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臭鼠前剁了另外仨,眼珠肠子肝脏什么的一点一点挖出来,血脓软虫什么的烂东西流出肚子,若污了您的眼,那小子肯定和老子没完。”
慕容娇俏脸微绿,光是想像便让她作呕,怒道,“你说出来恶心本小姐干嘛?”
光头大汉也不回应慕容娇,对着两个哆嗦之人横笑一声,一把抓过其中一个黑衣人,抽出匕首,边说边动作,“你俩看好咯,老子让他就算昏死,也得痛得醒来。”光头大汉从肋下慢慢旋着挑着搅刺进去,昏迷黑衣人一声骇人惨叫,清醒是清醒了,只见鬼似的双眼暴凸,连一个有意义的字也说不上,一刻又痛死过去。
慕容娇脸色惨绿,赶紧转身回辇,只听得身后光头大汉嘿嘿嘿地笑得很兴奋,慕容娇想到光头大汉一脸凶残,身体微颤,不禁加快脚步,“你俩看好了,老子还能让他更痛,痛醒又痛昏,嘿嘿,你俩运气好,谁先说出为什么劫持大小姐,而且说得让老子满意了,谁就可以免了疼,另外一个嘛,嘿嘿嘿…….”又是一声比刚刚更渗人且持久的惨叫,已经离远了的慕容娇似乎清楚地闻到了血腥味。
“大爷,小的说……”
“大爷,您听小的……小的说的才是真的……”
……
陆独眼和慕容娇说了两人的招供。
是冼子晖的命令,竟是冼子晖设计好的!
让冼子晖私下训练出的护卫将她劫至山上几个时辰,接着上演冼子晖英雄救美的戏码!
那护卫还信誓旦旦说他们只是做做样子,冼子晖命令他们绝对不能让她受丝毫伤害。
呵呵,不受丝毫伤害!她被强盗劫持几个时辰,冼子晖会来救她!
慕容娇红着眼眶,眨了眨眼,将泪水逼回。
她被强盗劫持了几个时辰,她在世人眼中还能有清白么?
冼子晖来救她,还纳了不清白的她做妾,她是不是就该对冼子晖感恩戴德外加死心塌地呢?
慕容娇痴痴地笑了起来,“春嬷嬷,现在就算冼子晖要娶本小姐做妻子,本小姐也不屑!就算死,本小姐也不会给冼子晖作妾!你要和母亲如何说,本小姐都不在乎了。”
慕容娇扯扯唇,平静无阑喃喃自语,“冼子晖,我慕容娇就算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娼1妇,也绝不让你碰一个手指头。”
春嬷嬷老眼冷光微烁,叹了口气,“大姑娘,这肮脏事,老婆子不想管了。”
辇车行未行多久便戛然静止,慕容娇杂陈的心绪还未平复,微慌急问,“陆独眼,又出了什么事了?”
无人回应。
辇车外,陆独眼沉腰弓身,独眼微眯。
九骑高头大马成三列,九人面覆黑巾,身上是大干贱民才穿的粗麻短襟束裤,腰间佩着长柄马刀,最前一列中间一骑座上之人,气势最冷,看起来像是九人中的首领。
陆独眼右手摸额,甩掉手上的汗,将入盛夏,天阳当头,此时无风,虽绿荫片片,也只在土石山路之外,本应是闷热至极,陆独眼却感到丝丝寒凉之意从脚底蹿起。
怕个毛!陆独眼呸了口,横声大吼,“好狗不挡道!”
“你是慕容大小姐的车夫?”看起来像是九人之中的首领冷冷开口。
“老子是不是,干你屁事,再不让道,老子让……”陆独眼倏然止声,这话的口音,听起来有些像会大干语的……流鞑人?
陆独眼迎着正阳眯眼细望,看不清高马上九人的眼瞳之色,流鞑人眼瞳与大干人相比大多偏褐,要近距离才可分辨出,一般来说流鞑人较大干北疆人颧高、鼻扁,陆独眼往十人耳侧盯了会儿,并没有见到流鞑人通常会佩戴的金石类耳钉。
“挪,这是那车夫的长相,你看看。”首领从旁边男子手中接过一张图,轻扫了眼,再看向陆独眼,“我们不想生事,只要慕容大小姐的贴身婢女。”
陆独眼低头,似思索,半晌道,“好。”
辇车内能听清外面的动静,碧水哭得凄惨,眼泪鼻水一起流,“大小姐,求求您别将奴婢......奴婢交出去。”
慕容娇蹙眉,“你怎么惹上外面的人?”
碧水摇摇头,“奴婢也不……不清楚。”
春嬷嬷冷脸甩了碧水一巴掌,“贱婢,你还想让大姑娘身处危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