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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休想离开(1 / 2)

040休想离开

终究是她太过抱有幻想,天真地以为能治好他的头疾便能提出退婚的要求。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魏璟绝无可能退婚。

既然如此,她没必要再留下,在他知晓自己隐瞒身份之前自行离开。至于未来的事,待她离开后再做打算。

她如今留在魏璟身边已有三个月,太子的病她帮了忙,他的头疾她也尽心治疗近乎快要好全。她并未对他造成任何的损失与背叛,她也不提任何要求自认吃亏,所以他应当没有理由会不同意。

漫长的煎熬,魏璟足足盯了她有半刻:“你说什么?”

文瑶温声:“我出来有些久了,师父若找不到我,会担心。”

魏璟压根没听进她这句话。

适才他警告她别多想,所以这会儿故意说这话来激他?

面前的女人为了留在他身边,连刀架脖子上都不肯离开,那时他尚瞧不出她有什么念头。

后来大约是在行宫时知道他的身份,她便开始心思不正。

可她的心思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乎身份地位,才如此执念要他退婚。

他不计较也权当不知情,甚至只要她不提退婚一事,他便好好满足她的要求。

但她贪心不足,选择现在提出离开是觉得能威胁到他?

魏璟眸色阴寒:“你敢如此大胆。”

“......”

一团身影忽地压来,文瑶后退了几步,语调依旧是淡定:“殿下既然不喜,何必要生气。我只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再不让殿下看着我心烦生厌,岂不是很好?”

能离开确实最好,可魏璟胸口似有怒火腾腾往上冒。

文瑶尽量将声音放冷了一些:“当初答应殿下的我都已经做到了,如今我不提任何要求,只想离开,殿下便没必要再生气了。”

她什么都明白,知道他无法反驳,也没有理由留着她,便挑在这种时候说出离开的话。

魏璟忽地笑了一声:“从你要本世子退婚到现在,不过三日,竟就想离开了?”

这些虚假之言,再配上她这张狡猾能装的脸,如此玩弄他,他便恨不得立刻就捏死她。

文瑶哪知他内心到底翻滚成何种模样,只道他是不信自己,正色道:“我只是为了殿下头疾着想,并没有其他意思。”

幸而那日她试探着要他退婚时,也给自己留了个“退婚是为治病”的台阶,所以眼下才能说得如此坦然。

魏璟听着她狡辩,一字一句像要生吃了她:“你敢问心无愧再说一遍?”

文瑶仰着头,从容不迫地迎上面前的人的双眸:“我对殿下,从未有过一丝一毫僭越的念头。”

.......

她的温柔乖顺从她说离开那一刻便消失了,不冷不热的态度,视他为无物。

加上波澜不惊的语气更是听得魏璟咬牙,莫名就败下阵来,“你休想离开!”

文瑶没想到他竟如此蛮不讲理。

她尽量冷静:“我不欠殿下任何东西,殿下为什么不让我走?”

魏璟穿上衣服,并不搭理她,起身往外走,连殿门都关了。

.......

从文瑶进去就一直候在殿外的玉白,不知两人怎么就突然吵起架,本是想劝架,可听着听着似乎有些不对劲......随后见魏璟出来,更是想把自己塞到那个门缝里去,奈何什么都来不及。

情况实在糟糕,但玉白还是硬着头皮小声问:“殿下,舒姑娘要走了吗?”

魏璟脸色不悦到了极点。

身后文瑶打不开殿门,声音有些轻哑:“世子......何故要为难我。”

他置若罔闻:“你在里面好好清醒一晚上。”

随后便去了书房。

适才整个人都被气到无甚理智,此刻冷静下来,才觉得荒唐。

他大可以让她就这么离开,他并不会损失任何,甚至若是没有她,一切都不会好转,怎么看都是他得利最高。

可他偏偏厌恶她狡猾的嘴脸,装得如此生动迷惑人,将他都骗了过去。

她当真不在乎,便不会刚说完退婚,就说要离开。

魏璟坐在书案前,神色瞧着缓和了些,可自进来后,全然无心思处理公务。

玉白静立在一旁,见自家殿下静坐在那许久,不敢吭声,掩上门下去了。

*

文瑶实在没有想通,他怎么还能生气,还莫名其妙地被关在他的寝殿里。

她要清醒什么。

该清醒的不是他?

他要是因为她前一刻才说要他退婚,所以不相信她要离开的话,直接让她离开不就能证明一切吗?

怎么突然又恼怒起来。

总不能......也要处罚她?

可想想又觉得不对,他那样爱计较利益得失的人来说,她死了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文瑶冷静片刻,便爬到旁边案榻旁边躺下。

她也不是没有办法离开,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无须遮掩,和和气气离开方才不失体面。

可若明日他还是如此说不通,她便懒得顾及那么多。

待魏璟回王府或是她能出宫,她便能找机会离开。

文瑶躺在案榻上睡了一夜,那地方小,展不开脚,只能屈着身子缩成一团。

魏璟来时天还未亮,进殿门见到人在榻上睡得好好的,浅浅又均匀的呼吸,朱唇微翘,长睫静静合着,瞧来乖软。

与夜里那张伪装的脸相比,实在相差甚大。

魏璟蹙眉瞧着,换下衣袍,便出去了。

文瑶卯时醒过来,见殿门打开,起身便往外走,于嬷嬷却端来洗漱的水,“舒姑娘,先换下衣裳吧。”

于嬷嬷瞧她的眼神似有误会,文瑶懒得理会,“不必了于嬷嬷。”

说完便朝外走去。

玉白见她在外等着,见她欲往书房去,便道:“殿下已经出宫去了,在章王府等着舒姑娘。”

“那正好。”

她用不着再等了,正好有了出宫的由头。

文瑶转身回住处收拾东西。

玉白跟上说:“章王妃前些日子生了场病,这两日情况十分不好,章王一大早便来请殿下,希望舒姑娘能去看一看。”

温贵妃生辰宴时章王妃便没有来,那会儿便听说是身子不适,卧病在家。

因她待周云月实在恶毒,文瑶对她没有好感:“哪就专等着我,宫里有太医,何不让他们去看看。”

文瑶觉得魏璟就是故意的,以为下这种命令就能困住她。

玉白叹了一口气说:“太医去过了,都道是回天乏术,所以想请舒姑娘再去看看。”

文瑶一愣:“如此严重了?”

“这病来得蹊跷,似乎是在周侧妃进了王府开始的,故而有些不好的谣言,道是周侧妃毒害了王妃......这两日王妃的父亲薛大人与王爷在圣上跟前闹得厉害。”

文瑶顿住了脚。

云月姐姐怎么可能毒害人,分明是莫须有的罪名。

她问:“这么多日王爷与殿下就没有查到凶手吗?”

“人找到时已经投井自尽了,可背后之人却尚未查清。”

文瑶皱了皱眉,想起上回在朝露宫遇见的凶徒,再看如今章王妃的情况,似乎是有人故意针对章王?

她长叹一口气,终是转了身:“出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