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病毒，就一定有第一个被感染的‘零号病人’。”林昱轩的视线，最终落在了网络中心一个曾经无比耀眼，如今却黯淡无光的节点上。
那个节点，代表着萧焱。
“为什么是他？”陈默有些不解，“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按理说他的‘故事’已经不精彩了，为什么病毒会找上他？”
“不，你错了。”林昱轩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正因为他曾经是主角，‘原初叙事者’在他身上倾注的‘叙事权重’最高。虽然光环被剥夺，但他就像一件被皇帝穿过的龙袍，哪怕扔在角落里，它的材质和意义，也远非寻常衣物可比。”
“他是这个世界最完美的‘病毒培养皿’！逻辑病毒在他身上，能以最快的速度繁殖和变异，然后再通过他与这个世界千丝万缕的‘旧因果’，传播出去！”
“我明白了！”张凡一拍大腿，“退婚的纳兰家，曾经的乌坦城萧家，云岚宗，迦南学院……所有和他有关的人和事，都成了病毒的第一批传播途径！好恶毒的计策！”
“走吧。”林昱轩站起身，“该去见见我们的‘零号病人’了。晚了，他可能就要被这个世界当成BUG，自动‘格式化’了。”
……
中州，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谷。
萧焱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
就在刚才，他想喝口水，结果水囊里倒出来的不是水，而是一捧滚烫的沙子。他想生火取暖，搓出来的火苗却是冰冷的，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差点把他冻伤。
他的世界，彻底乱套了。
更让他恐惧的是，他脑子里的药老，已经彻底疯了。
前一刻，药老还在声泪俱下地向他传授炼药心得，下一刻，就开始一本正经地分析天边飘过那朵云的成分究竟是水蒸气还是棉花糖。
“老师！您醒醒！”萧焱快要崩溃了。
“嘘，别吵。”戒指里传出药老神秘兮兮的声音，“我刚刚推演出一个惊天秘密。你听好了，焱儿，其实……我才是你爹。”
萧焱：“……”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彻底放弃了挣扎。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一个被天道反复玩弄的提线木偶。他所经历的一切，都荒诞得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一个平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看起来，你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
萧焱猛的回头，看到了那个他永生永世都忘不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