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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跳(1 / 2)

第二章缝合线与心跳

实验室的金属台泛着冷光,福尔马林的气味浓得化不开。我盯着台上坐起身的“他”,指尖还残留着缝合最后一根神经时的颤抖——那根从废弃魔法生物身上剥离、被我用纳米线接驳了七十二次的神经。

成功了。我的实验日志第372页该画个红勾了。

可下一秒,黑袍下的手猛地掐住我的脖颈。不是西弗勒斯那种带着隐忍克制的力道,是野兽般的、纯粹的掠夺欲。我被按在冰冷的墙壁上,看见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片混沌的饥饿。

“西弗?”我试探着唤他,喉咙被扼得发痛。

回应我的是尖利的牙齿咬上锁骨的剧痛。

“!”我疼得浑身绷紧,抄起手边的扳手砸在他后颈。他闷哼一声松开我,却像没知觉似的再次扑来,指甲刮过我手臂,留下五道血痕。

“别咬我!”我终于吼出声,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我是皓月啊!”

他动作顿了顿,灰绿色的眼睛眨了眨,像是在处理一个陌生的词语。可下一秒,他的视线落在我流血的手臂上,喉结滚动,又要扑来。

我退到实验台边,抓起麻醉剂注射器刺进他颈侧。液体推完的瞬间,他终于软倒在地,黑袍铺散开,像一片失了生机的影子。

我瘫坐在地,捂着流血的锁骨大口喘气。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可更疼的是心口那处——我看着他蜷缩在地的样子,黑袍褶皱里还沾着墓园的泥土,侧脸轮廓和记忆里分毫不差,可那双眼睛里,没有西弗勒斯半分的锐利与温柔。

这不是复活。这只是我用他的躯壳、拼上零碎器官凑出的傀儡。

第二天清理实验室时,我正弯腰捡碎玻璃,忽然瞥见窗台上的青花瓷瓶。昨天被我撞翻的玫瑰枝被重新插好,蔫了的花瓣被细心摘除,只剩下几朵还勉强挺立的,用细麻绳松松捆着。

而那个“他”,正站在窗边,指尖悬在花瓣上方,动作笨拙又专注,像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