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雾缭绕的内室,轻纱织锦的垂帘,丝滑的被单,莹白的躯体,曼妙的曲线,精致的面容被几缕发丝遮挡着,更衬出珍珠般的光泽。
名蓝盯着眼前这具魅惑到极致的身子,脑海里反复跳跃着的就只有“天人之姿”四字!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苏戾全裸的身体。他与苏戾交好多年,彼此都很熟悉,像是苏戾迁居那日他送上亲笔,那就是他们的交情。
果然是我名蓝的朋友!名蓝嘴角噙着一抹极淡的笑意,目光逡巡的落在那光裸的脊背上。毫无瑕疵的肌肤,如凝脂一般,吹弹可破。他坐到床边,指尖顺着他的脊梁骨缓缓滑下,恶作剧般的一按他的侧腰。
苏戾微微的颤抖。
名蓝满意的笑,“小苏,你真要在这里,画上那个?”
“怎么,不行?”苏戾的脸侧向里面,看不见表情,语气却依旧清扬跋扈,“这件事,我只能求你。小蓝,你要是为我纹了这朵花,我许你一个承诺,将来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怕......”名蓝若有所思,眼神落在案上的画卷。这个小苏,还真是越来越荒唐。
“你怕什么?”苏戾转过脸来,一脸的不爽,显然,他的耐性极差。
“你......会痛。”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说法,名蓝苦笑,也不看看那是怎样一朵花,虽不比牡丹国色天香,却自有一段风流姿态,魅惑无边。苏戾要是纹上了那朵花,该有多么惊世骇俗,他不敢去想!
“呵,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苏戾轻轻的笑,“你快动手,算是我年末生辰的贺礼了!”
是了,苏戾将行冠礼。名蓝了然一笑,原来是为了给自己留点纪念!也就不再犹豫,名蓝点起火烛,打开针袋,拈起银针往火里一过,沾了特质的颜料,拿捏好位置,从容刺下。
苏戾轻呼一声,很快就咬了下唇。
“你这是活该给自己找罪受!”名蓝说起话来毫不客气,颇具豪气,想来是因为最近和秦旗走得近些沾染了他的习气。
“你不知道,这颜料,是外番进贡的,听说是从那花身上取的。太后送了我母后,我又巴巴地去求来的。你看那颜色,那光泽,真正极品,”等痛过了这一阵,苏戾有了力气说话,轻轻柔柔的,缓缓道来,“我见过的珍惜花木算多了,御花园里的都是好东西,我府上不也栽了成百上千的桃树么,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种花。听说,它的名字,叫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