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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战(2 / 2)

御景上下无不感到危机万分,就连一向稳重自持的谢新朝也神色凝重下来,上回一战若非兰章成从中阻拦,可能他有望取胜,没想到这才过去多少日,薛赫言竟脱胎换骨,重新来过了。

关景鸣道:“这薛赫言的武学才能看来比薛景何要高得多,他如今连兰章成都不放在眼中……那中原武林岂非无人与之匹敌了?”

司坦祥道:“那是自然,他高傲得很!他不仅逼迫我司家退了联姻还威胁悦含让她转告新朝也将他与周序音的婚书一并寄回去销毁。”

师门上下一众人齐刷刷看向谢新朝,谢新朝却执意道:“我与阿音的婚约已昭告天下,岂是说退就退的?”

司坦祥不屑道:“新朝,你得分清主次,断不可为了一个女子而让我们整个御景山庄备受威胁啊!”

谢新朝道:“即便不是因为周序音,我此生也绝不可能向薛赫言这种人妥协。”

关景鸣很是欣赏他这种刚正不阿的态度,可事实如此,薛赫言若真的达成了武学巅峰的成就,于情于理都该让他一步,毕竟行走江湖,主要还是靠的武学才能。

“你试探过他?”

司坦祥道:“自然,不过他没有动用全力,所以我也不知他武功深浅,总之比从前是进步许多。”

这时又有一名长老道:“那他打败兰章成是你亲眼所见?”

司坦祥摇头,“那是薛景何说的。”

“那说不定事实并非如此,他鹭羽山庄从来都喜欢自吹自擂,那薛景何不过年轻时战胜了掌门一两场便自诩江湖第一。后来他贪图享乐,武功也再未更进一步,反倒是我们掌门日益精进,早就将他甩在后头了!”

司坦祥道:“既然你们不信,这样……为了我们御景的面子,掌门伤势已然恢复,不如就像小一辈那样也约战一场,去挫挫他薛家的锐气。”

谢新朝却紧张道:“可是师父——”

关景鸣摆手道:“司长老言之有理,本座或许可以去会会那薛景何,毕竟我这一场重伤也是他暗中捣鬼所致,我好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地向他讨回一番。”

司坦祥接着道:“掌门武功应当在那薛景何之上,倘若赢了薛赫言没有计较,那就说明他薛家在混淆视听,薛赫言根本没想象中那么厉害。”

谢新朝道:“那万一薛赫言出手了呢?”

若是薛赫言出手并赢下了关景鸣,司坦祥便认栽,从此就以他薛家马首是瞻,跟薛景何称兄道弟去了。

“他一个晚辈,即便出手也不敢乱来的,掌门正好趁机试探一下他的武功,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比兰章成还要厉害。”

余下的长老们纷纷附和道:“兰章成武功也就在掌门之上不多,薛赫言再怎么厉害总不至于一步登天,不过就打通了几处经脉而已,还能飞升了不成?”

谢新朝却隐隐犯难,“他究竟是如何成功打通的?”

司坦祥按下未表,他之前分家未成已跟关景鸣产生嫌隙,如今只要关景鸣一败涂地,他便可顺理成章地脱离御景山庄,再也不必寄人篱下,听他号令了。

他的理念是想将一个简单的门派打造成如鹭羽一般等级森严的武林豪门,但关景鸣的想法跟他背道而驰,估计是实现不了他万人之上的梦想了,可依附鹭羽薛家,他有生之年还可以达成。

在关景鸣将约战的信件寄出之后,谢新朝也飞鸽传书去了大邕临沧,两日后龚梧月回信说楚宵临已闭关三月,还有三个月才能出关,在此期间,他让任何人都不要去江心岛找他。

寻求不到楚宵临的帮助,谢新朝决定亲自去一趟江南,看看周序音那边的情况。

这几日薛景何忙着应付两个月后的挑战,基本都在赤羽堂的练武场让薛赫言陪练。他难得一见地脱离了温柔乡,展露了自己的拳脚,并不断埋怨着,“这个关景鸣!身体刚恢复就来找茬儿,当真是留他不得了!”

他的两仪心经上半卷还未修成,便只能临时抱佛脚让薛赫言给他输送些内力,好在薛赫言并无任何怨言,还安慰他道:“父亲若是不敌,就不必硬撑,让我去教训他便是。”

薛景何正有此意,“我就撑个十招八招,争取不受伤,以免在天下人面前被笑话。此次约战还在我们的地盘,断不能让他御景抢了风头!”

此一战传得整个江湖满城风雨,有人认为南鹭羽北御景可能自此决裂,分道扬镳。有人猜测关景鸣是想借此机会复出一统中原,毕竟之前有传闻说是薛家买通了兰章成下的毒手。还有人觉得既然谢新朝跟薛赫言分不出胜负,那是时候让老一辈决一雌雄,看看哪家才是真正的武林第一了。但无一人知晓,这回摆在姑苏的擂台是薛赫言精心布置下的为向天下武林证明他实力的好戏开场,也是他登顶江湖正邪两道所迈出的第一步。

鹭羽这边还放风出去说是明光教的两位教主已得到两仪心经正在闭关修炼,等其出关之际便是整个中原武林备受威胁之时,所以南北两家一定要决出胜负,选出一位真正的武林盟主才行。

此消息不胫而走,江湖人人自危,这场战事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整个江南顿时成为炙手可热之地。就连姑苏城内的那个评书老头也日日客满,说得口干舌燥。各大赌坊均是投钱下注,究竟是南鹭羽棋高一着,还是北御景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