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华莫名其妙。
“你不是说不住吗?”
谢明玦说:“现在要住。”
谢瑾华气的说不出话,想想,半晌又笑了,“二哥,人家都同居了,别说住在这,你就算躲人家床底下去也没戏呀。”
谢明玦面无表情看着她,目光阴凉,有种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谢瑾华不敢再说了,自顾自去挑房间,“我住这间,离主卧很远。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哦……”
客厅里一片寂静,等她收拾完东西,想问晚上吃什么,看到谢明玦在阳台抽烟。
她踱步过去。
“你们见过面啦?”
谢明玦嗯了声。
“然后呢?”
“没然后。”
谢瑾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都见过了,就这么放人走了?还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同居啦?”
谢明玦听见同居两个字就烦,把烟摁灭在缸里,“走在一块儿就是同居?谢瑾华你有脑子吗?”
谢瑾华不服气:“人行李箱都在那摆着呢。不是同居,难道是来小区旅游的?”
谢明玦一个字都不想跟她多说。允许她住这里就是个错误。他皮笑肉不笑,“我会通知谢敛亲自把你弄走。”
谢瑾华:“……”
另一边。
C栋二十七楼。两百多方的大平层,正对一线江景。
张恪把行李箱提进去,带人在屋子里转一圈,最后把房卡交到陈纾音手里,“安心在这住。有问题跟我说。”说完拿了车钥匙要走。
陈纾音伸手,轻轻拽了他一把:“几个房间啊?”
张恪说:“四个。”
陈纾音失笑:“四个房间还不够我们分吗?别走了。”
张恪双手揣在兜里,饶有兴致的看了她几眼。见她眼神坦坦荡荡,丝毫没有那种意思,笑着摆摆手:“算了姑奶奶,别折磨我。”
陈纾音笑得前仰后合。
“那赶紧走。”
收拾完东西,七八点,她下楼买晚饭。
富人区的餐厅少了很多烟火气。周边餐馆林立,暖色灯光打满,与其说吃饭,不如说吃个气氛。
陈纾音打包了一个披萨,抱着纸袋慢慢往回走,路上接到一条新信息。
施燃:我看到新闻了,酒店不方便,你来家里住吧。
陈纾音敲字:不用啦,我在朋友这。
一通电话不由分说杀过来。
“什么朋友?男的?”
“是张恪。”
施燃哦了一声,“知道了,闻玉在群里说的男友预备役。什么时候让我也见见?”
陈纾音哑然失笑。她解释不清,只好玩笑说:“行。你记得准备红包。”
人到楼下,她要腾出手来拿门卡,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陈纾音。”
声音混在柔淡的夜色里。她喉间微微收紧。循声回头,看到一辆黑车停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