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二人已算是反应够快了,太子手上还是中了匣子里暗器射出的两根银针。
太子:“看来钥匙并非用来开锁,而是靠磁性催动木匣里的暗器。只要拿到一定的距离内就会触发……是我大意了。”
与我合力将太子扶到树下休息,阿福跪称有罪,请殿下责罚。
我将太子的衣袖挽起,对他们说:“别光顾着认错了,赶紧看看这手上中了暗器要不要紧吧!”
阿福随身有带一些解毒药丸。太子吃下后试着动了动手臂说:“是火麻叶毒,如蛰如烧之感由被刺中的位置扩散至整个手臂,皮肤将出现细小的水泡,使人痛痒难忍。军中有一种短箭武器就会萃这种毒,中之可使人迅速失去战力,但除非大量服用,轻易不会致命,不用担心。我已封住右肩xue位,只要不强行动武,可以按原计划到金风山上再说。”
我:“我怕这里也不一定安全,还是尽快查看是否已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换个地方再议下一步打算!”
路过离这银桥镇最近的驿站时,听到消息说欲前往金风山的太子一行遇到了山匪,大队掉头往京城方向回撤。
太子坐在路边休息,说:“以前并没听说过这一带有山匪,估计是刺客,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看来殿下早就想好了在所有人都以为你回了京城的时候反其道而行之,直接上金风山。”
太子点头:“昨夜我故意留下要秘密回京的消息,除了我们三人,没有人知道我们其实是兜过银桥镇又回来了,不论是明里暗里的追兵刺客,都会急着往京城方向追,我们只要扮成百姓低调上山即可。”
经过在碑林掉进坑里的折腾,他们两个灰头土脸,多少有了点平民的感觉,只是还有一样,我提议:“既是平民百姓,骑马似乎不太合身份,应该让阿福去把马卖了,买一头驴来。”
阿福有些迟疑,我认真的说:“而且要上山,马也不一定好走。快点儿解决,我们好赶路了,看样子今晚还得在山里借宿呢。”
一头小毛驴,给崴了脚的太子骑,看他还有点不太情愿,许是觉得不够威武,有失体面。可谁让都是他的主意要低调进山呢,他也只能闷头不说话。
沿小路拐进山里,走了一下午走到一处废弃的农家小院便决定在此休整过夜。运气还算不错,这小院虽然破落,但似乎常有樵夫、猎户路过歇脚,院中井还能用,还有简易的炉灶和充足的木柴,屋内还有两块木板可以铺上草当床。
有阿福在,很快便整理出屋内一角让太子休息。想必太子一路硬扛着手臂上的火麻叶毒造成的疼痛耗费了许多精神,躺下不久便皱着眉头睡着了。
由黄昏转入夜,我坐在太子旁边也昏昏欲睡,忽然手上一阵刺痛,我清醒了过来,发现原来是太子醒了,正将我的手拉近眼前看。
我抽回手按住他的肩膀:“殿下手臂上敷了草药,还是躺好不要乱动。”
太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视线停在我手上。我手上有几道红肿,是他睡着时给他捣草药不小心弄的。
我:“殿下可有觉得手臂没有那么疼了?我知道有一种性喜阴冷的草叫作薮草,俗称蝎子草,用手直接摸会像被火烧一样疼,但捣碎其枝杆将汁水混合草木灰外敷,是治伤解毒的良药!我在这里院墙根儿下就看到有一簇,让阿福在周围找了找,居然在山泉附近有一小片呢!怎么样,感觉有效吗?”
太子点了点头:“感觉好多了,你的手就是拔那个草弄的?”
我:“嗯?哦……其实隔着衣裳拔就不会被蛰,我只是捣药时太不小心了……你能觉得好多了实在是太好了!我还担心这法子没用呢。”
太子:“辛苦你了……”
我:“殿下千金之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和阿福如何担待的起。”
太子:“我的确不该让你们替我担心,你可觉得我这么做太过冒失,不够周全?”
我:“造谣生事者在暗处,要出手害人,只需付出很小的成本,可只要得手,于他们则收益奇高。我明白殿下觉得不能总在明处,需要想其他的办法。若非在碑林出了点意外让你受了伤,到目前为止还是很顺利的。”
太子:“我不知道自己身边埋了多少细作,若大张旗鼓的查,不一定有效,而且也会让气氛更加紧张。”
我:“所以即便有怀疑的人,也暂且是用将计就计的法子……”
太子:“你是在担心宁义?”
我:“……邪不压正,既然各路调查都在有序部署,相信此事很快会有结果的。”
外面忽然有马蹄声传来,阿福来到门口说:“有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