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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情书[番外](1 / 2)

雪中情书

北海道的雪粒子打在和式拉门上时,雾玉墨正对着菜单皱眉。平假名在暖黄的纸灯下晃成蝌蚪,林硕之凑过来,鼻尖蹭过他冻红的耳廓:“这道‘おでん’,店员说吃了会变成小企鹅。”

“胡说。”雾玉墨用筷子敲他手背,却在店员端来关东煮时,看见林硕之冲自己挤眼——分明是“暖身”的意思,偏要译成“变企鹅”。雪夜的居酒屋飘着梅子酒香,邻桌的女生盯着他们交握的手,眼睛亮晶晶:“ご兄弟ですか?”(是兄弟吗?)林硕之立刻举起左手,银尾戒在灯光下闪了闪,同时抓住想躲到他身后的雾玉墨:“これは私の夫です。”(这是我丈夫。)

“哇——”女生双手合十,“素敌ですね!”(好浪漫!)雾玉墨的脸“腾”地红到耳根,耳尖发烫得能煎蛋。林硕之笑着揉他头发,用中文低语:“墨墨脸红起来像雪见大福。”

日式料理店的暖帘被掀开时,味增汤的香气混着雪粒子。雾玉墨用筷子夹起茶碗蒸,听林硕之跟老板瞎扯:“この卵は私の妻が作った味に似ています。”(这蛋羹像我老婆做的味道。)老板笑得满脸褶子,雾玉墨踢了他桌下的脚。

温泉池的硫磺味混着雪气,雾玉墨浸在水中,棉质浴衣被热气洇透,勾勒出腰侧的银杏叶痣。林硕之游过来,指尖划过他锁骨凹陷处:“墨墨的浴衣要掉了。”说着便去扒拉衣领,露出精致的肩线,水汽氤氲中,他眼底的欲色像融化的雪水。

“别闹,”雾玉墨推开他,发丝沾着水珠垂在眼前,“温泉池里规矩多。”他侧过身看远处雪山,耳廓却悄悄发烫——分明看见林硕之故意扯开自己浴袍,露出结实的胸肌,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更衣间的淋浴喷头哗哗作响时,雾玉墨正抹着护发素,突然感觉后腰贴上温热的身躯。林硕之从背后圈住他,下巴搁在肩头,水流顺着他健壮的手臂滑落,在雾玉墨小腹上汇成细流。“墨墨的眼睛,”他咬着对方耳垂,“比富士山的雪还勾人。”

雾玉墨转身抵在他胸口,睫毛上挂着水珠,眼神却比温泉水更烫。两人在水流中吻得难分难解,湿滑的唇齿交缠声被水声吞没,他伸手去关水,却被林硕之抓住手腕按在瓷砖上,舌尖撬开牙关,带着雪松沐浴露的味道席卷而来。

“这里会被人看见……”雾玉墨喘着气,指尖掐进对方手臂。水珠顺着两人的手臂滑落,在地板上汇成温热的小水洼。

雪夜的榻榻米房间里,被褥间翻云覆雨。雾玉墨窝在林硕之怀里,指尖划着他胸口的汗渍:“明天去滑雪吧。”

第二天的雪山下,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林硕之哼起《富士山下》,粤语发音歪歪扭扭:“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墨墨,你这调子比可颂叫还难听。”“你才难听!”雾玉墨踢起雪团砸他,自己却笑弯了腰。

雾玉墨突然躺在雪地上,红围巾铺散在白雪中,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雪花落在他睫毛上,融化成水珠。他想起电影《情书》里博子对着雪山呼喊的场景,鼻尖突然发酸。林硕之蹲下来,替他擦掉睫毛上的雪花:“冷不冷?”

“不冷,”雾玉墨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你看,像不像……像《情书》里博子躺的那片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