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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你不担心周宁义?(1 / 2)

15.4你不担心周宁义?

难道这就是帝王之术?太子两句话就把我绕进去了。明明是我不想在他身边干丫鬟的活,怎么就上升到了不想连累身边无辜之人?

回想之前在周宁义身边,他倒是乐得斟茶递水给我,帮他更衣束发之类的事,我若动手,他总要奉上一堆好听的话……按我的印象,这些小事也是一种情趣,所以面对太子,总觉得有些不自然。

宁义……不知他去蜀地一路可还顺利……

风平浪静过了十天,是夜,月色明亮,我坐在院子里对着棋盘发愣,忽然有一人一身暗色夜行衣,从屋顶落到离我几步外的地上。

若我兴致高,或许还会拱手来一句侠客好轻功,但此刻看到此人,只觉得莫名烦闷,思绪如一堆麻绳般找不出头尾。

来人是那个自称是上绣坊木掌柜亲兄弟的木诚,他收敛了之前上山与我还有太子阿福遇到时的市侩样子,背手踱着步子道:“林大小姐见到敝人似乎并不意外。”

我:“阁下给门口护院守军放的迷香我方才隔着墙都闻到了。提醒你一句,这个院子虽然偏,却是几队巡查士兵的路线交汇处,你还是有话快说吧。”

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大小姐是晚晚的女儿,应该最清楚咱们舍氏迷香的威力才对,此时这山头,其他人皆已安然入梦,只有你我两个清醒的人。”

我:“我看你脑子不太清醒,谁和你是咱们舍氏。还有,谁许你直呼我娘的名字了!”

他踱到我对面坐下,看了看棋盘还有我放在一边的几张图说:“大小姐果然聪慧,棋局已解的七七八八了,想必你心中一定有许多疑惑吧?这棋谱所指何处,与舍氏有何关系,为什么我会找上你......”

说实话,这棋谱我根本毫无头绪,已经在乱下了,他竟然说我已解的七七八八了?所指何处......经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棋谱之中的棋局不在于输赢计子,而是地图!越是会下棋的人,越容易纠结在下棋之定式而解不出来......可当年是什么人留下线索,想让皇上拿到这份地图呢?

还不知道此人什么来意,我白他一眼,一边卷起几张棋谱一边说:“哼,留下这图的人还在那个石碑下藏了暗器,根本是居心叵测!我都看懂了又如何,当年皇上没深究此事,如今也不会有人在乎这棋谱到底是要说什么东西,我才不会瞎掺和,平白地惹祸上身!”

“木先生真是好耐性,你不说要紧的,你们林大小姐还以为你是来找她拉家常呢。”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墙头传来,我擡眼看,正是千镜庵带头刺杀公主却碰上了我的那个女刺客头子。

她扔出个香包,正落在了我手边石桌上的扇子旁。一眼便知便知,这香包是我之前常随身带着的,周宁义出发去蜀地前抢走的那个。

叮——,“周小夫人,眼熟吗?”我还未来得及作反应,她甩出枚银闪闪的暗器划过香包钉在了石桌上。

她时刻警惕着四周,看起来颇有些焦躁。我索性坐下,看着她:“你……是?周府的丫鬟?哦,是了,绣娘……对对对,这香包是我让你绣的对吧。惭愧惭愧,我记性不大好。怎么,原来姑娘绣花之余,还有做杀手的爱好?”

说着话,我总算想起她叫什么,媞娘。

她瞪着我,指尖挟起一枚暗器,说道:“怎么,离京前你与他私会亲手相赠的信物,认不出来了?你不好奇是怎么到的我手上?你,不担心周宁义?”

说白了还是威胁,我垂下眼:“一只,一只香包而已,以我见过你们的绣工,你闭着眼睛也能仿出来吧。就算,就算是他手上那个,指不定他随手丢在哪里被你们捡了去,何必这般小题大做。我与周宁义桥归桥路归路,已没什么相干了。”

木诚微微挑了挑眉说:“大小姐别急着撇清,其实媞娘意思是说,从蜀地到京城再到这金风山,我们背后的人,要控制谁的生死,如同拿捏一个荷包一般容易。”

“不要对宁义下手。”我示弱,轻轻叹了口气。

媞娘跳下墙头,嘴角扬了扬,说:“周小夫人果然是装不了傻的,你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你的周侍郎不会有事,你传情的书信,保证照样一封不落交到他手上。”

我:“书信……也是,既然你们背后的主子各个路子都有人,发现了也是自然。”

她看着我,更得意了几分:“没错,就算是钱家的暗卫,也能给我们透出风来。”

我:“没有周家相护,我爹爹不会安好至今,宁义对我自不必多说,于理于情,我心自然向着他,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倒是你们,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你主子到底是个什么草包?野心倒像是比天大,是谋权还是篡位?怎么,不敢说出来?真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