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禾眨巴眨巴眼睛,【不是,你等会儿,什么叫他用福公公入宫的钱,给福公公买了童养媳?这福公公也享受不上啊!】
石头十分郑重的点头,【没错,按照他们的说辞,就是给福公公买的,并且福公公的弟弟还代替福公公,给福公公留了后,名叫福全,现在也长成个大小伙子了,在京中做点儿小本儿生意!】
福公公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这孩子,也只能算得上是他的侄儿!
季舒禾抿了抿嘴唇,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福公公心里也早就放下了,打小他就知道他不受家里爹娘待见,如今能给自己谋个好前程,他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再说,爹娘也早就成了一捧黄土,弟弟又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他可没心思跟他们去计较那些。
只要误会解除,皇上不怪罪下来,也就罢了。
皇上眸色暗了暗,心里也有了计较。
最终,羌婉被太子带走了,安排在城中一处别院。
回去的路上,江予礼闻到了路边人家里做饭的味道,一直捂着嘴,干呕个不停。
季舒禾一直在旁边拍着江予礼的后背,帮他顺着气。
江予礼转头扎进季舒禾怀里,“舒禾,还好受苦的不是你!”
季舒禾眨了眨眼睛,从自己的小空间中掏出了一颗灵果。
“给,你吃,吃了能好受点儿!”
这棵灵果树,可是她在天道那里费尽心思求来的。
江予礼摇了摇头,“我没事,不需要这么……”
江予礼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嘴里就被塞了一颗果子。
果子入口,江予礼舌尖上瞬间散发出一股酸涩的味道,味道极冲,但却让江予礼眼前一亮。
“娘子,这个好吃,你尝尝!”
季舒禾歪了歪脑袋,就这江予礼刚才咬过的地方,张开嘴刚想咬一口。
却在舌尖触碰到灵果的一瞬间,立刻皱起了眉头。
“呸,好酸啊!”
江予礼眨眨眼睛,“酸?我怎么不觉得!”
说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似的,直接张嘴咬了一大口,在嘴里嚼的咔咔脆。
季舒禾皱着眉头,伸出舌头在果子上又舔了一口。
“呸!就是酸,你怎么能吃的下去这么酸的东西?”
季舒禾就是十分惊讶,这能是正常人能够接受的酸度吗?
江予礼却像是毫无知觉,三两口果子下肚。
回去的路上,再也没有听见江予礼呕吐的声音。
季舒禾也放松了不少,进门时还特意吩咐管家,去找一些酸的食物来给江予礼吃!
管家忙不迭点头,“好的,夫人!”
此时的皇宫中,皇上看向跪在下首的福公公,扬了扬下巴。
“起来吧,你是朕的人,自然不能受了委屈!”
福公公微微颔首,“多谢皇上为老奴做主!”
皇上扬了扬手,“福全既是你的儿子,不如让他进宫来陪你!”
福公公眼中闪过一抹快意,“谢皇上恩典!”
此时的福全还不知道,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到头了,每天挂在嘴边儿的爹亲自来接他进宫净身。
福公公的弟弟得知此事以后,几欲上前阻拦,却被福公公全部阻挡回去!
“我的好弟弟,即是替我留的种,我带入宫中,又何错之有!”
一阵人仰马翻过后,福公公心底的郁气消散了大半。
……
时间一晃又过了5天,季舒禾躺在床上,背后靠着江予礼,满脸愁容。
“相公,我不想上朝!”
江予礼哭笑不得,“那不如明日我们请假?”
“这样……好吗?”季舒禾有些迟疑,更多的是跃跃欲试!
“有什么不好的!”江予礼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于是夫妻俩决定年后上朝第一天,请假。
至于请假理由,他俩都想好了,江予礼孕吐难受,季舒禾陪同。
嘿嘿,真是个完美的理由!
季舒禾沾沾自喜,心情都好了不少,好的江予礼怀里一会儿便沉沉的睡过去。
江予礼伸手揉揉季舒禾的脑袋,也有几分无奈。
翌日清晨,季舒禾直接睡到自然醒,江予礼也睡在她边上,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而朝堂上,皇上却阴沉着脸,看向前来禀报的大臣,“你说蛮荒和蒙国联手对付苗疆,已经出兵了!”
前来报信的大臣连连点头,“千真万确,如今两军已经行至苗疆边境,与我国东部边境只差二百里。”
今日的朝堂之上,没有欢愉的气氛,只有公事公办。
下了朝,皇帝带着太子去了御书房。
皇上拿出各国舆图,眸光微沉,“太子,你怎么看?”
太子沉吟片刻,最终给出了12个字,“严守中立,以静制动,伺机谋利!”
“你这建议,算得稳当,却少了几分锋芒。”皇帝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扫过舆图上东部边境的标记。
“严守中立是眼下的稳妥法子,增兵布防的事,让镇东将军即刻去办,划下的缓冲带,要用军威立住规矩,谁也别想踩线。”
他顿了顿,指尖在“蛮荒”与“蒙国”的疆域上点了点:“但只守不谋,终究是被动。那三方打起来,粮草军械总会有缺口,派去的使者不必只带‘中立’二字,让他们悄悄探探各方的底——尤其是苗疆,他们世代盘踞南疆,手里未必没有我们用得上的东西。”
“至于调停,”皇帝抬眼看向太子,语气沉了些,“不到万不得已,不必轻易出手。
可一旦出手,就得让他们记着,大梁不是只能看着的旁观者。
你记住,帝王的‘静’,从来都为‘动’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