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艾德里安心跳漏了一拍,想起训犬手册上的胡萝卜加大棒,“如果你表现好,主人会考虑……给你一个吻。”
“只是吻吗?”伊瑟克的指尖轻轻蹭过他的脚踝,“主人,小狗想要更多。”
艾德里安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欲望,努力维持威严:“现在,主人命令你,不准说话,不准动,只能看着主人。”
伊瑟克乖乖闭上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艾德里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住手腕,温热的嘴唇轻轻吻在他的掌心。
“小狗不服从命令,”艾德里安的声音有些沙哑,“该受惩罚。”
“主人想怎么惩罚?”伊瑟克的眼神炽热,“像上次那样用蜜蜡,还是……”
“不准说!”艾德里安的脸颊发烫,“小狗就要有小狗的样子,比如……”他顿了顿,想起伊瑟克常用的伎俩,“比如用舌头舔主人的手指。”
伊瑟克的目光落在他交叠在膝上的手上,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将艾德里安的手指放在嘴唇上,用犬牙轻轻研磨:“像这样?”
艾德里安猛地缩回手,却被他更快地握住手腕。
“陛下的心跳得很快。”
“本王……本王只是觉得无聊!”艾德里安试图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陛下想当主人?”伊瑟克忽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艾德里安被迫仰起头,“主人,小狗想要奖励,可以吗?”
“你……”艾德里安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伊瑟克俯身,温热的唇擦过他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比如,允许小狗舔舐主人的伤口?”
艾德里安猛地一颤,想起昨夜腰侧被他吮出的红痕。
“够了!”他从袖中拿出一条用蓝玫瑰藤蔓编织的项圈,藤蔓上还沾着新鲜的露珠。
“戴上它。”艾德里安将项圈递到他面前,语气不容置疑。
伊瑟克看着那抹熟悉的蓝色,又看看艾德里安泛红的耳根,忽然低笑出声,向前一步,将艾德里安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艾德里安惊呼,拳头捶打在对方胸膛上,“本王还没说完!”
“陛下的‘训犬游戏’,臣接了。”伊瑟克抱着他走向内室,声音沙哑而温柔,“但臣的主人,只能是陛下一个。”
内室的天鹅绒帷幕被猛地拽下,遮住了窗外的阳光。艾德里安被放在铺着锦缎的软榻上,看着伊瑟克解下自己的腰带,将他的手腕轻轻捆在床头。
“你……你犯规!”他挣扎着,却被对方按住肩膀。
“是陛下先犯规的,”伊瑟克低头吻住他的喉结,“说什么要当主人,眼神却比兔子还慌张。”
“伊瑟克……你这个……骗子……”他喘着气,却在对方吻上他唇瓣时,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阳光透过帷幕缝隙照进来,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艾德里安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夹杂着对方低哑的笑声,所谓的“克制训练”,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幌子。比起三步外的冰冷距离,他更贪恋此刻怀中的温暖,即便这温暖带着海盗特有的、近乎掠夺的炽热。
“陛下想当主人?”伊瑟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狡黠的诱惑,“那就要拿出主人的样子来……”
......
“说‘主人’。”
艾德里安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沙哑,指尖捏着伊瑟克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对方的浅白色头发散落在丝绒枕头上,而颈间那圈蓝玫瑰藤蔓项圈,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主人。”伊瑟克顺从地开口,眼神却带着一丝戏谑,舌尖故意擦过艾德里安的指尖。
“不准乱动!”艾德里安瞪他,手腕却因对方突然的舔舐而颤抖。他看着自己用丝绸绑住的那双古铜色手臂,看着它们肌肉贲张却又安分地枕在脑后,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掌控感。
......
这是训诫失败后的第三天,他彻底放弃了让伊瑟克“克制”的念头,转而沉迷于这场角色扮演的游戏。此刻他穿着伊瑟克的亚麻衬衫,衣摆长及大腿,而对方则只在腰间围了条丝绒腰带,胸膛上还残留着昨夜的吻痕。
“主人今天想玩什么?”伊瑟克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轻轻蹭过艾德里安光裸的小腿,换来一阵战栗。
“本王……”艾德里安清了清嗓子,试图摆出威严的姿态,“本王要检查‘忠犬’的服从度。”他拿起枕边的羽毛扇,轻轻拍打对方的胸膛,“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发出声音。”
伊瑟克的喉结滚动着,眼神却始终锁在艾德里安泛红的耳尖上,看着他强作镇定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
“笑什么?”艾德里安加重了拍打力度,羽毛扇却不小心滑落到对方腰侧。
“臣在笑主人,”伊瑟克忽然坐起身,“连拿扇子的手都在抖,还想当主人?”
“你……”艾德里安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地想后退,却被对方拉进怀里。亚麻衬衫的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而伊瑟克的鼻尖正蹭着那片肌肤,呼吸灼热。
“主人若是累了,”他的声音低沉而诱惑,“可以换臣来伺候。”
丝绒帷幕外,传来侍从官小心翼翼的敲门声:“陛下,枢密院的老臣们已在候见厅等候……”
“让他们等着!”艾德里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气喘,引来伊瑟克低笑出声。
“主人这样可不行,”他咬着艾德里安的耳垂,指尖解开他衬衫的纽扣,“若是被老福克斯伯爵知道,陛下正忙着‘训犬’……”
“住口!”艾德里安捂住他的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再胡说八道,本王就……”
“就怎样?”伊瑟克移开他的手,眼神温柔而炽热,“就像昨晚那样,让臣跪在床上,求主人……”
“够了!”艾德里安猛地推开他。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最终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赶紧起来,本王还要去应付那些老顽固。”
伊瑟克顺从地起身,却在艾德里安下床时,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窝:“主人,今晚还继续‘训犬’吗?”
艾德里安感受着腰间那圈有力的臂膀,听着对方语气里毫不掩饰的期待,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你表现。”
......
午后的枢密院会议冗长而乏味,艾德里安听着老福克斯伯爵关于“关税调整”的长篇大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藏着的蓝玫瑰藤蔓项圈。那是伊瑟克偷偷塞给他的,上面还带着对方掌心的温度。
“陛下,您觉得如何?”老伯爵终于结束了演讲,期待地看着他。
艾德里安回过神,清了清嗓子:“方案可行,但需将东境港口的关税再降低一成,以吸引威尼斯商人。”他想起伊瑟克说过的威尼斯丝袜,嘴角忍不住上扬。
散会后,安托瓦内特小姐又在走廊上拦住了他,手中捧着新摘的白玫瑰:“陛下,臣女听说您喜欢玫瑰,特意培育了这种‘雪之吻’,希望您喜欢。”
艾德里安刚想接过,就看见伊瑟克从转角处走来,手中端着放有热可可的银托盘。他依旧保持着三步距离,将托盘放在旁边的石桌上,目光淡淡扫过安托瓦内特小姐,却在触及她递花的手时,指尖微微一顿。
“多谢小姐,”艾德里安接过花束,白玫瑰的香气清雅宜人,“只是本王更偏爱蓝玫瑰。”
安托瓦内特小姐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看见伊瑟克上前一步,越过了三步线,小心翼翼地替艾德里安整理好微乱的衣领,指尖擦过他喉结时,后者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臣逾越了。”伊瑟克立刻后退三步,低头行礼,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艾德里安看着他故作正经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知道,这个海盗早已将“三步之约”抛诸脑后,所谓的“克制训练”,不过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调情游戏。
“罢了,”他挥挥手,拿起石桌上的热可可,“跟本王来书房。”
伊瑟克顺从地跟上,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书房里,艾德里安将白玫瑰随手插在空花瓶里,转身就被伊瑟克抱住。
“你又越界了。”他假意板起脸。
“是陛下先犯规的,”伊瑟克埋首在他颈间,深深吸了口气,“陛下身上有别的花香。”
“嫉妒了?”艾德里安挑眉。
“嗯。”伊瑟克闷闷地应了一声,“陛下只能闻臣身上的味道。”
艾德里安被他逗笑,转身捧起他的脸:“好了,小醋坛子,本王只闻你的味道。”他吻上对方的唇,尝到一丝熟悉的海盐味,那是属于他的海盗的专属气息。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书房的地板上交织在一起。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你上次说的威尼斯商船,什么时候再能弄到那样的丝袜?”
伊瑟克擡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陛下还想穿?”
“本王……只是问问。”艾德里安别过脸,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
伊瑟克低笑出声,将他抱得更紧:“臣这就去安排,一定为陛下找到最漂亮的银丝,让陛下穿在身上,像真正的海之天使。”
夜色渐深,当艾德里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床榻上,身上盖着熟悉的熊皮毯。伊瑟克正坐在床边,借着烛光擦拭着他的佩剑。
“醒了?”他放下软布,伸手摸了摸艾德里安的额头,“还疼吗?”
艾德里安摇摇头,看着他眼中的温柔,“伊瑟克,”他忽然开口,“以后别再克制了。”
伊瑟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俯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是,我的陛下,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