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玖的耳朵动了动，像只竖起耳朵的小兔子。她抬起头，眼底的得意藏不住：“真的？”
“真的。”丁子轩点点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补充道，“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站着，我绝不坐着；你让我……”
“停！”三玖捂住他的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谁要你这样啊，我又不是地主老财。”
她的指尖软软的，带着点护手霜的樱花香，烫得他唇瓣发麻。丁子轩轻轻咬住她的指尖，看到她瞬间绷紧的身体和慌乱的眼神，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那你想怎么样？”他松开她的手指，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三玖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温柔和宠溺，心里的小得意突然就淡了。其实，她要的从来不是真正的“掌控”，而是他愿意被她“掌控”的心意——愿意包容她的调皮，愿意纵容她的别扭，愿意在她面前，卸下所有冷静的面具，露出最真实的温柔。
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像个温柔的和解：“也不是非要怎么样，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也能让你脸红呀。”
“嗯，知道了。”丁子轩的声音温柔得像春水，“我们家三玖最厉害了，总能让我脸红。”
他的坦诚让三玖的脸颊更热了，却也让她彻底放下了心里的别扭。她看着他眼底清晰的自己，看着他嘴角的笑意，突然觉得，这样就很好——她可以调皮地逗他，他可以温柔地纵容；她可以暂时掌握主动权，他也可以偶尔“反击”；他们像两只互相追逐的小兽，在打闹里确认彼此的心意，在温柔里沉溺。
丁子轩吻了吻她泛红的眼角，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他知道，这只小狐狸的主动权，不过是需要被宠爱的证明。他愿意给她这份“特权”，愿意在她面前认输，愿意让她永远做那个能轻易逗红他耳根的、无法无天的三玖。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纱帘，在被褥上投下淡淡的银辉。三玖窝在丁子轩怀里，手指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像只满足的小猫。
“丁子轩。”她的声音带着点睡意的甜。
“嗯？”
“明天……还想吃你做的早餐。”
“好。”
“还要你送我去面包店。”
“好。”
“还要……”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像只快要睡着的小兽，“还要你永远都这么听话。”
丁子轩笑了，在她发顶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好，永远都听你的。”
怀里的人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像首安静的摇篮曲。丁子轩看着她熟睡的侧脸，睫毛长而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像个做了美梦的孩子。
他知道，明天早上醒来，她大概又会忘了今晚的温柔，继续调皮地逗他，继续宣告她的“主动权”。
而他，大概也会继续配合，继续纵容，继续在她得意的眼神里，心甘情愿地，做那个被她牢牢“掌控”的丁子轩。
因为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愿意把主动权交到她手里，愿意被她的调皮牵绊，愿意在她的世界里，做个永远为她低头的“认输者”。
这样就很好。
真的，很好。
第二天早上，丁子轩在厨房煎蛋时，三玖果然又开始了她的“掌控”。她站在他身后，故意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呼吸拂过他的颈窝，看着他煎蛋的手微微发颤；她接过牛奶时，指尖故意在他手心里多停留两秒，看着他耳根泛起的红；她坐在餐桌前，故意把吐司咬成心形，看着他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阳光透过窗户，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丁子轩看着三玖眼底的得意，突然觉得，所谓的主动权，从来都不是谁赢谁输，而是两个相爱的人，在彼此的纵容里，找到最舒服的相处方式——她敢闹，他愿宠，用最琐碎的日常，写最温柔的诗。
这样就很好。
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