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陆远一边让黑鳞卫破译册子上的暗号,一边派人监视四皇子母族的商队。秦清婉则继续协助黑鳞卫查验影卫的尸体,从一具影卫的指甲缝里发现了微量的朱砂——这种朱砂产自南方,只有四皇子母族的矿场才有。
线索越来越多,渐渐指向四皇子,但始终缺少最关键的证据——四皇子与影卫直接勾结的密信。就在陆远以为很快就能找到证据时,意外发生了。
这日清晨,负责监视商队的黑鳞卫匆匆来报:“大人,商队突然离开了京城,朝着南方而去,而且带走了所有的粮食和兵器!”
陆远心中一沉:“四皇子肯定察觉到了什么,想把证据转移到南方!王孟,带五百黑鳞卫,追上商队,务必把粮食和兵器扣下,带回京城查验!”
王孟领命而去,陆远则立刻前往黑鳞卫总部,将情况禀报给赵烈。赵烈听完,脸色凝重:“四皇子这是要狗急跳墙了。他把证据转移到南方,要么是想销毁,要么是想交给大楚的密探。你即刻去南方,协助王孟,一定要把证据带回来。”
“那京城的情况怎么办?”陆远问道。
“有我在,你放心。”赵烈道,“陛下已经暗中调动了虎贲军,驻扎在京城外围,若四皇子敢动手,定能将他拿下。”
陆远点点头,即刻收拾行装,带着剑奴和两百亲卫,快马加鞭赶往南方。
一路疾驰,三日后,陆远终于在一处名为“清风渡”的渡口追上了商队。商队正准备乘船离开,王孟带着黑鳞卫已经将渡口包围,双方僵持不下。
“陆将军,你可来了!”王孟看到陆远,松了口气,“商队的人说他们是奉四皇子之命,运送粮食去南方赈灾,不肯交出货物。”
陆远催马上前,对着商队的首领冷声道:“赈灾?现在不是赈灾的时节,而且你们运送的不仅有粮食,还有兵器吧?把货物打开,让我们查验,若真是赈灾物资,本将军亲自向陛下为你们请功;若有猫腻,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商队首领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陆将军,我们是奉四皇子之命行事,你无权查验!”
“四皇子?”陆远冷笑一声,“陛下有旨,京城周边所有商队都需接受黑鳞卫查验,你敢抗旨?”
说完,陆远使了个眼色,王孟立刻带人冲上去,强行打开商队的车厢。车厢里果然装满了粮食和兵器,而且在最底层的一个箱子里,找到了一叠密信——正是四皇子与大楚密探勾结的证据,信中详细写了四皇子计划引大楚兵入境,里应外合夺取皇位的内容!
“拿下!”陆远怒吼一声,黑鳞卫立刻冲上去,将商队的人全部制服。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只见一队身着黑衣的影卫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之前逃跑的四皇子府管事!
“把密信留下!”管事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软剑,朝陆远冲来。
“来得正好!”陆远拔出长刀,迎了上去。管事的剑法虽快,却远不是陆远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陆远抓住一个破绽,长刀横扫,将管事的软剑斩断,随即一刀刺中他的胸口。
“四皇子不会放过你的……”管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解决了影卫,陆远让人将密信和货物装好,准备返回京城。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匆匆来报:“大人,京城传来消息,四皇子调动私兵,包围了靖安府和黑鳞卫总部,赵指挥使让您尽快回京!”
陆远瞳孔骤缩。四皇子果然狗急跳墙了!他立刻下令:“快!连夜赶回京城,务必在四皇子动手前赶到!”
队伍连夜疾驰,一路上不敢有丝毫耽搁。三日后,终于看到了京城的城门。远远望去,京城上空弥漫着硝烟,隐约能听到厮杀声——四皇子已经动手了!
“加快速度!”陆远怒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靠近城门时,陆远看到京畿卫和四皇子的私兵正在激战。二皇子站在城楼上,指挥着京畿卫抵抗,太子则带着文官们在城内组织百姓疏散。
“陆将军回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京畿卫的士气顿时大振。
陆远带着队伍冲进城内,直奔靖安府。靖安府外,四皇子的私兵正疯狂进攻,威远亲王和福王带着亲卫在府内坚守,秦清婉则在府中救治伤员。
“四皇子!你敢谋反,就不怕株连九族吗?”陆远勒住马缰,对着私兵的首领怒吼道。
私兵首领看到陆远,脸色一变:“陆远,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仅回来了,还带来了你家主子谋反的证据!”陆远拿出密信,高高举起,“四皇子勾结大楚,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你们若现在投降,陛下可以从轻发落;若继续顽抗,定是死路一条!”
私兵们闻言,顿时犹豫起来。他们大多是被四皇子胁迫而来,并非真心谋反,此刻看到证据,又听到陆远的话,纷纷放下了兵器。
“你们……”私兵首领气急败坏,刚要下令进攻,就被身边的一名士兵一刀砍倒。
“我们投降!”士兵们齐声喊道,纷纷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