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换个玩法。”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疯狂的自信。
“再试一次。”
“但这次，目标不是那些垃圾煞气。”
他的手指，越过那狂暴的血色漩涡，精准地指向了最中心的那一点银白。
“是它。”
“用你经书最本源的力量，纯粹干净的那一种。”
“绕开这个绞肉机一样的漩涡。”
林凡的嘴角咧开，露出一口白牙。
“去轻触那一点银光的边缘。”
“给它一个信号。”
柳清月瞳孔骤然一缩。
这个提议，比刚才用神识钓取煞气，要凶险万倍！
稍有不慎，她探出去的力量就会被瞬间绞碎。
甚至可能引发整个漩涡的剧烈反噬。
但……
不知为何，看着林凡那双自信到近乎狂妄的眼睛。
她心中的不安，竟被一种莫名的信任所取代。
她看着林凡，只问了一句。
“你确定？”
林凡笑了。
那笑容，张扬而笃定。
“我什么时候错过？”
四个字，蕴含着无可辩驳的强大自信。
柳清月不再多言，缓缓闭上了双眼。
识海之中，那部古朴的经书，光华内敛，静静悬浮。
这一次，她没有去调动那些具备攻击性或防御性的浩瀚伟力。
那些力量，太过刚猛，容易引起漩涡的警觉。
她沉下心神，向内探索。
去寻找经书力量的真正源头。
那是一种万法归一的寂静，创生之前的虚无，混沌未开的本源。
终于。
她从那无尽的至静之中，小心翼翼地，剥离出了一缕意念。
如同一滴绝对纯净的晨露，即将滴入这片喧嚣污浊的血色泥潭。
柳清月的心神，全部凝聚于此。
这缕至静的意念，从她的眉心无声飘出。
它没有惊动外界的任何一丝能量。
就那么坚定地朝着那个深坑的中心飘去。
林凡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收敛。
他知道，柳清月正在进行一场豪赌。
赌注是他们两个人的性命。
而成败，就在此一举。
柳清月的额角，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一次，不是因为心神消耗。
而是极致的专注，所带来的恐怖精神负荷。
她的整个灵魂，都像是系在了那一缕飘摇的意念之上。
那缕至静的意念，已经来到了风暴的中心区域。
它与那狂暴的暗红漩涡，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无形的屏障。
周围是能撕碎神魂的恐怖力量在怒吼，在咆哮。
而它，却像是一颗永恒不变的星辰，不受任何外力动摇。
目标明确，就是在风暴中艰难求生的银白。
终于。
柳清月的意念，跨越了最后的距离。
它来到了那点银白光芒的面前。
就在这缕至静的意念，即将触及那点银白光芒的一瞬！
整个疯狂旋转的血色漩涡，都出现了一刹那的停滞。
那一点一直被压制得奄奄一息，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银白光芒。
猛地大放光明！
“轰！！！”
无形的冲击波，以那点银光为中心，骤然炸开！
纠缠了它万古岁月，试图将它彻底污染、磨灭的暗红色煞气漩涡……
在这一刻，被这骤然爆发的无尽银光，狠狠地冲开。
瞬间挣脱了那血色的囚笼。
那粘稠如血浆的煞气，在这神圣的光芒照耀下。
寸寸……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