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街口的新百,找了猫屎咖啡点了咖啡,我托着下巴想一会儿得把套话,最好把教授和晴烟的关系给琢磨透。
可我这一等,没等来晴烟,却等来了……路寒。
路寒!
咖啡呛了我一口,我抓出墨斗线准备勒住正在往我对面坐的路寒,可他却毫不在意地说:“你可得想清楚,你能不能碰到我还是个未知数。”
我戒备地抓紧墨斗线,挺直了腰杆:“我已经不人不鬼的,你找我没用,希望咱能井水不犯河水。”
路寒小口抿了咖啡,笑得一派和煦,眯着眼睛看我,愣是好久都不说话,带得气氛都奇怪了起来。
我想起咱们初见,他一身白衬衫青色牛仔裤,低头批阅来自各院学生会送来的文件,微微侧着的脸沐浴在温柔的阳光下,分外干净好看,我当时是真的动了心。
可一转眼,时过境迁,他心心念念着算计我,我又恨不能再也不和他见面。
以他以往对我的作为,我完全可以想办法让他消失。
看着路寒平静的眉眼,我想起他和那群坟头村的活死人一起啃活人的场面,顿时觉得脑子活络了起来。
为了保持容颜不老,皮肉不腐,路寒作为活死人里的个中高手最擅长生吞少男少女!
我冷静了不少,慢慢开口:“你怎么来了南京?”
“为了你啊。”路寒那张美少男的脸真的很作弊,我甩了甩头,小心地捏着墨斗线,染上朱砂,随时准备动手。
路寒却笑得不以为意:“墨斗线只能对付僵尸,或者刚死不久的活死人,用来对付我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扔开墨斗线,冲他挑眉:“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还在打我的主意,否则我必须撕破你的脸皮!”
最好给我个机会,一次了结了他。
他不再吭声,我一下午只顾着防备他,他倒好,自己抽出本杂志慢悠悠看了起来。
半夜,月亮出来,他的脸皮青白一片,嘴巴里的獠牙顶了出来,尖锐、闪着寒光。
他这才离开,我不敢在他身上跟着,以防有诈,只好打电话请大白来接我回去。
大白顶着一身寒气到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困了,扶着他的肩膀就直接上了车。
他打车来的,这会儿开车回去还有些摸不清楚路,我茫然地躺平在副驾驶座上直叹气。
捋清楚思虑,首先我不能受制于容光,也就不能按院长的意思去找那五块不知道在哪里的神骨。
其次我得搞清楚扔猫尸诅咒的是不是李安,还得顺带小心提防那变态杀人狂。
再次我必须尽快查清路寒这次来南京的目的,以做完全之备,要是一有机会还得了结他。
回到别墅,我刚下车,困意就吓飞了。
门口躺在血泊里的,不是猫尸,还能是什么!
我气得浑身发抖,凶手,就以为不会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