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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贰:入戏迷情,亦真亦假(1 / 2)

☆、陆贰:入戏迷情,亦真亦假

易婳和墨书离开洛阳,同叔夜一起回到竹林,从此二人抛却喧嚣,寻回平常生活,一句然诺是心心相惜的真心。

世间再没有风月阁的易婳,也没有韩家的大少爷韩浅。只有同心结白首的易婳和墨书。

易婳在临别前,来过我的手千吩咐万叮嘱,无非是担心我会再吐血,尤其是叔夜,特别吩咐剑侍记得熬药,每日看着我喝下才行。

注意,叔夜吩咐的是剑侍,不是我。让我自个儿按时喝药于我来说,是有了上回就八九不离十的肯定忘了下回的事,叔夜深深了解,故他特别吩咐剑侍。

我会吐血吐血再吐血,不就是心里有个解不了的结,现在结迎刃而解,我不会再为此忧愁伤感,吐血这种事也就不会再发生。偏偏他们都认为我有不值得相信的前科,才会有吩咐剑侍监督我这种事情。

剑侍算是我的人,居然会对叔夜言听计从,对此我已经无力阻拦。从他们合作做决定带我远去长白山休养,再到剑侍把房间让给叔夜,这种紧密到拆散不掉的合作伙伴关系怕是我想阻拦也没有任何的方法。更何况一个是我名义上的师父,一个武功高强,我哪方面都拼不赢。

我若是敢拦,他们二人冷峻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看我,看到我心虚,即使我没有做错事,自我认为没有做错,我都会心虚。所以这件事,还是不阻拦的好。

“我会乖乖喝药的。”我向叔夜打包票,使劲点头,以求他能够相信我一次。

“但愿如此。下次琴课问过剑侍后自会知道,你要听话。”叔夜拍拍我的头,动作和语气好像在让一只小狗听话不胡闹。我低着头,表示很无语。

“是。”只差没有汪汪两声表示我就是一只小狗,我很听话。

他们三人坐上马车离开洛阳,我自和剑侍回到小宅。

我又恢复到以往的习惯,每日夜里都要去风月阁。只是莲阁已成灰烬,没有易婳陪我饮茶和我笑闹。

伫立莲池畔边,看伶仃盛水暗夜留香的紫莲,亭亭。然后再去风月阁内二楼最中间的厢房,学着易婳泡一壶荷茶,慢饮淡茶,听楼下高台的姑娘们弹乐唱曲。

易婳是我已经拜了堂的妻子,即使她在新婚夜里葬身火海,她仍旧是我的妻子。对于一个新婚即丧心爱之人的我来说,总还是要做一个样子,让众人知道即便易婳身死我仍然深爱着她,那份执着的爱情让无数人动容。

唉,我“深爱的人”现在成了别人的老婆,此刻或许手执手在竹林里悠闲散步。这实在是替他人做嫁衣裳,让我不得不郁闷了很久。

“琴人公子,楼下有位梁公子想拜访你。”月无敲门后,踏入厢房,向我询问。

“请他上来吧。”我颔首,有些哭笑不得。每日都会有好几位公子要来拜访,拜访我这个娶了洛阳闻名的易婳但又名不见经传的人。

剑侍坐在栏杆旁,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眼睛都不睁,兀自闭目养神。

月无引着人轻声踏上楼梯,敲门后把梁公子带进来,复又退了出去。

请梁公子坐下,为他倾一杯荷茶,青花骨瓷杯盛满素淡的荷茶,水姿清柔。打量眼前的人,其实和每一位来拜访我的公子一样,他们都没有太大区别,皆彬彬有礼,全身不穿金戴玉又能显示自有的身份不凡。

“梁公子可是来看在下是一个怎样的人?”我问出问题,这个问题我也曾问了无数位公子。

“正是。”他向我行礼后坐下饮茶,眼睛不移的看着我,想要把我看个究竟。

“现在看了,梁公子觉得如何?”就算让他看个够,又能看出什么来?

“还是不能理解为何易婳姑娘愿意嫁给你。”梁公子毫不客气坦白直言。

再一次无奈苦笑。

是了,爱慕易婳的洛阳公子们听闻自己爱慕的女子嫁给了一个默默无名的人,没有不凡的身份,没有出众的相貌,没有让人信服的品行,他们的公子心碎了满地的同时也自是不服。纵使易婳已经嫁为人妻,纵使她已死,他们仍要会一会这个能够娶了易婳的男子究竟有何能耐。

所以自从我每日坐在二楼中间的厢房喝茶听曲开始,就每日都有公子来拜访我。

之所以我会坐在这里,无非是想替易婳守好风月阁,不让这个承载了婉娘的韶华,背负了易婳期望的地方式微衰败。若是风月阁式微了,我会没脸去见易婳。

这样无形中给了众位公子机会,让他们来拜访我。我不坐厢房委实不好,我避而不见这些曾经爱慕易婳现在仍旧痴心不改的公子也不好。既然都不好,不如就一直坐在厢房里,也同意见这些公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