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的比较多。”
“见家长都要经历这些。”
“对哦。”初五有点激动:“这回我们不用地下t恋了,可以光明正大牵手亲亲了。”
宋时流歪头,瞥向厨房,初建林正用“你碰我闺女试试”的表情看着他。
看来公开,也不尽然全是好事。
初五完全没注意到初建林的眼刀子,一个劲儿的往宋时流身上凑:“这回你不用吃酒店的饺子了,我刚刚和我妈说用瘦肉馅,你也不用担心吃到肥肉。”
初建林倚在门口,使劲的咳。
初五闻声看过来,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爸,你嗓子不舒服吗?”
“是不舒服。”
“那你多喝点水,干咳很伤喉咙的。”
好好的小棉袄,一下成了漏风的破马甲。
初建林还要说点什么,被乔佳拉进厨房干活。
小羽凑过来:“姐,你刚刚真的太勇了,我都怕小姑夫打你俩。”
“怕你还给开门?”
“两个人挨打总比一个人挨打强,姐夫来了,不是能分散一下火力吗,没准小姑夫打了姐夫,就不打你了呢。”
初五想起什么,又问宋时流:“你怎么会偷偷跟来?”
“那会儿看你表情不太对劲,有点担心。”
“原来如此。”
八点饺子上桌,中午吃剩的菜也加热端了上来,看菜量吃到初五都没有问题。
吃完饺子,舅舅一家要回家,初建林问宋时流住在哪里,说着就起身,招呼宋时流穿衣服,要送他一程。
初五连忙抱住宋时流的胳膊:“爸,我想和我哥一起守岁。”
“有什么好守的,哪年你不是十点多就睡了。”
“我今年能挺住。”
宋时流不想初五和初建林犟,安抚的拍拍她的脑袋,哄着:“乖,别和初叔吵架,困了就睡。”
初建林再回来的时候,睨了初五一眼,带着怨气的坐在她旁边。
姥姥姥爷因为岁数大,看了会儿春晚,就回房间了,乔佳也进卧室打电话了,初五看她逃避的视线,猜测对方大概率是秦宁。
眼下,整个客厅只剩下初五和初建林两个人和睡得昏昏沉沉的坨坨。
初五瑟缩肩膀,往旁边挪了挪:“现在知道怕了,谈的时候怎么不怕?”
从小到大,初建林几乎没有对初五红过脸,唱黑脸的一直是乔佳,但初五知道初建林才是最严格的那位。
初五狗腿的笑:“还不是因为知道你爱我,不忍心让我心碎。”
“油嘴滑舌,和谁学的,你哥教的?”
“我哥才不会这样,他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你还不了解他吗?”
“你俩恋爱这事,等回去再找你算账。”
过了十点多,初五果然困了,听着春晚的背景音,歪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大群小群都在响。
初五抢了好几个红包,微微打起精神,蹑手蹑脚的走到初建林和乔佳所在的房间,隐隐听到初建林的呼噜声,悄无声息的回到沙发边,拿起手机和外套往门口挪动。
动作十分小心开门出去,又轻手轻脚的怕关上门,压抑着心跳往楼下跑去。
初五跑出小区,正要朝着酒店的方向走,旁侧突然冒出一道黑影,在她还反应过来,搂住了她。
“别跑,路滑。”
初五到嘴边的叫声吞了下去,陷入了熟悉的怀抱。
酒店的房间不算大,胜在干净整洁。宋时流只背了一个书包,里面装着一套睡衣和基础的洗漱用品。
两个刚刚公开恋情的人,此时此刻反而略显拘谨。
初五抓着他的睡衣甩了甩,正要让他快去洗澡,一条黑色的不明物从衣服下飞了出来,直直的落到地上。
四角的,前面鼓着一个包。
初五秉着落地五秒细菌追不上的原则,快速的捡起来拍灰,意识到不对劲,掩耳盗铃的塞回睡衣里。
脸颊泛红的推宋时流:“删除刚刚的记忆。”
“好。”宋时流耳尖泛红,起身去烧热水:“你要洗洗吗?”
“不用,我昨天刚到,晚上就跟我姥她们一起去的大澡堂,搓澡的阿姨不知道从哪给我出来那么多泥居居…”说完,初五想要舌头:“继续删除。”
宋时流抱着睡衣去洗澡,叫她水开了先不用管,等他出来处理。
初五连连点头。
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宋时流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震动,她俯身去拿,不小心碰倒摆在上面的盒子,里面放着的东西撒了一桌,其中一个瓶子轱辘到地上。
初五手忙脚乱的扶正盒子,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瓶子,不知道磕到了哪里,瓶口破开了,里面滑腻的液体,漏在了地毯上。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收拾。
初五丢掉纸巾,手上还是黏糊糊的,走去卫生间,念念叨叨的推开门。
刚关了淋浴头的宋时流,听见动静转回身,两个人,一个穿着完好,一个□□,面面相觑。
初五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愣怔的站在那。
宋时流先是一僵,反应过来拽过一旁的毛巾,迅速的缠在碗上。
初五见过挡脸的,挡身体的,头一次见到挡胳膊的。
“怎么跑进来了?”
有了这块虚假的遮羞布,宋时流似乎也不怕看了,明晃晃的从玻璃浴室里走出来,捞起埋在睡衣里的四角内裤往身上套,视线在镜子里不期而遇。
鬼使神差的,初五向前走了一步,伸手过去,攥住了小宋时流。
内裤没有完全穿上。
宋时流蓦地浑身停下动作,因不属于自身的温度,因拉扯捏揉的力度,不受控的颤了颤:“初初…”
“宋时流,现在是做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