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二人想起京城的灵植市集，便决定去看看法术在商业上的应用。市集在城南，热闹非凡，摊位上摆着各色灵植、灵晶，还有修士用的低阶法器。刚走到一个卖灵米的摊位前，就见摊主正对着一袋灵米发愁——那灵米看着饱满，却透着股暗沉，显然是储存时灵气散了，卖不上价。
“掌柜的，这灵米是没好好稳气吧？”陆明羽上前问道。摊主叹了口气：“可不是嘛！前几日下雨，库房潮，灵米的灵气散了大半，寻常的‘稳气术’我又不会，只能看着它贬值。”
陆曦取过一粒灵米，放在指尖，结“艮土印”——艮土属稳，稳气术正是借艮土灵气锁住灵货的灵气。他指尖泛出淡褐芒，轻轻点在灵米袋上，淡褐芒顺着袋口渗入，不多时，原本暗沉的灵米便透出淡淡的莹白，灵气也稳定下来。
“这……这就好了？”摊主又惊又喜，拿起一粒灵米，能明显感觉到里面的灵气不再散逸。
“稳气术只需在灵货外层布一层薄土灵气，像给它裹了层壳。”陆曦解释道，“你若怕灵气再散，每日用指尖按一下袋口，输一丝灵气就行，不用费多少力。”
摊主连忙道谢，又指着旁边一袋灵晶：“二位公子能不能再帮我看看这灵晶？前日收的，总觉得灵气不对劲，却辨不出真假。”
陆明羽接过一块灵晶，指尖结“巽风印”——巽风属辨，辨灵术可借风灵气探知灵物的灵气波动。他指尖泛出青芒，轻轻拂过灵晶表面，青芒触到灵晶时，竟泛起细碎的黑斑。“这是‘裹灵晶’，外面裹了层假灵气，里面是普通石头。”陆明羽道，“真灵晶的灵气波动是匀的，假的则会断档，辨灵术一探便知。”
摊主又惊又怒，连忙把假灵晶挑出来：“多亏二位公子！不然我这小本生意，就得栽在这假灵晶上。”
二人在市集逛了一下午，见不少商贩因不懂基础法术，要么灵货损耗大，要么被假货坑。有卖灵茶的商贩，因不懂“保鲜术”，灵茶放了几日便失了香气；有卖灵植的，因不懂“辨灵术”，收了染了病的灵苗，全赔了本。
“看来基础法术不仅能助农，还能济商。”陆明羽坐在市集旁的茶摊前，喝着粗茶，“若能教商贩们些简单的术法，比如稳气术、辨灵术，他们的生意就能好做些，百姓也能买到好的灵货。”
陆曦点头：“就像《凝气基础与五行简答》里写的‘道法无高低，用之为善则高’。练气期的法术虽基础，却最贴近民生——引灵术能灌田，稳气术能保货，辨灵术能防骗，这些都是实实在在帮百姓的事。天霜国的修士把法术用来垄断灵脉、欺压百姓，而咱们青龙国的修士，该把法术用在正途上，让法术服务于民生。”
傍晚回到静室，二人坐在蒲团上，复盘今日的法术应用。陆明羽取出《凝气基础与五行简答》，在“法术应用”一章写下批注：“引灵术需顺灵脉、合人力，凝露术需辨作物之性，稳气术需量灵货而定，辨灵术需察波动之匀——法术非孤立，需应事而变，方为活用。”
陆曦看着批注，补充道：“更要记‘心术为上’。用引灵术时，若只为自家田，不顾他人旱涝，便是失了心；用辨灵术时，若为谋利帮人造假，便是歪了心。唯有心怀百姓，法术才能用得正，用得久。”
二人再次盘坐打坐，今日在田间、市集的实践，让他们对灵气的掌控更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