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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长得还挺标致的!(2 / 2)

太子垂首听完,指尖在袖中轻轻叩了叩,抬眼时目光沉静,带着对帝王心术的领悟:“儿臣明白了。父皇说的‘锋芒’,不在急着下场,而在看清各方软肋后的收放。”

他走到舆图前,指尖落在缓冲带与三方交战地的衔接处:“增兵时,儿臣会让镇东将军多备些旌旗,白天列阵示威,夜里举火巡逻,既是划清界限,也是让他们时刻记着大梁的眼睛在盯着。”

“至于使者,”太子话锋微转,语气添了几分审慎,“儿臣会选两个擅长商贾话术的,明面上带些寻常绸缎茶叶做‘慰问礼’,暗地里探他们的粮草能撑多久、兵器缺口在哪——尤其是苗疆的蛊术、蛮荒的铁矿、蒙国的战马,这些底细摸清了,将来无论跟谁谈,咱们手里的筹码才够沉。”

最后他躬身一礼,声音稳而有力:“儿臣谨记父皇教诲,‘静’是看清楚风向,‘动’要踩准时机。绝不会让大梁的介入,变成替人火中取栗。”

皇帝十分满意的点头,“说的不错,你去安排吧!”

“是!”

季舒禾坐在院子里,悠闲的喝着茶,江予礼却忙碌起来。

看着江予礼进进出出,季舒禾不禁有些疑惑,【石头,我相公这是做什么?】

石头:【宿主,蛮荒和蒙国正式与苗疆开战了,你相公要安排前去边疆的人手。】

季舒禾呆愣了一会儿,【啊?他为什么没跟我说,他要自己一个人走吗,他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

越想季舒禾越难过,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石头都震惊了,【不是,没有,宿主,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去,他只是安排一下!】

季舒禾吸了吸鼻子,【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呜呜呜,我还有点儿难过!】

石头:【宿主,我说,你相公他不去,他只是负责安排一下!】

季舒禾哭声戛然而止,【不去呀,不去好呀,那负责前去的人是谁呀?】

【振东将军,名叫卢驰。】

季舒禾脑海中仔细回想,却始终想不起来这人的具体样貌。

石头开口解释,【这人一直都待在京城外面的军营中,宿主自然是不知晓的,不过他也曾是你相公的左膀右臂,骁勇善战,以一敌十。】

季舒禾瞬间好奇,【这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不用上朝啊?】

石头:【这人不喜欢嘲讽的尔虞我诈,所以用军功主动请旨,在军营中训练士兵,永不上朝,得诏令才会出军营。】

季舒禾点点脑袋,【原来是这样啊!】

刚才被季舒禾掉眼泪吸引过来的江予礼,站在身后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哭的快,好的也快!”

江牧只是看看,并不敢发表意见。

卢驰接了太子的令谕时,正蹲在演武场边看新兵操练。

他起身时腰杆挺得笔直,四十岁的人了,脊背还像年轻时扎在北疆雪地里的枪杆,没半分佝偻。

常年穿甲胄磨出的厚茧覆在指节,掌心却能稳稳托住刚满月的幼子——那是他去年续弦的夫人所生,也是他如今唯一的孩子。

“将军,太子殿下调令,要往东部边境增兵。”

亲卫递过文书时,瞥见将军内室窗台上晾着的草药,那是夫人为他治旧伤备的。

谁都知道卢驰十五年前在蛮荒边境丢了半块肩胛骨,也丢了发妻——那位曾跟着他在军帐里算粮草的将门女,终是没熬过北疆的风寒。

他摩挲着文书上太子的朱批,喉结动了动。

续弦的夫人是江南士子之女,性子温软,总劝他“少些杀伐,多看看檐下的花”。

可他每次披甲,她只会默默把护心镜擦得锃亮。

此刻他望着演武场扬起的尘土,忽然想起夫人昨夜缝补的兵符袋,针脚细密,竟比军匠的手艺还紧实。

“点五千轻骑,备足三月粮草。”

他转身时,铠甲碰撞声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太子殿下,缓冲带的界碑,三日之内定能立起来。”

“是!”亲卫收到消息立刻转身出了房间。

卢驰轻轻叹气,抚摸着怀里的孩子,“小燕儿,爹爹要出征了,你可要好好听娘亲的话。”

坐着一旁的温婉女子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站起身来上前两步,“将军放心走吧,家里一切有我呢!”

“辛苦夫人了!”卢驰千言万语,却也只道出了这一句。

他们是秘密前行的,临走之前太子亲自过来,给他们运送了三辆马车的物资。

卢驰原本眼中满是决绝,却在见到物资的时候,眼神亮了不少。

有了这东西,谁还会怕打不赢啊!

更何况,他们也只是去防患于未然!

……

偷了一天懒,季舒禾和江予礼终究还是去上朝了。

季舒禾有些烦躁,江予礼则是站在位置上,用衣袖捂住口鼻。

旁边一位将军见状,伸手拍了拍江予礼的肩膀,“我说,镇国大将军怎么还跟个小娘们儿似的,捂着嘴干什么?”

江予礼皱着眉头,“你离我远点儿!”

那人一听,顿时恼了。

“江予礼,还是不是兄弟了,兄弟,我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离你远点儿?”

男人说的,还特意往前凑了两步,一副贱兮兮的模样,“我就不往后退,你能教我怎么样,我就要靠近你,有种你来打我呀!”

江予礼挥手,“滚,别等我一会儿吐你身上!”

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还吐我身上,你若是有随时随地都能吐的本事,你还叫江予礼吗,你干脆叫江大小姐得了呗!”

男人说着,还特意在江予礼顺便蹭了蹭。

男人身上挥之不去的汗臭味儿直直的钻进江予礼的鼻腔中,江予礼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

“呕!”

男子看着跑出去干呕个不停的江予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三两步追出去,“不是,江予礼你还真吐啊,你这怎么了,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想不到强壮的像头牛的江予礼居然还会生病!”

江予礼听着他在耳边叽叽喳喳,完全忍无可忍,一脚将男人踹飞出去,“我说,滚!”

男人身体撞在大殿的柱子上,还有一些愣怔,“江予礼,你还真踹啊,你怎么那么不是人!”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季舒禾的注意,看着有人纠缠江予礼,季舒禾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飞奔到江予礼身边,怒目圆睁,“你干什么,离我男人远点儿!”

男人眨巴眨巴眼睛,脸上露出笑容,“嘿嘿,这就是江予礼你那做了女官的娘子吗,长得还挺标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