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艾德里安打断他，用脚尖勾起对方的下巴，“本王原谅你了。不过下次再藏着好东西不拿出来，就罚你去黑海钓三个月的鱼。”
“是，陛下。”伊瑟克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头吻住他的唇角，“臣下次一定第一个拿给您看。”
......
接下来的几日，暴雪依旧肆虐，王宫仿佛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艾德里安和伊瑟克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寝宫里，那些被藏在木箱深处的“玩具”，成了消磨漫长冬夜的最佳伴侣。
他们尝试了用威尼斯琉璃制成的细长管，里面灌着会发光的磷粉，在黑暗中能映出奇异的光影；也试过用东方丝绸编织的网状束缚带，轻柔却坚韧，留下的痕迹如同盛开的蛛网花；甚至还玩过伊瑟克从海盗那里“缴获”的、末端缀着小铃铛的皮质项圈，虽然艾德里安只让戴了一小会儿，就红着脸扔到了一边。
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艾德里安的傲娇和伊瑟克的小心翼翼，但更多的是两人之间逐渐加深的信任和默契。艾德里安发现，主动探索的过程远比被动接受更有趣，而伊瑟克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惶恐，反而能从艾德里安的反应中，准确捕捉到对方的喜好。
这天晚上，艾德里安在木箱底部发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黑檀木盒。盒子上用银丝镶嵌着复杂的花纹，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根造型奇特的金属棒，两端分别是螺旋状的银纹和一颗鸽卵大的粉水晶，中间的连接处有一个小巧的齿轮装置。
“这是什么？”艾德里安拿起金属棒，发现粉水晶竟然会随着手指的温度变换颜色。
伊瑟克正在收拾散落的丝绒绳，闻言擡头，脸色瞬间变得古怪：“陛下，这个……这个还是不试了吧？”
“为什么？”艾德里安挑眉，转动着中间的齿轮，发现螺旋状的银纹竟然会跟着旋转，“难道比‘冰玫瑰’还厉害？”
“不是厉害，是……”伊瑟克欲言又止，脸颊涨得通红，“这是臣在君士坦丁堡的地下市场买的，商人说这叫‘愉悦螺旋’，是用……用特殊工艺制作的。”
“特殊工艺？”艾德里安来了兴趣，将金属棒放在烛光下细看，发现螺旋银纹的缝隙里似乎刻着细小的符文，“到底是做什么的？”
伊瑟克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陛下，这个东西……启动后，螺旋和水晶都会震动，而且……而且温度会随着使用者的反应变化。”
艾德里安闻言，手指一顿，看着手中的金属棒，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的脸颊也有些发烫，但更多的是好奇：“哦？是吗？那本王倒要试试。”
“陛下！”伊瑟克想阻止，却被艾德里安挥手打断。
“别废话，”艾德里安将金属棒放在软榻上，躺下身，“快启动看看。”
伊瑟克看着他坦然的样子，心里一阵无奈又一阵心动。他拿起金属棒，转动中间的齿轮，只听“咔哒”一声轻响，螺旋状的银纹开始缓缓旋转，粉水晶也发出柔和的光芒，同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温度呢？”艾德里安问道，眼睛盯着粉水晶。
伊瑟克将金属棒的螺旋端轻轻贴近他的皮肤，立刻感觉到粉水晶的温度开始上升，光芒也变得更加明亮。艾德里安的身体微微一颤，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好像……是有点变化。”他喘着气说道，手指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伊瑟克看着粉水晶越来越亮的光芒，以及艾德里安逐渐泛红的脸颊，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移动着金属棒，螺旋银纹在皮肤上游走，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震动和温热感。
艾德里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他能感觉到那震动仿佛有生命般，沿着神经末梢蔓延至全身，而粉水晶的温度也随着他的反应不断升高，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伊瑟克……”他忍不住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快……”
这句催促让伊瑟克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螺旋银纹的旋转速度和震动频率都随之增加，粉水晶的光芒亮得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在一阵强烈的快感中，艾德里安猛地弓起身体，指尖深深掐入伊瑟克的手臂。几乎是同时，他听到“啪”的一声轻响，手中的金属棒突然停止了震动，粉水晶的光芒也黯淡下来。
“怎么回事？”艾德里安喘着气，有些茫然地看着手中的金属棒。
伊瑟克拿起金属棒查看，发现中间的齿轮装置不知何时卡住了，螺旋银纹也停止了旋转。他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是……臣买的时候被商人骗了，这东西质量不好。”
艾德里安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接过金属棒，放在一边，伸手勾住伊瑟克的脖子：“算了，反正也试过了。不过下次再买这种东西，一定要挑质量好的。”
“是，陛下。”伊瑟克低头吻住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和爱意，“臣下次一定擦亮眼睛。”
......
暴雪终于在第七日停了，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王宫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艾德里安站在露台上，看着庭院里正在扫雪的侍从，脚踝上似乎还残留着银铃的轻响。
“陛下，港口的积雪已经清理完毕，第一艘商船刚刚靠岸。”伊瑟克走到他身后，将一件厚实的斗篷披在他肩上，“臣让厨房炖了鹿肉浓汤，暖暖身子。”
艾德里安转过身，看着伊瑟克，忽然想起这几日在寝宫里的种种，脸颊微微泛红。他伸手，从伊瑟克的衣领里拉出一根细银链，链子末端挂着一个小巧的银质钥匙。
“这是什么？”他问道，指尖擦过钥匙上的花纹。
伊瑟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是臣让人打造的，用来开那个藏玩具的木箱。”
艾德里安闻言，挑了挑眉：“哦？给本王的？”
“嗯，”伊瑟克点点头，握住他拿着钥匙的手，“以后那些东西，都由陛下保管。臣想用的时候，得先向陛下申请。”
艾德里安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将钥匙收进自己的口袋：“这还差不多。不过申请能不能通过，得看本王的心情。”
“是，全凭陛下做主。”伊瑟克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眼中充满了宠溺和珍惜。
“对了，”艾德里安忽然想起什么，擡头看着伊瑟克，“刚才那艘商船，有没有带回什么新的‘零件’？”
伊瑟克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回陛下，确实带回来一件‘新零件’，臣觉得陛下一定会喜欢。”
“哦？是什么？”艾德里安来了兴趣，追问道。
伊瑟克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话。艾德里安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擡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又胡说八道！”
“臣说的是真的，”伊瑟克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眼中笑意更深，“陛下若是不信，今晚可以亲自‘检验’一下。”
......
当晚，艾德里安果然在伊瑟克带回的木箱里，发现了一个造型奇特的“新玩具”。那是一个用透明水晶雕琢而成的莲花状物件，花瓣可以层层绽放，中心镶嵌着一颗会发光的夜明珠。
“这就是你说的‘新零件’？”艾德里安拿起水晶莲花，对着烛光细看，发现花瓣的纹路异常细腻，中心的夜明珠还在缓缓旋转。
伊瑟克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陛下，这是从东方古国运来的‘夜光莲’，据说……据说花瓣全部绽放时，会有奇妙的效果。”
艾德里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哦？有多奇妙？”
“臣……臣也不知道，”伊瑟克老实说道，“商人说需要‘亲自体验’才能知道。”
艾德里安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将水晶莲花放在软榻上，躺下身，对伊瑟克勾了勾手指：“那还等什么？快来让本王‘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