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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案:慢(10)柴琼鸾(一)

“柴府?!”崔辞的心猛然被拎起,正色道:“柴澜生?你可确定是柴府的赘婿?”“自然!我一百个,一万个确定!”阿福眼神笃定,得意洋洋,“就是柴澜生!我还知道一件事,整个店里,怕是只有我阿福知道。”“什么事情?”“柴小姐曾经来过我们店里,专门就为见艳红而来的!”“她来找艳红算账的?”李暧冲口而出。“不是,她就坐在店里听艳红唱曲儿,听了一会儿功夫,眼泪汪汪的就走了。”阿福叹了口气,“想是艳红唱来唱去只会唱三首,叫人耳朵听出老茧了。”“她的相公跟艳红相好,她来这里,还听艳红唱曲?可真够大度的,”李暧不可思议,“你会不会搞错了?你怎么确定那是柴府的小姐?”“我偷摸去外头看过轿子,就是柴府的。”阿福瞪着眼睛,对李暧的怀疑表示不悦,“天仙似的美人,怪可怜儿见的。”崔辞问道:“那宝山又是怎么回事?”“宝山不重要!艳红根本瞧不上宝山,那柴家的赘婿才是一表人才呢,连我瞧了都转不开眼。大人您想,他要不是长得俊,哪里就能给柴小姐看上?”“怎么?是柴小姐自己相中了这位叫柴澜生的赘婿?”“从前不叫柴澜生,叫小乙。他本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外地人,比我还不如呢!我好歹还是土生土长的江宁府人。。。”“别扯远了!”李暧打断,“说说柴小姐如何就相中了这位赘婿。”“嗐!那小子走了狗屎运呗!听说他是在去庙里领布施的路上救了落水的柴小姐。后来柴小姐彩楼招亲,一眼把他认出来了,将绣球抛给他了,哎呀,后来有一阵,花山的野湖边上都是人,指望着哪家小姐落水,随时就跳进去救人呢。。。”阿福眼神发直飘向远方,眉毛高高扬起,整张脸只写着一句话“我也想拥有!”李暧冷声道:“既然柴澜生这么好的运气,怎么放着柴小姐不珍惜,反倒跟艳红姘上了?”阿福回过神,撇了撇嘴,道:“虽然他进了柴府,可是他没用呀!”“没用?”李暧眯起眼睛,“指哪个方面?”“官爷您别想歪了。”阿福挤眉弄眼道,“艳红说,柴小姐嫌弃澜生没用…

“柴府?!”崔辞的心猛然被拎起,正色道:“柴澜生?你可确定是柴府的赘婿?”

“自然!我一百个,一万个确定!”阿福眼神笃定,得意洋洋,“就是柴澜生!我还知道一件事,整个店里,怕是只有我阿福知道。”

“什么事情?”

“柴小姐曾经来过我们店里,专门就为见艳红而来的!”“她来找艳红算账的?”李暧冲口而出。

“不是,她就坐在店里听艳红唱曲儿,听了一会儿功夫,眼泪汪汪的就走了。”阿福叹了口气,“想是艳红唱来唱去只会唱三首,叫人耳朵听出老茧了。”

“她的相公跟艳红相好,她来这里,还听艳红唱曲?可真够大度的,”李暧不可思议,“你会不会搞错了?你怎么确定那是柴府的小姐?”

“我偷摸去外头看过轿子,就是柴府的。”阿福瞪着眼睛,对李暧的怀疑表示不悦,“天仙似的美人,怪可怜儿见的。”

崔辞问道:“那宝山又是怎么回事?”

“宝山不重要!艳红根本瞧不上宝山,那柴家的赘婿才是一表人才呢,连我瞧了都转不开眼。大人您想,他要不是长得俊,哪里就能给柴小姐看上?”

“怎么?是柴小姐自己相中了这位叫柴澜生的赘婿?”

“从前不叫柴澜生,叫小乙。他本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外地人,比我还不如呢!我好歹还是土生土长的江宁府人。。。”

“别扯远了!”李暧打断,“说说柴小姐如何就相中了这位赘婿。”

“嗐!那小子走了狗屎运呗!听说他是在去庙里领布施的路上救了落水的柴小姐。后来柴小姐彩楼招亲,一眼把他认出来了,将绣球抛给他了,哎呀,后来有一阵,花山的野湖边上都是人,指望着哪家小姐落水,随时就跳进去救人呢。。。”阿福眼神发直飘向远方,眉毛高高扬起,整张脸只写着一句话“我也想拥有!”

李暧冷声道:“既然柴澜生这么好的运气,怎么放着柴小姐不珍惜,反倒跟艳红姘上了?”

阿福回过神,撇了撇嘴,道:“虽然他进了柴府,可是他没用呀!”

“没用?”李暧眯起眼睛,“指哪个方面?”

“官爷您别想歪了。”阿福挤眉弄眼道,“艳红说,柴小姐嫌弃澜生没用,是说他吃软饭,不是那方面。柴老爷先是替澜生在上元县的府衙里谋了份差事,没想干了几个月,澜生便贪杯误事放跑了囚犯,还是小姐求了柴老爷,才花钱保下他的性命。后来,澜生在家里赋闲了月余,又与小姐有龃龉,柴老爷见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出资替他开了个酒楼,结果生意惨淡,又没经营下去。如此这般不成器,柴小姐自然与他要生分的。唉,若是换了我阿福,一定不会叫柴小姐失望的!可惜我却没有这个命,成日的只能看李掌柜的的脸色。”

崔辞心里暗暗吃惊,这柴绍衍为人傲慢,竟对赘婿如此之好,着实令人意外。

“柴绍衍会这么好心?”

“对啊!柴老爷外表看着冷冷的,实则是一等一的大善人。柴小姐也是他抱养的,却比亲生的还好呢!”

李暧突然想起什么,拍手道:“哎啊大人!我记起来了!之前我调查邹子玉的案子,高德安曾对我提起过,柴绍衍曾从街上捡了个女孩子回家养。虽说是抱养的,但柴绍衍对那女孩子极好极好,将整个心思都用在那女孩子身上了。莫不就是这位柴小姐?”

“正是她!正是她!”阿福点头,“所以柴老爷连同对这赘婿澜生也是极好的。”

崔辞越听越心烦,他只觉得阿福口中的这个柴绍衍与自己看见的竟像是两个完全不用的人,可见人性之复杂多面。

阿福继续说道:“可有什么用呢?他自个儿着实不争气,就似那扶不起的阿斗。不过,艳红却不是这么说。”

“哦?”崔辞问道,“艳红怎么说?”

阿福道:“艳红说柴澜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不是吃软饭的赘婿。她说柴小姐与他生分,那是柴小姐有眼无珠。反正艳红是喜欢的紧,同乡么,再一个,那小子长得委实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