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裸睡风波(1990s)
巴黎的蝉鸣黏在梧桐叶上时,雾玉墨正对着温度计发愁。38℃的高温让他的鹿耳蔫哒哒地耷拉着,发卷里渗出的汗把刘海粘在额角,活像块化了一半的香草冰淇淋。
“裸睡就不热了。”Echoide晃着威士忌杯路过,冰块撞击声里带着狡黠。雾玉墨手忙脚乱地扯领口,耳尖红得比杯中的樱桃还艳:“那怎么行!”可当夜幕降临时,他还是磨磨蹭蹭钻进被子,背对着她褪去睡衣,动作轻得像在拆一枚炸弹。
午夜的月光漫过床单时,他忽然明白她为何坚持。肌肤贴着亚麻床单的触感凉丝丝的,可身边人的体温却像团小火炉——Echoide的手臂搭在他腰上,尾尖卷住他小腿,呼吸声混着夜来香,烫得他浑身发烫。
“热...”他嘟囔着往床边蹭,却被她长臂一捞拽回怀里。鼻尖撞在她锁骨处,闻到混着汗水的茉莉香,惊得尾巴都绷直了。黑暗中,她忽然轻笑:“小鹿的毛汗湿了会打结哦。”
清晨的阳光刺痛眼皮时,雾玉墨习惯性去抓睡袍,却摸到一手空气。睁眼看见自己光裸的肩膀,大脑瞬间当机——昨晚明明记得裹紧了被子!转头望向身旁,只见Echoide斜倚在门框上,指尖转着他的内裤,唇角扬起坏笑:“衣服在沙发上,有本事来拿?”
“你、你偷藏我衣服!”他慌忙用被子裹住身体,耳垂红得几乎透明。下床时脚底打滑,被子险些散开,惹得她笑出眼泪:“放心,昨晚已经看光了。”这话让他脑袋“嗡”地一声,裹着被子跌跌撞撞往客厅挪,活像只移动的糯米团子。
“不许回头!”他躲在沙发后警告,耳朵却竖着听厨房动静。刚摸到衬衫下摆,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Echoide叼着面包片路过,故意在他擡头时猛地转身,吓得他手忙脚乱扯过窗帘,却把花瓶碰倒在地。
“哇!”瓷片碎裂声里,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尾巴在被子里卷成麻花。Echoide慌忙蹲下来哄,指尖替他擦泪:“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可目光却忍不住扫过他露在被子外的肩颈,那里沾着几片窗帘绒毛,像撒了把碎雪在蜜桃上。
“屁股挺翘的。”她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换来雾玉墨的又一声尖叫。他抓起衬衫捂住脸,声音闷在布料里:“我要把衣服锁起来!永远!再也不裸睡了!”
后来的每个夏夜,无论多热,雾玉墨都坚持穿着长袖睡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Echoide看着他闷出一身汗的傻样,又好气又好笑,却在某个暴雨夜,趁他熟睡时,轻轻替他解开领口纽扣——月光下,少年的肌肤泛着珍珠光泽,锁骨处的红痕比玫瑰还鲜艳。
“小傻子。”她笑着吻他额头,替他盖好薄毯。窗外的雷声轰鸣,雾玉墨却在梦中皱起眉,尾巴悄悄卷住她手腕,像只防备着陷阱的小鹿,却又本能地寻找着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