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闻言，哈哈一笑，眼中却多了一丝怜悯。
“天尊，你太看得起俺老孙了。”
他站起身来，望向远方，语气悠远：“俺老孙是个猴子，不是什么大人物。俺老孙只想看戏，看谁笑到最后，再决定要不要搭把手。”
“截教？如今的截教，恐怕连自保都难。”
“俺老孙，不想当替死鬼。”
他转身望向闻仲，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天尊，你今日来，是想拉俺老孙入伙。可俺老孙不是那种随便站队的人。”
“俺老孙要站的队，得是能赢的队，不是那种等着被人宰的队。”
“所以，对不住了。”
闻仲看着孙悟空的背影，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
天庭披香殿内，云雾缭绕，香烟袅袅，殿中金光闪烁，却掩不住燃灯古佛脸上的阴沉。
他身披袈裟，虽已换上新衣，但那双眼睛却如死水般幽深，透着一股压抑已久的怒意与不甘。
对面，玉帝端坐龙椅之上，神情淡漠，手中把玩着一串玉珠，仿佛只是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奏报。
燃灯深吸一口气，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陛下，贫僧此番前来，是想借昊天镜一用。”
玉帝眉头微挑，目光一凝：“昊天镜？”“正是。”
燃灯点头，语气郑重。
“昊天镜上可观三十三天，下可察九幽冥界，乃天道至宝，若能借我一用，便可查明那‘普慧’罗汉的真实身份，找出阴我燃灯、夺我法宝的真正凶手。”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此事不仅关乎我燃灯一人荣辱，更关乎西游大局。若西游之事因内鬼作乱而生变，鸿钧老祖问责下来，恐怕……不止我佛门难辞其咎。”
玉帝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燃灯话中的意思——你玉帝若不作为，西游之事出了岔子，鸿钧老祖怪罪下来，你这三界共主的位置，也未必坐得稳。
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燃灯，你这话就有些过了。”
“昊天镜乃天庭至宝，岂能轻易借予外人？更何况，西游传的乃是如来的真经，不是你燃灯的真经。
你这般上心，究竟所为何事？
有话就直说，不必遮遮掩掩。”
燃灯听出玉帝语气中的试探与不满，心中冷笑一声，索性不再遮掩。
他站起身来，目光如电，语气冷冽：“陛下，贫僧今日便直说了。”
“我燃灯此番遭人算计，法宝尽失，颜面扫地，此事已传遍三界。
而如来呢？他坐在灵山之上，笑看我佛门内斗，坐收渔利。”
“他太嚣张了！”
“贫僧此番虽败，却并非不能翻盘。只要能查明真相，揪出内鬼，再联合天庭、阐教，便可对如来施以重压，让他明白，佛门并非他一人之佛门！”
他语气一沉，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如来野心勃勃，借西游之机大肆扩张势力，若再不加以遏制，将来佛门之中，还有谁敢与他争锋？”
“贫僧这一败，不只是败在孙悟空之手，更是败在如来那张笑脸上。”
“陛下，您说，我能不给他一个教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