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的星星,终究会在自己怀里,做个安稳的梦。
清晨的阳光刺得雾玉墨皱眉,他揉着太阳xue坐起,忽然发现睡裤黏腻一片。昨夜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林硕之的体温、浴室的水雾、自己不受控的手......他猛地捂住脸,从床上弹起,对着门口大吼:林硕之!
冤枉啊大人!林硕之举着牙刷从卫生间冲出,牙膏泡挂在嘴角,昨晚您老自己冲进浴室洗澡,我连客房门都没进!
雾玉墨盯着他眼底的黑眼圈,忽然想起凌晨迷迷糊糊中,有人替他盖被子、脱袜子。耳尖发烫,他抓起枕头砸过去,却在对方接住时,看见自己昨夜在他颈间留下的牙印——比任何水彩都要鲜艳。
那我裤子......他咬牙,林硕之却忽然坏笑,凑近他耳边用天津话模仿:哥哥昨晚在浴室对着镜子说Foret,别闹,结果——
够了!雾玉墨落荒而逃,冲进卫生间时,听见身后传来憋笑的咳嗽声。花洒的水流冲刷着皮肤,他却盯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耳尖,想起昨夜的荒唐,羞耻感几乎将他淹没。
变态......他对着镜子骂自己,却在指尖划过腹部时,忽然轻笑——原来在潜意识里,自己对那人的渴望,早已深到无法克制。
工作室的玻璃门被推开时,雾玉墨特意将戒指藏进袖口。然而助理看见他眼下的青黑,递来的咖啡里多了颗解酒糖;设计部的实习生路过时,忽然齐刷刷地咳嗽;就连打印机旁的保安大叔,都对他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总监,您的戒指......助理终于忍不住开口,雾玉墨叹气,索性将手伸到对方面前。铂金戒圈在阳光下流转,内侧的Foret与林硕之无名指上的Yuoo遥遥相对,像两只交颈的鹿。
隐婚是我的错。他难得正色,却在助理惊呼好浪漫时,耳尖再次发烫。
午休时,Echoide的视频电话准时打来。雾玉墨刚接起,就听见姐姐的怒吼透过听筒炸响:林硕之有没有趁你喝醉乱搞?!他手忙脚乱地调小音量,却见屏幕里的Lucas无奈地对他比口型:抱歉,她昨晚没睡好。
姐,我没事......雾玉墨叹气,却在这时,林硕之的消息弹出来:哥哥中午吃什么?想你~他慌忙锁屏,却被Echoide捕捉到电脑屏幕上的红心图标,新一轮的河东狮吼再次响起。
下班时分,夕阳将香榭丽舍大街染成蜜色。雾玉墨站在工作室门口,看着林硕之倚在咖啡机旁,银发被晚霞镀成金色。青年擡头看见他,眼睛亮得像缀满星星的塞纳河。
走吧。雾玉墨伸手,林硕之愣了零点一秒,忽然笑出梨涡,十指相扣的瞬间,无名指的戒指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
哇哦~身后传来起哄声,设计部的姑娘们举着手机拍照,助理甚至吹了声口哨。雾玉墨挑眉,忽然松开手,却在众人发出失望的叹息时,长臂一伸将林硕之揽进怀里,下巴搁在他肩头,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总监好A!不知谁喊了一声,掌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林硕之望着怀里耳尖泛红却笑得坦然的人,忽然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那是比任何星辰都要璀璨的,属于他的太阳。
睡前的浴室飘着雪松沐浴露的香,雾玉墨擦着头发出来,看见林硕之躺在床上,指尖绕着可颂的尾巴。柯基看见他,立刻蹦起来要抱抱,却被青年按住:先让爸爸亲完我~
幼稚。雾玉墨轻笑,却在对方仰头望他时,忽然俯身托住他后颈。林硕之的睫毛扫过他掌心,带着咖啡香的吻轻轻落下,像蝴蝶停在画稿上的第一笔。可颂在旁边嘤嘤抗议,爪子扒拉着雾玉墨的睡裤,却被他用脚尖轻轻推开。
明天给你买三文鱼罐头。他低声说,舌尖卷住林硕之的下唇,听着对方发出满足的哼声,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在爱人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度,连时间都变得柔软而绵长。
可颂见势不妙,跳下床叼着自己的小熊玩具躲到沙发底下去了。林硕之在对方咬住他耳垂时,忽然轻笑出声:哥哥今天好主动~
闭嘴。雾玉墨瞪他,却在看见对方眼底的星光时,忽然轻笑。月光漫过床头,他望着林硕之腕间的鹿形纹身,忽然想起瑞士雪山下的星夜——原来有些誓言,不必说出口,早已刻入灵魂。
至于那些尴尬与害羞,就让它们散在巴黎的夜风里吧,毕竟此刻,他拥有的,是最真实的拥抱,和最温暖的,属于人间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