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响起,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南部边境进发。
队伍绵延数十里,旗帜飘扬,铠甲闪亮,气势如虹。
五日后,大军抵达边境的雁门关。
剑奴的先锋营早已在此等候,她翻身下马,对陆远躬身道:“将军,边境的大楚哨所已全部扫清,共斩杀敌军三百余人,俘虏五十余人,未伤我军一兵一卒。”
“做得好。”陆远点点头。
“休整一日,明日进攻逍遥谷。”
次日清晨,陆远率领两万虎贲军,朝着逍遥谷进发。
逍遥谷位于楚州城外五十里处,谷内平坦开阔,四周环山,是囤积粮草的绝佳之地。
大楚的五千守军在谷口设置了鹿角和拒马,营寨外挖了深沟。
布防看似严密,却因守军多是临时征召的民夫,战斗力薄弱。
“将军,我们直接进攻吗?”副将张达问道。
“不。”陆远摇摇头,“谷口布防严密,硬攻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王孟,你带五百黑鳞卫,从谷后的密道潜入,扰乱敌军军心,我率军从正面进攻,前后夹击。”
王孟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谷内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紧接着,浓烟滚滚升起。
王孟的黑鳞卫已经潜入谷内,点燃了部分粮草。
“进攻!”陆远一声令下,两万虎贲军如潮水般冲向谷口。
守军本就军心涣散,看到谷内起火,更是乱作一团。他们试图抵抗,却根本不是虎贲军的对手,很快就被突破了防线。
陆远率军冲入谷内,只见粮草堆上的火焰越烧越旺,浓烟弥漫了整个山谷。
守军们四处逃窜,有的被大火烧死,有的被虎贲军斩杀,还有的跪地投降。
“将军,粮草已全部烧毁!”王孟跑过来,脸上满是烟尘。
“共烧毁粮草十万石,足够大楚十万大军食用三个月!”
“好!”陆远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立刻率军前往楚州,与张达的部队汇合,围攻楚州!”
楚州城内,守将李嵩正在府中赌博,听到粮草被烧的消息,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手中的骰子掉落在地:“什么?粮草被烧了?这可怎么办?没有粮草,我们怎么守城?”
副将匆匆跑来,脸色凝重:“将军,燕军已经抵达城外,正在准备攻城!
我们的兵力不足,粮草又被烧,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撑不了也得撑!”李嵩怒吼道。
“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若是楚州失守,我们都得死!”
话虽如此,李嵩心中却早已萌生了退意。
他悄悄召集亲信,准备在夜间打开城门,投降燕军,保全自己的性命。
当晚,楚州城外的燕军营帐内,陆远正在与将领们商议攻城计划,一名黑鳞卫密探匆匆来报:“将军,李嵩派亲信来见您,说愿意打开城门,投降燕军,只求您能饶他一命。”
陆远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李嵩倒是识时务。
告诉来人,只要他打开城门,协助我们拿下楚州,我可以饶他一命。
但他必须交出楚州的兵权,并且配合我们诱捕大楚的副将。”
密探领命而去。三更时分,楚州的西门悄然打开,李嵩带着亲信,跪在城门内,迎接燕军入城。
陆远率军进入楚州,立刻下令控制城门和府衙,同时让李嵩以“商议守城之计”为名,将大楚的副将诱骗到府衙。副将不知是计,刚进入府衙,就被埋伏的黑鳞卫拿下。
楚州的守军见主将投降,副将被擒,纷纷放下武器,楚州不攻自破。
陆远站在楚州的城楼上,望着远方的大楚疆域,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楚州虽破,但大楚的主力部队还在南部的荆州,由大楚太子亲自统领,兵力高达五万余人。而且,大齐虽然被蛮族牵制,却也派了一万骑兵,正在朝着楚州赶来,想要支援大楚。
“将军,大齐的骑兵已经抵达楚州城外三十里处!”一名亲卫匆匆来报。
陆远点点头:“看来,我们要同时面对大楚和大齐的军队了。
传我命令,加强楚州的防御,关闭城门,坚守不出。
另外,派使者前往蛮族,让呼延烈加大对大齐边境的进攻力度,迫使大齐的骑兵回撤。”
使者刚出发,大楚太子的大军就抵达了楚州城外。
大楚太子站在城下,看着城楼上的陆远,眼中满是怒火:“陆远!你烧毁我军粮草,攻破楚州,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陆远冷笑一声:“大楚太子,你们勾结四皇子,袭击我大燕边境,屠戮我大燕百姓,这笔账,今日也该清算了!
你若识时务,就率军投降,否则,楚州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狂妄!”大楚太子怒吼一声。
“全军听令,进攻楚州!”
大楚的士兵们朝着城墙冲来,箭雨如蝗,砸向城楼上的燕军。
陆远沉着应对,指挥士兵们用盾牌抵挡箭雨,同时下令弓箭手反击。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日,大楚的士兵们一次次发起进攻,却始终无法突破楚州的防御。
夜幕降临时,大齐的骑兵也抵达了城外,与大楚的军队汇合,对楚州形成了合围之势。
“将军,情况不妙啊!”张达忧心忡忡地说道。
“大楚和大齐的军队加起来有六万余人,我们只有三万兵力,而且粮草也不多了,恐怕撑不了多久。”
陆远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打破僵局。
他看向王孟:“黑鳞卫的密探有没有查到大齐骑兵的粮草情况?”
“查到了!”王孟道。
“大齐的骑兵是临时抽调的,粮草只够维持五日,而且他们的粮草大营设在楚州城外的十里坡,防守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