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被调去边关,理由是“南疆战事吃紧,需要老将坐镇”。
可沈清枝知道,这不是调任,是流放。
太上皇开始动手了。
谢凌把手里酒一饮而尽,扔了杯子:“沈家军动了,大皇子、二皇子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沈清枝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那就让他们狗咬狗。”
她扭头看着谢凌,冷冷一句:“你呢?谢家呢?谢家准备站哪边?”
谢凌看着她那双冷静的眼。
良久,他笑了:“我谢凌不站任何边。”
“我站你这边。”
这一晚,风月楼重开。
有人说,那位神秘的“风楼主”是个女扮男装的公子,也有人说她其实是谢公子的未婚妻。
但谁也不知道——
风楼的真正主人,是个心里装着仇恨的女人。
她已经开始下场了。
下一局棋,要动的,是整盘京城。
沈将军被调去南疆的第三天,京里开始下雪了。
宫里传出一道口谕,说太上皇龙体抱恙,摄政王公务繁忙,年关将近,政事烦冗,要各部官员分批轮值觐见。
按理说,这种安排是临时试探,但沈清枝知道,太上皇其实是要“借机清人”。
“轮不到咱们。”沈淮南放下手中文卷,淡淡一句,“太子未立,各方都在争先露脸。咱沈家,这时候太出风头反而不好。”
沈清枝点点头。
她不怕露头,她怕——
有人抢在她前头跳出来邀功。
果不其然。
还没过三天,沈家二房就有动静了。
沈瑶的爹,也就是沈二叔,突然主动上奏,说愿将自家经营的马场兵器铺无偿捐给朝廷,用以支持南疆军需。
这事一出,满朝哗然。
沈二叔跪在金殿下那句“忠心报国”,差点把太上皇感动哭。
“好啊,果然是忠臣之后。”皇上当场赏了他一串玉如意。
可沈清枝听到消息时,嘴角只是冷冷一勾。
她知道沈二叔这点小算盘——
兵器铺和马场?那可是沈家的老底。
换句话说,他这是直接拿着沈家的名声和资源去投奔太上皇,准备自立门户了。
沈清枝沉住气,没吭声。
倒是谢凌来了。
他一边咬着梨一边说:“你那便宜叔叔啊,算盘打的挺响。”
“不过太上皇能信他?”
沈清枝摇头。
“太上皇什么人?他只信死人。”
“活人越忠诚,太上皇越防着。”
谢凌笑了:“你打算怎么办?”
“拆他台。”
沈清枝没急着动,而是从风楼的人那挖出了一份账册。
这账册上清清楚楚记着,沈二叔名下的马场曾暗中售马给三皇子一党,马匹上刻了暗印。
她没把这账册直接交给皇帝。
而是——送到了佳贵人的手里。
这位宫里最的宠的贵人,背后是右相,也就是谢凌他爹。
这事传出去的当天晚上,三皇子就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