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林凡的嘴角，勾起弧度。
“全都断了。”
“这说明，来人的计划，失败了。”
“也说明……”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祭坛顶部，那块静静悬浮，看着人畜无害的黑色晶石。
“这块石头拥有的力量，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
“它能挣断这种级别的封魂锁链！”
话音刚落。
柳清月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
她的视线，越过林凡，死死地盯着祭坛侧面的一处石壁。
“林凡！”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看那里！”
林凡立刻转头。
祭坛是由巨大的黑石粗犷地堆砌而成，石块与石块之间，留下了许多不规则的缝隙与凹槽。
在其中一处毫不起眼的凹槽里，有一些……颜色更深的东西。
一种已经干涸，黏在石壁上的痕迹。
黑褐色。
呈现出几道不规则的，喷溅状的印记。
好像是……有什么液体，从某个角度，猛地溅射到了那里。
林凡眼神一凛，快步走了过去。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那些黑褐色的痕迹上，轻轻地捻了一下。
一股淡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血腥味，钻入鼻腔。
虽然已经很淡，但他绝不会认错。
属于人类，混杂着灵力的血液干涸后，独有的味道。
“是血。”
林凡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人血。”
他抬起头，看着那几道喷溅的痕迹，像是在脑海中还原当时的场景。
“从血迹干涸的程度来看，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
柳清月倒吸了一口凉气。
断裂的锁链，一个月内留下的人血。
一个真相，摆在了他们面前。
“有人在这里，试图夺取黑石，然后被黑石的力量反击，受了重伤！”
柳清月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林凡缓缓点头，补充道。
“不只是重伤。”
“从锁链尽断，现场却没有打斗痕迹来看……”
“来人恐怕是在催动锁链的瞬间，就被黑石的力量震成重伤，然后狼狈逃走了。”
“一次彻头彻尾的惨败。”
林凡总结道。
“锁链断裂，血迹残留。”
“这说明，夺取失败了，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说完，他转过身，重新看向那个依旧呆立在原地的小女孩。
阿银还保持着被他拉住的姿势，一动不动。
那双眸子里的情绪，此刻已经被茫然所取代。
林凡松开了她的手腕。
“阿银，小心点。”
他伸出手，指了指地上的锁链，又指了指石壁上的血迹。
“看到了吗？”
“这块黑石，恐怕不像它表现出来的那么悲伤，那么无害。”
“它不仅仅是悲伤的源头，还很危险。”
林凡盯着阿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它有能力反击任何试图掌控它的人。”
阿银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她的目光停留在了石壁上。
那几道已经发黑的，触目惊心的喷溅状血迹。
三者交织在一起。
女孩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无比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