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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自作孽不可活(二)(2 / 2)

“还有呢。”他再问。

我选择闭嘴,已经不敢再吱声。

“右肩被袖里剑刺穿,未伤及经脉和骨,养好伤后可无事。”我沉默后,剑侍倒是替我回答,而且回答相当的详细。你个家伙平日让你说话都没听你说过这么多字,现下却解释得如此这般详细!

“你当时在何处。”叔夜替我拉好衣服,转身问剑侍。少了叔夜迫人的视线,我暂时得以松口气。

“他身旁。”剑侍答。

“何以护不了他周全。”叔夜的话问得都是直奔重点,果真没有半点啰嗦。我看他背影,冰冷的气势,冻得我只想打寒颤。

“他推开我,替我挡了一剑。”剑侍仍然尽责解释。剑侍啊,你是我这边的人,能否替我说几句好话啊?我会被你害惨的……

“当日让你自己斟酌处理,你如何回答的。”叔夜听到要听的解释,又转过身问我。

“我明白。”我记得我说过的话。

“现下呢。”他瞥我一眼。那眼神和表情透露出来,只有一个意思:琴人你可知错。

“……我错了……”我不怕吕老爹不怕仲悌不怕子期不怕剑侍,最怕的就是冷着脸的叔夜!所以我要乖乖认错。

“没有下一次。”他冷声警告我。

“下一次,我仍会如此!”说到这一点,我擡头看他。只有这一点,坚决不退让!指着他曾经受伤的左肩,那里被横匾砸伤,伤筋动骨他却还想带伤坚持比试,才引来我之后以他为师替他比了最后一场。

“我不想再后悔一次。”这是一场难以忘记的记忆。

叔夜顺着我指的地方看去,一瞬明白。他背过身负手而立,“好。伤好之前不准弹琴,我来监督。”

让我好一段时间不弹琴,我会无聊得受不了的。我扯了扯他的衣袂求情。

“不、准、反、驳。”他一字一顿的说。

“好……”我只得乖乖答应。

不能弹琴,叔夜每日带书籍给我看,在一旁弹琴给我听,上琴课的日子我也照样坐着听众人弹。众师弟自从知道我的右肩不幸受伤了,也纷纷前来慰问,又是在我家里弹琴绘画纵谈人生。

易婳自是每日带着饭菜和补汤来看我,墨书则是最高兴的人,因能近距离接触到喜欢的女子,故而整日笑得更加眉飞色舞。笑开了一朵花这个形容,我觉得用在他身上真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另外一个成就便是,在君子和梓慕不懈的努力和奋斗下,剑侍说话的次数和字数也变多了,不过那张脸就还是冰冻脸而已。

这么想来,我不能把他训练成多说话,可见我的努力和奋斗还不够多。

一个月后,伤势终于好了,我终于又可以自由自在弹琴,自由自在活动了。自由自在万岁~

做人不能太骄傲,高兴时不能太得意,乐极生悲是人生的经验,给我了一个教训,我非常深刻的体会到了。

又或许是这座小宅子的风水不好,让我不是摔伤被打就是被刺伤,接着还有意想不到的悲催经历。如此倒霉的一段人生经历,让我之后重新考虑是否该搬家。

剑侍说,当日刺伤我的那个男子还会再来,他会多加注意,但我休养的一个月里,却没见个人影,莫不是我这儿人来人往走动太频繁那人不好下手?

我却理解是,他既然也受伤了,自然也要养伤,等养好伤再来报仇。刺客报仇,十年不晚。

想到这点,我很疑惑既然男子能找到剑侍为何两人还要动手,问了当事人,当事人沉默很久。

“刺杀司马懿的人全部死志,仅有我和他勉强逃出,他想杀我灭口制造全员死讯,接机脱离刺客身份。”

原来可以这样,“那剑侍你是否想过要离开刺客组织?”

“有。”他毫不犹豫点头。

“那你现在,还有没有和他们再联系?”既然是一个组织,自然会有其独特的联系方式,从平日看来我是察觉不了的,连男子怎么能找上门来都不清楚。

“无。”他回答。

“这就行了,要记得你的名字。你早已不是握剑杀人的刺客,你有属于自己新的人生。”我说。其实我也希望他在这个纷乱战争的年代,偏安一隅,平静的过生活,不听命别人去刺杀,去杀人。

他右手按着腰际的软剑,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