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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制造者[番外](2 / 2)

终于,舞蹈结束的音乐响起,林硕之如释重负,不等灯光熄灭,就红着脸一头扎进雾玉墨怀里。雾玉墨被他撞得往后退了一步,随即便笑出了声:“哟,平时在床上当攻的气势都去哪了?不过是跳个舞而已,至于这么害羞?”

林硕之闷声不响,将脸埋在雾玉墨肩头,瓮声瓮气道:“都怪你……跳得太勾人了。”说着,他悄悄伸手在雾玉墨腰间掐了一把,惹得雾玉墨轻呼一声,笑着拍开他的手:“行了行了,再闹可就真要被同事们看出端倪了。”

林硕之这才擡起头,偷偷瞥了眼台下还在欢呼的同事们,拉着雾玉墨匆匆走下舞台。此刻,他只盼着团建快点结束,好带雾玉墨回家,好好“收拾”这个让他又爱又羞的人。

玄关的灯刚熄灭,林硕之就将雾玉墨抵在墙上,却在触到对方后腰的绷直时,忽然改按为揉。指腹隔着薄衫画圈,感觉到雾玉墨的呼吸骤然变浅:“腰还酸吗?今天跳舞时扭得太狠。”

“要你管……”雾玉墨别过脸,耳尖却在林硕之的掌心升温时,不自觉地拱起背。对方的拇指滑进衣摆,指腹碾过腰上的薄汗,像在描绘最精致的画稿:“这腰要是去跳《TT》,绝对让全巴黎尖叫。”

“滚!”雾玉墨踹他,却在提到女团舞时,想起大学时被迫排练的《Gee》,白衬衫领口开得过高,被室友笑了整整一周,“肌肉男该去跳《男子汉》,别打我腰的主意。”

浴缸的水蒸腾着热气,可颂趴在浴室门口打盹,尾巴扫过防滑垫。雾玉墨背对着林硕之坐下,脊背绷成漂亮的弧线,忽然感觉水下有异动——林硕之正探头试图从水面下偷窥,发丝沾着水珠贴在额角。

“变态!”他擡脚踹向对方胸口,却被林硕之抓住脚踝,顺势展示自己因健身而紧实的腹肌:“都是男的,怕什么?哥哥昨天在舞台上扭胯时,可没这么害羞。”

“谁要看你!”雾玉墨闭着眼乱扔沐浴球,却在听见对方低笑时,偷偷用脚趾勾住他的脚背。热气漫过两人交缠的脚踝,忽然想起瑞士木屋的那个雪夜,也是这样的水汽氤氲,可颂在门外抓门,而他们在浴缸里交换着带着雪松味的吻。

画架支在落地窗前时,雾玉墨正裹着浴巾发呆。林硕之递来炭笔,忽然抽走他肩上的毛巾:“大学时做人体模特的勇气呢?”

“那次是被舍友坑了!”雾玉墨慌忙用手臂挡住,想起20岁那年,画到一半被偷走衣服,只能用画布裹着跑回宿舍,“你敢画□□我就——”

“就怎样?”林硕之挑眉,笔尖在画纸上落下第一笔,“只画背影,腰臀曲线保留,其余用阴影处理。”他的目光扫过雾玉墨紧绷的脊背,忽然发现对方的姿势,竟透出一种禁欲的美感,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画布上的线条流畅而温柔,雾玉墨渐渐放松,说起最近的工作:“不想再跳舞了,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火烈鸟。”

“他们只是嫉妒你的腰。”林硕之轻笑,忽然想起团建时,雾玉墨在舞台上甩动狼尾的模样,台下的女同事们几乎要把天花板掀翻,“不过那个大学比赛视频……”

“不准提!”雾玉墨瞪眼,却在说起时,忽然听见笔尖断裂的声音。炭笔在纸上留下道突兀的黑痕。

“林硕之!”雾玉墨慌忙扯过被子,却被对方按住手腕。林硕之的指尖划过他脖颈间,带着素描时的细腻:“当年在画室,是不是也这样害羞?”

“别……”雾玉墨的抗议化作喘息,想起昨夜在舞台上,这人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要将他拆骨入画。

次日清晨,工作室的茶水间炸开了锅。助理举着手机冲进来:“总监!您大学跳《Sorry,Sorry》的视频被扒出来了!”

雾玉墨手一抖,黑咖啡泼在键盘上。屏幕里,22岁的自己穿着银灰色西装,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每个wave都精准得像机械舞,弹幕飘过“总监当年就这么A”“越老越有魅力是怎么回事”。

“删掉。”他咬牙,耳尖却在看见视频最后,自己对着镜头比爱心的画面时,忽然想起林硕之昨夜在画架前的低笑——原来有些过去,终究会在爱人的眼底,变成最珍贵的星光。

而此刻,手机弹出林硕之的消息:“哥哥,你的腰在视频里更诱人。”

他望着窗外的埃菲尔铁塔,忽然轻笑。或许,就让那些青春的印记随风吧,毕竟现在的他,拥有的是画布前专注作画的爱人,是浴缸里胡闹的时光,是无论何时,都能让他安心交付后背的,最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