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鬼屋惊魂与午夜黏人精
工作室的落地钟敲响七点,雾玉墨刚收拾好画具,就看见玻璃门外的林硕之像只等待投喂的萨摩耶,银发在夕阳下翘得可爱。他刚推开门,腰间就被箍紧,带着咖啡香的呼吸拂过耳垂:“墨墨,今天有新发现——华人区开了家中式鬼屋,叫‘黄泉驿站’。”
“松开!”雾玉墨耳尖发烫,瞥向旁边偷笑的助理。对方故意大声说:“总监,您的‘小狼狗’又来接驾啦~”惹得整个设计部响起憋笑的咳嗽声。他elbow顶向林硕之的肋骨,却被抱得更紧,这人甚至把下巴搁在他肩头,用中文喊:“墨墨墨墨,去嘛去嘛~”
鬼屋门口的灯笼泛着青紫色光,papier-ache的无常鬼在风中摇晃。林硕之攥着门票的手冒汗,却梗着脖子先走进去:“我保护你!”雾玉墨挑眉,看着他撞在假树上的狼狈样,忽然想起这人看《咒怨》时躲在沙发底的模样。
走廊里飘着焚烧纸钱的气味,NPC扮演的女鬼突然从棺材里坐起,林硕之尖叫着后退,撞进雾玉墨怀里。后者稳稳接住他,指尖划过他绷紧的背肌:“不是说不会尿裤子?”
“那、那是没看见会动的骷髅!”林硕之嘴硬,却在分开找线索时,死死拽住雾玉墨的袖口。直到雾玉墨被分到“单人搜棺”任务,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另一侧走廊。
黑暗中传来木板吱呀声,雾玉墨刚掀开棺材盖,就听见隔壁传来杀猪般的嚎叫——林硕之撞开暗门冲进来,整个人钻进他的大衣,鼻尖蹭着他锁骨:“有、有会飞的纸钱!”
“笨蛋,是鼓风机。”雾玉墨叹气,却在摸到他发抖的指尖时,忽然心软。他关掉手电筒,在幽暗中轻轻吻他发顶:“不怕,我在。”林硕之的呼吸渐渐平稳,却在女鬼突然靠近时,再次尖叫着把他护在身后,结果自己绊到道具摔了个屁股蹲。
回家路上,林硕之像只被吓破胆的柯基,半步不离地贴着雾玉墨。洗澡时非要守在浴室门口,听见水流声就紧张:“墨墨,你确定镜子里没贴符?”
午夜时分,可颂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绿光,林硕之猛地坐起,把雾玉墨拽进怀里:“妖怪!”后者被勒得肋骨生疼,却看见柯基正叼着磨牙棒歪头看他们,尾巴扫过床头柜:“那是夜视,蠢货。”
“你才蠢!”林硕之闷声闷气,却把脸埋进他颈窝,“谁让你在鬼屋里那么冷静,像个捉妖师……”
雾玉墨轻笑,想起大学时帮室友收拾恶作剧的恐怖玩偶,原来有些勇敢,不过是习惯了在黑暗中保护自己。但此刻,怀里的人用腿勾住他的腰,像个寻求温暖的孩童,让他忽然觉得,偶尔当个“捉妖师”也不错。
“明天去卢浮宫看古画吧。”他抚摸着林硕之汗湿的后背,“别再挑战自己的胆量了。”
“那你要一直保护我。”林硕之擡头,鼻尖蹭过他唇角,“像在鬼屋里那样,用体温给我驱邪。”
雾玉墨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想起鬼屋出口处的霓虹灯——“黄泉路远,人间灯暖”。或许,真正的勇气从来不是不怕黑暗,而是知道有人会在黑暗中牵住你的手,用体温告诉你,人间值得。
周六清晨的阳光像块融化的黄油,涂在公寓的胡桃木穿衣镜上。雾玉墨对着镜子调整领带,银灰色大衣衬得肩线笔挺,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林硕之正把破洞牛仔裤往腿上套,膝盖处的毛边比他的头发还乱。
“过来。”雾玉墨叹气,举起牛角梳。林硕之乖乖凑过去,却在梳子碰到鸡窝头时惨叫:“墨墨,我这是复古朋克风!”“复古朋克需要用发蜡。”雾玉墨面无表情地往他头上抹了半罐啫喱,梳出个勉强能看的狼尾,“再乱就剃成可颂的屁股。”
可颂蹲在门口歪头,蓬松的尾巴扫过“禁止男同入内”的门贴——这是Echoide上次来留下的杰作。路人见它跑起来像块滚动的黄油面包,总有人蹲下来问名字由来,雾玉墨每次都面不改色:“因为某天买可颂时,它追着面包渣跑成了龙卷风。”
精品店的香水瓶在射灯下闪着微光,雾玉墨凑近雪松味香氛闭眼吸气,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林硕之盯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想起自己偷用这瓶香水的事——上周晨会前,他趁雾玉墨洗澡喷了两下,结果被助理追问“总监是不是换了男友香”。
“先生眼光真好,这是限定款。”导购小姐微笑,雾玉墨刚要开口,林硕之突然拽住他手腕:“可颂的狗粮快断粮了!”拽着人就往宠物店跑,留下雾玉墨一头雾水:“急什么,又不是你吃……”
宠物店里,雾玉墨对着一排小毛衣挑眉,最终选了件带银龙图案的红色针织衫。林硕之抱着可颂蹲在旁边,眼巴巴望着隔壁男装店橱窗里的皮衣:“墨墨,我也想要带鹿纹的围巾……”“你配吗?”雾玉墨头也不擡,丢给他一袋鳕鱼味狗粮,“奖励你今天没把头发梳成鸟窝。”
西餐厅的水晶吊灯下,雾玉墨的刀叉在牛排上划出精准的十字,忽然听见对面传来“哐当”声——林硕之的刀叉掉进汤碗,罗宋汤溅在雪白的桌布上。他面无表情地用脚踢过去,本意是提醒,却被对方误解为调情,热乎乎的脚尖顺着裤管勾上来。林硕之一脸坏笑:“墨墨想调情吗,回公寓先——”
“先生需要加红酒吗?”服务员适时出现,雾玉墨耳尖发烫,低头狂按手机:“你是狗吗?公共场合!”林硕之看着手机屏幕笑出梨涡,突然用法语在他耳边吹气:“Moneurquepourtoi(我的心只为你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