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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有你陪着我(1 / 2)

15.3有你陪着我

“这位爷,误会了!小的姓木名诚,是个做小生意的。我哥叫木忠,在京城开着一个绣坊,我就是在那帮忙跑腿的时候见过周小夫人一次,所以碰巧认出来了。”这个叫木诚的一开口也是如那木掌柜一般的圆滑腔调,他原本手里的刀带了把方才已被阿福劈断了,残柄扔在脚边。他小心翼翼问:“这位阿福小兄弟好身手啊!小的眼拙,不知二位是……难道这位就是周侍郎?”

太子被指了指,微微皱了眉。我对这个木诚说:“阁下莫要乱认了,这两位姓钱,是我家的亲戚。不知阁下可有听说附近闹山匪,我表弟方才想必是一时紧张才对阁下出手,还请见谅。”

阿福看了看我和太子,缓缓收了剑。

木诚做出松了口气抹了把汗的样子说:“谢谢周小夫人!小人也听说了有山匪,所以才带了把刀防身,方才路过这想休息一下,小兄弟突然跳出来吓了我一跳。原来是……钱家的朋友,幸会!”

我就是在他说的那个上绣阁见过那个绣娘女刺客,这姓木的兄弟二人到底什么来路还需调查,只是此刻不是恰当的时候。我便说:“哦,上绣阁木掌柜,我有些印象,可却不记得见过阁下。莫非阁下同我一样,也是去山上的天骐寺祈福?”

木诚说:“小人平时惯在外头跑,衣着粗陋,怎好入小夫人的眼。今日嘛……不瞒您说,我兄弟二人与江南有些织品、茶叶的小生意,我自开春离京在外几个月,偶然发现这里的山茶虽然味道偏艰涩,但却有养气开胃的药效。那个采茶庄以往都是以很低的价钱卖到天骐寺,想来积攒了不少,我便想着去看看能不能收一批。”说着还从袖中摸出几个小茶饼给我们看。

太子大约觉得乍听没什么破绽,没再说什么。阿福摸出一颗碎银子说:“木老板拿着吧,赔你的刀。方才是在下鲁莽了。”

木诚边说这么怎么好意思,一边接了银子,又热情的往我手里塞了几个茶饼说:“咱家做的都是些小生意,回了京城有机会还请周小夫人多多提携!那……小人还赶着上山,就先行一步了!”

他告了辞便往大路的方向走,只是在走出去几步后又转身,趁太子和阿福都背对着他,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木老板——”待他又走出去十来步,太子忽然叫住了他,“木老板若是想快些上山,不如与我们一起走这边的小路,虽难走一些,但能快一个时辰。”

木诚转过身来,脸上堆着笑:“哟,是嘛?那可太好了!钱兄,叫老板我当不起,叫我阿诚就行。”

……

这天骐寺与其说是佛寺,倒不如说是皇家的一处园子,前面的佛殿不大,后面的几处居舍反而建的宽敞宏伟。

住持、护院、还有守军围着太子团团转,我在旁边打瞌睡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太子一一吩咐了这几日的安排,才说要沐浴更衣。

总算说完了……我起身要往外走,被太子叫住:“简安,你去哪里?”

我侧身给擡进来的大浴桶让地方,回太子:“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先退下了……一会儿晚膳再见?”

太子指指自己的右手,我:“哦,我这就去问问医官什么时候到。”

太子:“不必小题大做,我并未传医官。你再帮我敷两次草药就差不多了。”

我:“那怎么行!你伤在右手干啥都不方便,还是赶紧找个正经的大夫来,最好是能施针的……你若担心不想宣扬自己受了伤,秘密去找一个也行啊!”

太子边用左手解自己的衣带边说:“阿福已去找了,我要沐浴敷药,暂时只能辛苦你帮下忙。”说着已脱下一半上衣,“我知道有些勉强你,你若觉得不自在,可以闭上眼睛。”

我在心里叹口气,和善的说:“呵呵……我倒是没什么,非常之时嘛,殿下扶着点,别再磕着。”

我帮太子拆散发髻时,他闭着眼长长舒了口气说:“你和我原本想的不太一样。”

我:“我?看来我让殿下费神了。是怎么个不一样呢?”

太子突然将我的手拉住,擡头问我:“我的名字是什么?”

我:“辰,辰衹。”

他弯起嘴角微微笑了,垂眼看着我的手说:“我深夜闯你房间让你跟我去银桥镇时,以为你会惊恐无措,但你从始至终都很淡定。被蝎子草蛰伤手我以为你会抱怨,但你一声也没吭。与我这般独处一室,我以为你会害羞推辞,但你大方自若……”

我:“殿下操心的都是要紧的事,怎能容我扭扭捏捏瞎耽误功夫。我只是想尽量多帮忙少添麻烦。”

太子:“嗯,就是说什么都是这般客客气气的语气,我以为不管我做什么你内心都毫无波澜,方才突然让你叫我名字,见你脸红了,觉得有点意思。手还疼吗?”

我脸红是因为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把我整个人拉下水。此刻保持着这个糟糕的姿势,我的脸恐怕更红了。

平心而论,太子身材不错,胸膛手臂线条分明……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啊?什么?呵呵,我的手不疼啊,殿下放开吧。您慢慢洗,我想出去透透风……”

没想到太子又开始拗:“这样吧,你答应我以后不叫我殿下,就叫我的名字,我才放。”

我:“这──”

太子继续拉着我的手,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只能说瑄瑄姐就没出过任何实用的招给我,并且疑似还给太子灌输过什么奇怪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