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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案:痴(18)开坛讲法

精舍外,唐妙音蹙着眉头,守在门口。她瞧见慧伽来了,快步迎上来,将要说话,慧伽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推门而入。明悟正在蒲团上打坐,晦暗的光线中,他比刚才在“梵音弘道”时更显得瘦削苍白。“梵主,你心中可有魔障?”“嗯,”明悟轻轻应了一声,却没睁开眼,“你感受到了我的恐惧。”“恐惧?”“我与妙音说,我不信大护法神的预言。但那是假的,我知道我会死在他的手上。”“梵主若是担心这个,那么大可放心。我与崔大人,还有李侍卫会随你一起进入真如林。崔大人说过,觉尘若是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杀了你,那才是奇闻一件了。再一个,你若不信我的本事,还有那位李侍卫,她的武功之高,连我也不能及。有我们在,定能保你平安回来。”“慧伽师兄,我自是相信你们的。但你也知道,佛祖的意思是不能违背的。刚才在“梵音弘道”你也瞧见了,觉尘已经掌控了局面。我知道,我躲不掉的,我也不想躲。佛祖给我的安排——23岁时死在波旬魔王的手中,这就是我的宿命。”慧伽叹了口气,道:“若是只有我一人陪你进真如林,我却不敢说这话。但有崔辞在,他是觉尘圣尊也罢,波旬魔王也罢,定不能叫他在眼皮子底下伤了你分毫去。”“好!那我便信你的,”明悟淡淡一笑,“你既这么信他,比信佛祖还信他,看来我的性命便仰仗这位崔大人了。”慧伽一愣,随即意识到明悟在打趣,也跟着摇头苦笑起来:“我信崔大人,我希望你也信他。”“慧伽师兄,我在来无想山时,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刚才,我真真切切见到觉尘的力量,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在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时候,还是会有心魔,这心魔就是恐惧。这几日,我已经开始辟谷,希望能有所助益。我明白,这恐惧,是佛祖对我的最后考验。若能感化血魔,那么我就是死了,也死得其所。唯有抱着这样的信念,我才能克服恐惧,通过佛祖对我的最后考验。”“你呀!”慧伽叹了口气,“真是个痴人。”***第二日一早,众人用过早餐,便依着昨…

精舍外,唐妙音蹙着眉头,守在门口。她瞧见慧伽来了,快步迎上来,将要说话,慧伽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推门而入。

明悟正在蒲团上打坐,晦暗的光线中,他比刚才在“梵音弘道”时更显得瘦削苍白。

“梵主,你心中可有魔障?”

“嗯,”明悟轻轻应了一声,却没睁开眼,“你感受到了我的恐惧。”

“恐惧?”

“我与妙音说,我不信大护法神的预言。但那是假的,我知道我会死在他的手上。”

“梵主若是担心这个,那么大可放心。我与崔大人,还有李侍卫会随你一起进入真如林。崔大人说过,觉尘若是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杀了你,那才是奇闻一件了。再一个,你若不信我的本事,还有那位李侍卫,她的武功之高,连我也不能及。有我们在,定能保你平安回来。”

“慧伽师兄,我自是相信你们的。但你也知道,佛祖的意思是不能违背的。刚才在“梵音弘道”你也瞧见了,觉尘已经掌控了局面。我知道,我躲不掉的,我也不想躲。佛祖给我的安排——23岁时死在波旬魔王的手中,这就是我的宿命。”

慧伽叹了口气,道:“若是只有我一人陪你进真如林,我却不敢说这话。但有崔辞在,他是觉尘圣尊也罢,波旬魔王也罢,定不能叫他在眼皮子底下伤了你分毫去。”

“好!那我便信你的,”明悟淡淡一笑,“你既这么信他,比信佛祖还信他,看来我的性命便仰仗这位崔大人了。”

慧伽一愣,随即意识到明悟在打趣,也跟着摇头苦笑起来:“我信崔大人,我希望你也信他。”

“慧伽师兄,我在来无想山时,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刚才,我真真切切见到觉尘的力量,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在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时候,还是会有心魔,这心魔就是恐惧。这几日,我已经开始辟谷,希望能有所助益。我明白,这恐惧,是佛祖对我的最后考验。若能感化血魔,那么我就是死了,也死得其所。唯有抱着这样的信念,我才能克服恐惧,通过佛祖对我的最后考验。”

“你呀!”慧伽叹了口气,“真是个痴人。”

***

第二日一早,众人用过早餐,便依着昨日定下的议程,还来到“梵音弘道”,准备聆听明悟梵主的法音以及那位叫做苦荞的女子的心得。

崔辞他们到时,时辰尚早,还未进门,就听见静禅那尖利的嗓音从殿内传出来。

“这坛场格局是哪个蠢货定的?主坛竟与俗众蒲团齐平吗?”

进了门,崔辞看见静禅带着几个大乘教弟子正在讲坛前指指点点。见那正在调整莲花柱础的小乘教弟子默不作声,静禅擡脚,朝那弟子的后膝盖处踹过去。

“啊呀!”那弟子吃疼,踉跄几下,抱住膝盖蹲下去,憋着通红的脸解释道:“师姐,“梵音弘道”的讲坛一贯是这么放着的。圣尊说,讲法之人与僧众本无高下区分。。。”

“哪个是你师姐?你也配?释迦牟尼在鹿野苑初转法轮时,可有让獦獠与比丘平坐?你们几个,”静禅指着自个儿带来的弟子,“把经幡和主坛后移三丈,移到这个位置!”静禅亲自走到那处,伸出绣鞋尖抵住青石,“就这里。”

大乘教弟子按着静禅的吩咐,将讲坛后撤了三丈。那几个小乘教弟子冷眼瞧着,却也无可奈何。后撤布置完成之后,静禅又亲自看过确认,方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