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卷十三 用战(九十)(1 / 2)

素贞强作镇定,不敢有丝毫的移动,生怕露出任何破绽让老皇帝看出异样。

片刻后绍仁被两名锦衣卫拖进大殿,白色囚服的胸前点点零星的血迹,头发微微有些散乱,整个人脸色苍白消瘦,难掩的病色和消颓。

素贞下意识的心中一痛,看到弟弟身负镣铐的跪在大殿上,却还要尽力让自己保持应有的镇定和从容。

一个俏皮的声音如同天籁的从殿后传来,让素贞和张李二人同时略感心安,天香转着甘蔗出现在老皇帝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撒娇,“谁敢说我家驸马是个女人,这不是摆明了和你的香儿过不去吗。”

老皇帝笑着拍了拍天香,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父皇会问清楚的,给我的香儿一个满意的交待。”继而面色一转,冷淡的问向跪在那里的绍仁,“你是冯绍仁?”

绍仁缓慢的擡起头来,轻轻咳了两声,明亮的眸子目光清亮,“罪民冯绍仁见过吾皇万岁,愿吾皇长生不老,寿与天齐。”

“你!”老皇帝古井无波的面容上难得的显示出惊骇,只直直的盯着冯绍仁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还有那张脸上和冯绍民一模一样清亮幽深的眸子。

天香有些疑惑的摇了摇老皇帝的胳膊,“父皇,怎么了?他是驸马的亲弟弟,长得好看不奇怪啊。”

“还是朕的香儿聪明。”老皇帝的神色马上就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对天香慈爱的笑着,拎起了刚刚国师呈上的供状,出声问绍仁,“这张供状上的内容你可知道,所说是否属实?”

“回皇上,罪民认得这张供状,咳咳,但其上的内容纯属国师严刑逼供,子虚乌有。”绍仁声音不大,说的缓慢,却足以让大殿上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

“胡说,你身上明明没有一处伤口,何来严刑逼供一说!皇上,冯绍仁本就是奸猾之徒,昨夜明明已经招供,今日见了皇上,竟然妄图颠倒黑白。”国师站出来指着绍仁说道。

“咳咳,颠倒黑白的是国师你,我昨夜不过是晚归闯了夜禁,恰巧被你的人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撞见,你却趁夜跑到镇抚司大牢对我严刑逼供,妄图诬陷我哥,残害忠良。”绍仁冲国师的方向啐了一口,又低头咳了几声,继续向皇上回禀,“启禀皇上,罪民昨夜在飘花楼醉酒误了时辰,因害怕被家兄发现受罚索性冒险闯了夜禁回家,没料走到国师府外的永安门大街时被五城兵马司的巡夜兄弟们抓获,恰巧国师和锦衣卫的诸位大人也赶来,咳咳,罪民病中残躯,不堪国师折辱,才违心自污污人,写下那份供词,望吾皇明察。”

老皇帝看了眼手中供词的字迹,虽然干净但笔画却有些拖沓,看得出写字之人必是隐忍着极大痛苦写下的,便垂了眼眸,“黄宁,冯绍仁说的事情属实吗?”

“回皇上,昨夜臣和五城兵马司的人的确是在国师府外永安门大街抓获冯绍仁的,国师对他表示的很有兴趣,夜里还去诏狱单独看过他,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要求卑职连夜提审冯绍仁,获得了那份供词。”镇抚使黄宁走出班位,朗声应道。

“也就是说除了这份供词,没有什么再能证明冯绍仁昨夜去过国师府邸了?”老皇帝看向国师,不紧不慢的说,“绍民,你怎么看这件事?”

“回父皇,舍弟顽劣,屡教不改,擅闯夜禁一事,罪在当罚。但以他病弱之身,别说是刺杀国师盗取仙丹,就是潜入有众多欲仙帮众护卫的国师府邸都万万不可能,所以这篇供词当是舍弟畏刑之言,不足取信。”素贞走出班位,一番话说的底气十足,毫无破绽。

“启禀皇上,臣与李大人皆可证明驸马昨夜一直在臣的府邸里彻夜长谈国事,直至四更天才告辞回去,太子殿下也可为证,驸马根本没有机会前往国师府邸。”张绍民也走出班位,向老皇帝佐证。

“对对对,缺德弟弟胆子小,什么事都爱拿他哥哥当挡箭牌,这供词一定是他瞎说的,和我家驸马没有一点儿关系。”天香拉着老皇帝的袖子添油加醋。

老皇帝的面容有些许和缓,声音却不减威严,“但是冯绍仁,驸马是女人这种事,也是可以肆意胡说的吗?”

“回皇上,罪民兄弟自幼便体弱多病,难免身形不若寻常男子那般高大,但却也是响当当的男儿,如若不是昨夜国师以……以他性好男风之事相逼,咳咳,罪民断不会承认这般屈辱之事。”绍仁语气委屈,似带了哭诉,却是暗中将了国师一军,气的国师脸色发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