隆吗?伊瑟克蹲在他面前,手里把玩着烧红的火钳,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贵族惊恐地摇头,早已吓得尿了裤子。

伊瑟克笑了,笑得疯癫:不记得了?没关系,我让你永远记住!

他用烧红的火钳在贵族的额头上烙下了一个扭曲的阿瓦隆字样,然后将他扔进了海里,喂了鲨鱼。

复仇完成了,但伊瑟克并没有感到解脱,反而更加空虚。他站在船头,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从此以后,他的行为更加放荡不羁,更加疯狂。他不再执着于复仇,而是沉溺于杀戮、掠夺和折磨带来的病态快感。他成了令整个地中海闻风丧胆的淫尾海妖船长,一个行走在海上的疯魔。

他的船员们敬畏他,恐惧他,却又离不开他。因为跟着他,他们能得到财富,能体验到刺激的生活。

伊瑟克·德莱斯切,阿瓦隆的末代王子,角斗湾的白死神,地中海的大□□,他的人生被血色和痛苦浸透,从一朵温室里的蓝玫瑰,变成了一根长满尖刺的血荆棘,用疯狂和残忍包裹着内心深处早已破碎的灵魂。他的过去,是一部浸透了血与泪的残酷史诗,每一道伤疤,都诉说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与折磨,每一次疯狂的大笑,都隐藏着无人能懂的孤独与绝望。

他会在深夜独自坐在甲板上,用指尖轻抚胸口的烙铁疤痕。那里的皮肤早已碳化,没有任何知觉,就像他的心一样。他培育不出真正的蓝玫瑰,只能用染料维持虚假的美丽,就像他用疯狂和残忍包裹住那颗早已破碎的心。

父亲,他对着茫茫大海低语,阿瓦隆的仇,我报了。可为什么……这里还是空的?

胸口的疤痕突然传来一阵钝痛,仿佛当年的火钳再次烫下。伊瑟克捂住胸口,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疯狂的嘶吼,惊飞了栖息在桅杆上的海鸟。

船长,您又在笑什么?有年轻的海盗好奇地问。

伊瑟克转过头,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笑意,眼神却空洞得可怕:我在笑啊,笑这该死的大海,笑这该死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