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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画布裂痕与眼底星光[番外](2 / 2)

哥哥才是大孩子。林硕之轻笑,看他拆开包装袋时眼里的光——这人总在没人时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比如此刻,指尖轻轻抚摸乐高小人,像在构思新的画稿。

积木堆成小山时,可颂忽然跳上桌子,爪子扒拉走一块引擎零件。雾玉墨惊呼着去追,却被林硕之从背后抱住,下巴搁在他肩头:让小狗玩会儿,我们拼驾驶舱~

暮色漫过窗棂时,千年隼的骨架终于成型。雾玉墨看着自己拼的宇航员小人,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在青城山捡到的受伤银龙玩偶——原来有些热爱,早已刻入骨髓,不分年龄。

打游戏吧。林硕之掏出Switch,输了的人拍跳舞视频。

雾玉墨挑眉,选了《JtDance2024》。第一首是EXO的《Overdose》,他跟着节奏甩头时,银发扫过脸颊,动作利落得像专业舞者。林硕之却手忙脚乱,把wave做成了抽筋,逗得可颂都歪头看他。

笨蛋。雾玉墨笑出声,却在第二首《Dynaite》时,主动站到镜头前。他绑起半马尾,白衬衫领口微敞,随着节奏踢腿甩手,每一个wave都精准得像画稿上的线条。

哥哥居然会男团舞!林硕之惊叹,手指无意识地按了录制键。视频里,雾玉墨的腰肢在灯光下划出优美的弧,最后endgpose恰好对准镜头。

深夜,两人挤在沙发上看回放。雾玉墨耳尖发烫:大学时练过...别外传。林硕之却偷偷将视频发给助理,附上:你总监的隐藏技能。很快收到回复:求直播!设计部全体打call!

雨声渐歇时,雾玉墨靠在林硕之肩头,看千年隼在落地灯下投下的影子。可颂趴在他腿上打盹,爪子还攥着那块失踪的引擎零件。

其实...林硕之忽然开口,今天的旋转木马,比真的还好玩。

雾玉墨擡头,看见他眼底倒映的自己,忽然轻笑。原来幸福从来不分场合,无论是游乐场的木马,还是家中的转圈,只要在爱人怀里,每个瞬间都能变成最璀璨的星光。

而他,终于懂得,所谓浪漫,不过是和眼前人一起,把平凡的日子,拼成最独一无二的乐高星球——那里有银龙、有星夜、有永远说不完的情话,和一只偶尔捣乱的柯基。

至于那支《Overdose》的舞蹈视频...就让它留在巴黎的雨夜吧,就像他们的爱情,热烈而坦诚,无需隐藏,也永不褪色。

睡前的台灯在雾玉墨的半长发梢镀上金边,他靠在床头翻看大学毕业纪念册,牛皮纸封面还贴着青城山的枫叶标本。林硕之趴在他腿上,指尖划过相册里的集体照,这张不错。林硕之指着大二时的自画像,雾玉墨留着及肩长发,眼神锋利如刀,像只没被驯服的小狼。

滚。雾玉墨踢他,却在翻到素描课照片时,忽然愣住——十九岁的自己穿着oversize卫衣,笔尖抵着下巴,眼里是藏不住的倔强。素描本里夹着褪色的演唱会门票、啤酒瓶盖,还有张皱巴巴的课程表——星期二下午的人体素描课被红笔圈了七八个问号。

原来哥哥大学时画人体会害羞啊~林硕之指着素描课笔记上的涂鸦,某具男模的胯部被画了朵遮羞的冰莲。雾玉墨耳尖发烫,伸手去抢本子,却掉出封泛黄的情书,信封上画着歪歪扭扭的鹿头。

哟,情书?林硕之眼疾手快地捡起,念出开头,雾同学,你的画里有星星...

大三学妹送的。雾玉墨别过脸,耳尖发烫,那时候每天泡画室,收过十几封吧,都没拆。

原来哥哥早就有魅力。林硕之轻笑,又翻出几张情书,有的夹着银杏叶,有的画着简笔小鹿,原来哥哥当年是芳心纵火犯,还是男女通杀型?

滚!雾玉墨捶他,那时候一门心思考巴黎美院,哪有空谈恋爱...

那时候不懂...他轻声说,不懂为什么看见穿白衬衫的男生会心跳加速,直到在巴黎遇见某只黏人精。

所以现在懂了?林硕之凑近,鼻尖蹭过他耳垂,懂了自己其实喜欢被男生压在画架上亲?

滚!雾玉墨踢他,却在对方咬住自己指尖时,忽然笑出声,对,懂了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男同,栽在龙手里爬不出来了。

雨声渐歇时,两人在纪念册的信纸上发现当年的涂鸦——雾玉墨画的小银龙正在追鹿,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笨蛋龙,别追了,我在这儿。林硕之忽然握住他的手,在信末补上:现在,鹿终于愿意让龙叼回家了。

三天后的工作室,雾玉墨戴着墨镜推开玻璃门,狼尾发型被秋风扬起,简单的白T配黑色工装裤,他戴着墨镜遮住还在恢复期的眼睛,以为今天能低调开工,

总监早!助理捧着文件夹,眼睛亮晶晶的,设计部说午休时想...想请您示范舞蹈?

总监!跳《Monster》吧!午休时,几个实习生堵住休息区,手机镜头对准他。雾玉墨叹气,摘下墨镜,看见自己映在对方眼底的倒影:镜片后的眼睛还带着熬夜的淡青,却在音乐响起时,忽然换上专注的神情。

前奏的鼓点落下,他擡手甩动狼尾,黑色发绳在腕间晃出银弧。副歌部分的wave动作精准得像机械舞,腰肢在白T下划出漂亮的弧度,指尖划过脖颈的瞬间,女同事们发出压抑的尖叫。

腰!腰!助理捂着嘴惊呼,看雾玉墨的腰肢在白T恤下绷出优美的线,忽然明白为何林硕之总说哥哥是棉花糖做的——这分明是裹着糖衣的利刃,温柔又致命。雾玉墨听见,耳尖更红,故意收敛了性感的wave。

舞蹈结束时,雾玉墨喘着气靠在会议桌上,看同事们星星眼的模样,忽然想起大学时在画室偷偷练舞的自己——那时总觉得跳舞是画画之外的叛逆,此刻却成了拉近彼此的桥梁。

好了好了,他抓起墨镜戴上,再看下去午餐要凉了。却在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老公老婆乱叫,耳尖红得比调色盘上的朱砂还艳。

下班的香榭丽舍大街飘着金箔般的落叶,雾玉墨刚出工作室,就被林硕之勾住肩膀。青年穿着印有可颂卡通形象的卫衣,晃着车钥匙:今晚吃火锅,我调了正宗的四川油碟。

先说好,不准放折耳根。

看见雾玉墨的狼尾发型,眼睛一亮:哥哥今天像只准备捕猎的狼。

捕猎你个鬼。雾玉墨怼他,却主动勾住对方的肩,可颂今天在家乖吗?

把你的拖鞋咬出三个洞。林硕之叹气,忽然凑近他耳边,不过看了哥哥的《Monster》,我现在更想被你捕猎~

变态。雾玉墨笑骂,却在路过塞纳河时,忽然想起大学那封未拆的情书。夜风卷起他的狼尾,他望着河面倒映的星光,忽然明白:有些缘分,就像画稿上的留白,看似空缺,却早在时光里,等着某个人来填满。

而他眼前的人,正是那道最璀璨的笔触——让他的人生,从单色的素描,变成了五彩斑斓的油画。

地铁口的风带来街头艺人的吉他声,雾玉墨靠在林硕之肩头,听他哼《Monster》的调子,忽然轻笑。或许,在同事们眼中,他是会跳男团舞的性感总监;在爱人眼中,他只是那个在雨夜抱着乐高傻笑的大孩子。

而这,就已足够。毕竟,最真实的幸福,从来不是舞台上的聚光灯,而是回家时,爱人递来的那杯热可可,和柯基爪子下,永远温暖的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