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奥赛码头的夜风掀起窗帘一角,雾玉墨趴在床上,指尖摩挲着可颂的软毛。平板里的《布达佩斯大饭店》正放到古斯塔夫先生被追捕的桥段,他懒得调小音量,任由配乐混着空调的嗡鸣在房间流淌。脊背在冷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反正林硕之回天津探亲了,他难得放纵一回。
手机在枕边震动,视频通话的提示音带着电流杂音。雾玉墨接通时没看镜头,下巴抵着抱枕,声音还带着未醒的沙哑:“天津菜好吃吗?”
屏幕里的林硕之正啃着煎饼果子,豆浆沾在嘴角,忽然定在原地。镜头微微晃动,他看见雾玉墨的蝴蝶骨随着呼吸轻颤,裤头边缘露出的腰窝像小漩涡,更往下是布料撑起的暧昧弧度——巴黎的深夜,这人居然只穿了条裤衩,还以最毫无顾忌的姿势趴在镜头前。
“硕之?”雾玉墨没听见回应,擡头时平板滑了半寸,锁骨下方的鹿形纹身闪过。林硕之的喉结剧烈滚动,煎饼果子“啪嗒”掉在瓷盘上,豆浆溅湿了手机屏幕。
“你、你在干嘛?”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视线无法从雾玉墨交叠的双腿上移开,“穿这么少……”
“热啊。”雾玉墨浑然不觉,随手撸了把可颂的耳朵,“巴黎三十七度,你当是冬天的北戴河呢?”他忽然注意到对方通红的耳尖,“喂,你脸怎么比煎饼果子的甜面酱还红?”
林硕之盯着屏幕里晃动的腰线,突然想起昨夜视频时,这人裹着浴袍给可颂梳毛的模样——此刻的反差让他口干舌燥,鬼使神差地brtout:“我想赏鸟。”
“赏什么鸟?”雾玉墨皱眉,手指划过平板调整镜头,“天津有鸽子窝?”
“不是那个鸟!”林硕之恨不得钻进屏幕,看见对方迷茫的眼神,干脆破罐破摔,“你穿成这样勾引人,我想上你!”
空气瞬间凝固。平板里的古斯塔夫先生还在背诵诗句,可颂的尾巴扫过雾玉墨脚踝,而镜头两端的人同时僵住。雾玉墨的大脑延迟三秒才反应过来,耳尖“腾”地烧到发根,手忙脚乱地关掉摄像头,手机倒扣在枕头上时,差点砸到可颂的鼻子。
“笨蛋!变态!”他把脸埋进抱枕,裤子的触感突然变得滚烫。屏幕亮起,是林硕之发来的消息:“墨墨刚才的腰,比塞纳河的弯道还勾人。”附带一张偷拍——上周在罗马海滩,他穿着泳裤弯腰捡墨镜的照片,臀线在阳光下绷成完美的弧。
“删掉!”雾玉墨打字的手在抖,听见视频通话再次震动,却不敢接听。窗外的警车鸣笛划过夜空,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他公寓,林硕之也是这样突然把他抵在储物柜前,说“你的睫毛上有雪”,然后偷走初吻——这个比自己小七岁的人,总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他的冷硬外壳碎成齑粉。
可颂忽然跳上床头,爪子扒拉着他扣倒的手机。雾玉墨掀开抱枕,看见视频通话界面还停留在林硕之的镜头里:对方正举着半块煎饼果子,嘴角沾着酱,眼睛亮晶晶的像偷腥的猫。
“墨墨的耳朵红得像车厘子。”林硕之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带着得逞的轻笑,“放心,我在天津卫发过誓,回去一定好好‘赏鸟’——连羽毛都不落下的那种。”
“滚!”雾玉墨抓起手机想砸,却看见对方背景里,自家母上大人正端着酸梅汤走来。他突然清醒,飞速打字:“妈要是问,就说我在画人体速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