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见她喜欢,将一整壶都放到了她面前。
文瑶再将杯中酒饮尽时,再次看见了高柔那张瞪着自己的脸。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她,让她这般变脸,恨不得要撕了她的模样。
文瑶不躲不避,淡然与之对视。
只是没过一会儿,母女俩竟然都走了。
宴席向来是无聊的,除了身侧的江淮之,文瑶和谁都说不上话,她喝了两小杯便有些坐不住了,起身离了席位。
可没走两步,忽然感觉手心脚心开始发烫。
身后应酬回来的江淮之正好路过,见她走着走着忽然停住,回身看了她一眼:“可是酒太烈了?”
文瑶似也没察觉哪不对劲,回道:“如此清甜的酒,怎么会烈。许是方才人多,感觉有些闷,不妨碍,你快回去吧。”
江淮之颔首,但见她面颊都红了,还是道:“我去让人端些解酒的来。”
江府的庭园很是宽阔,那花池边上聚集了许多人,文瑶不愿走去池边上,便往长廊去吹风。
那廊下凉风习习,本该十分舒爽,可坐了一会儿愈发不对劲。
她一点都不觉得有凉意,反而额头在冒汗,浑身都燥热起来,甚至......还有一种眩晕感。
她不是没喝过酒,能分辨出什么是醉酒的感觉。
可眼下完全不像。
她迟钝了片刻,脑子忽地闪过一个东西——助性之物会致使浑身燥热难耐。
文瑶有些着急,起身就要离开,却不想脚步开始都软了。
江府设宴,她若如此状态去找江夫人,让人瞧见必然会令江夫人颜面扫地。
她想去找江淮之,可望了望,他竟也在人群之中,实在不便求救。
文瑶不再久留,顶着眩晕脑袋与不怎么利索的腿脚,往外走。
-魏璟没去宴席,而是与江父在旁边厅堂里聊些朝政上的事。
玉白守在门外,视线落在廊下的鸟笼子里,忽见对面文瑶步履不稳地从眼前走过,他察觉不对,唤了一句:“舒姑娘?”
文瑶根本没有听见。
魏璟听见这一声唤,目光也瞥向了窗外,随即眉间微微一蹙。
文瑶晃悠着朝外走,路过的婢女见她走路不稳,忙扶着她,“舒姑娘可要紧?”
文瑶摇头道:“快去帮我把马车牵出来。”
她今日没带银针,应该尽快回去,这样再久留,实在不堪想象。
婢女应了好,立马下去吩咐人。
文瑶失去了助力扶着,没走几步便险些摔倒,幸而身后的人托住了她。
“喝酒了?”
头顶的声音冷冰冰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文瑶没说话,也没回头,站直了身子去扶墙而走,可没走几步便停下长长吐气,再擡腿时竟然连门槛也迈不过去。
魏璟停在身后,耐着性子看她要如何走出去。可在见到她连走旁边水廊都不惧时,才发现了不对劲。
他两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才发现她额头沁着细汗又面颊苍白,他脸色蓦地一沉。
“你到底喝什么东西了?”
文瑶靠在他臂弯,低声道:“高柔欲对江大人下药......我喝了江大人的酒......”
她也是身子不对劲才反应过来,高柔为何会出现在江府,为何在宴席上那一副冒火恨透了她的模样,原是想给江淮之设局。
而她恰好就误喝了那壶酒.......
廊下已经有不少人走过来,文瑶扶着身前的人已然站不稳,将头埋得低低的。
“殿下,我想快些回去......”她的声音开始无力,乞求道。
魏璟毫不避讳地将她横抱起来,穿过庭园回了马车。
到了车上,文瑶便从魏璟身上挪开了,缩在角落里,不肯靠近一分。
可整个马车里都是她低低的喘息声,她却只是将脸埋在臂弯,不肯露出一点。
魏璟没去动她,只吩咐玉白快一些。
可江府离王府到底有些距离,便是加速也需要些时间。
而随着马车加速车身也随之晃动,文瑶趴着身子也不稳当,魏璟伸手捞来将人固定在怀里。
他身上是凉的,文瑶一碰上身子不自觉便贴了过去。
但她尚有意识,很快又忍住了。
只要回去,她便能给自己施针,以她现在这种状态,应该可解。
然而她忽略了随着时间推移,药效会在体内发生变化。回到王府时,她昏沉到不行,魏璟身上的衣服都被她扯得凌乱不堪。
魏璟将人放在寝房,问她:“如何?你自己可能解决?”
文瑶垂下眼睫,她这副模样寻太医来也无用。
她原本是能自己解决的,但她现在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魏璟见她不答,淡然坐下,静静看着面前的人伏在一侧难受,一点点撕扯自己的衣领,撕扯半天也没能脱下。
面色潮红,整个人蜷在那儿,低低喘息,如同脱水的鱼儿搁浅在岸上。
文瑶最终放弃了,擡头问了一句:“殿下,能不能帮我寻个人。”
魏璟压根不理。
文瑶见他不肯,便费力起身想离开,可还未有动作,人已经挡在了身前。
魏璟抓着她的手腕,眸底涌着些怒火:“你还想去哪?”
她并非故意激怒他,反而是存了理智才这么做,文瑶浑身难受,挣脱他:“我......我自己去找。”
魏璟并不放手:“你想让外面的人都看见你这一脸渴求的模样?”
文瑶没回答他的话,她站不稳整个身子就要从他手里滑下去,一只手掌将她稳住。
突如其来的怀抱令她一颤,不受控地去寻求冰凉,贴过去。
面颊浮起红晕,大脑一片混乱,呼吸也渐渐急促。
“我不想,可我很难受......”
她眼眶里转着泪水,拽着他的衣服,却偏不肯向他软半句话。
魏璟想恼又不想当真与她去计较,到底问了她:“想要哪种法子?”
他从前虽没那份心思与哪个女子滚一起,也不曾体验过,但到底不是毫无欲望之人。
何况自己也招过一回,清楚那等滋味不好受。
只是见她如此抗拒自己,还生出找旁人的念头,他活这二十几年,还未曾受过这等不待见。
文瑶听他这么问,羞耻欲死,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终于道:“......不可以来真的。”
“你倒是想得美。”
魏璟嘴上斥责她,可到底从身后搂了着她,将那轻薄衣料一寸寸往上推,直至再难遮住春光,他伸手往前。
那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常年如冰雪触感分明。
以指探入,勾牵碾转。
无孔不入的凉意侵袭文瑶所有的感知,她因这样怪异的触觉下意识并拢双腿,可却被魏璟强行分开。
那动作缓慢,像是在她敏感的神经上一点点抓挠,颤栗不已。
文瑶想推开他,可大脑失控,身体极迫切地需求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难掩的轻吟。
知道她说话总是温温的,不想竟会发出如此娇脆的声音,听在耳中,教身后人也血气奔腾。
魏璟缓了缓,阻止道:“要人伺候,就小声点。”
依旧是命令的语气。
文瑶何时都讨厌他这种说话的语气,但又很不争气地因他突然停下,便觉得整个人如同架悬在空中,难受极了,不住在他怀里胡乱动着寻求......齿间不断溢出娇咛。
“……”
无异于点火。
魏璟适才还怕伤着她,眼下却无耐心,甚至恶意满满往层叠处深去。
文瑶起先紧咬着唇,后来被逼得她眼眸一片湿漉,脑中阵阵发白,将低吟声压成了破碎的喘息。
忍不住时,魏璟扳着她的脸,吻着她,堵住了那片破碎可怜声。
从潮尖儿落回,她得以机会喘息,却哑了声。
文瑶从他怀里滑落,半睁迷离盈着泪的眼眸,看向眼前的人,唯能看见那张冷峻的侧脸轮廓。
她心觉荒唐,可几息间又神智模糊,不知身在何处。
体内蛰伏之火还未压下......
迷迷糊糊间,她似又被抱起,随后被放在软绸织物上,褪去那障碍衣物。
她的肌肤莹白得耀目,此刻却因情/欲染了层薄红,长睫毛濡了些湿润,娇容亦生了些可怜颜色。
她低着眉目,整个身子蜷缩起来,不安翻动着。
魏璟不急,去数落她:“许是生来便是个多管闲事的,谁的事你都要你去插手,就如此见不惯他人受苦?你当你是谁?”
她这样泛滥的同情心,见谁都要救一救,日后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真是胆大妄为。
文瑶听不见,也解释不了。
魏璟拨开她并拢的腿,脑子里却又想着,她当时也是不要命就进了王府,说要留在他身边么?
鹤老不喜权贵来往,她却不是。若她不是来找自己,兴许便要是旁人。
魏璟说得自己平白不畅快,又俯身贴在耳边,含咬。
恼着这样令人烦闷的女人,哪里值得他这般尽心,可见人不住往他怀里钻,他扣紧她扭动的腰肢,不由地继续去伺候她。
漂亮的脊背弓起又坠落,软了腰身在他掌中,或轻或重,完全被他掌控。
文瑶受不住他如此报复,隐约带了哭腔,含糊不清道:“......轻些.....”
他都快弄疼她了。
魏璟却并不理会,他低头瞧了一眼:“馋成这样......还来怨本世子?”
可到底还是控制了力道,本想着也足够轻了,怎知怀里的人如此不耐,一点疼都受不住,极其难伺候。
“唔......”
见她皱起眉,无奈再次放缓,一点点试探,哄出了尤似春雨,绵棉柔长的娇软声。
魏璟听来耳热,喉结滚了滚。
是真的很想操她。
许久之后,文瑶身上出了许多汗,如水浸泡过,雪滑肌肤上全是零星青紫。
柔弱无骨全由他掌控,却依旧伺候得不舒心,或捏或咬留下不少痕迹。
魏璟初始见那饱满便暗藏了些念头,只是他自己不知,如今见到像是饿慌了,玩得红肿不堪。
他尽心忙着,明显感觉到人在发抖,偏偏一点动静声也没听见。
擡了头,才见她把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不肯给出一点声音。
魏璟伸手抽走枕头,凑上前亲吻住她。
药效渐渐散发时,文瑶已无半点意识,昏睡过去了。
魏璟低头亲吻她的耳尖,夹着清浅噬咬,语气不甚满足:“还没有谁能让本世子如此伺候。”
昏昏间,文瑶好像感觉手心滚烫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