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物业小姐,我踱回房间,捏着薄薄几张纸,心情乱糟糟的,不敢信心里的猜想成了真。
可以说,李安爬上警局局长的位置还是我稍微帮了点忙的,几桩案子解决后的受益者都是他。
就连他女朋友在我那学校失踪,我都忍着怕问了水鬼。我原以为,咱们是好朋友。
也不能将这事儿板上钉钉,我还需要进一步追查。
我跳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想着一天天积累下来的压力,简直就地要爆发。
好不容易忍到天亮,我立即给李安打了电话,好久才接通。
“听说你来南京出差了,怎么不告诉我,好聚聚吃个饭呢,太不够朋友了!”我说。
李安叹了口气,说:“案子比较紧急,事关变态杀人狂,而且一闹就从北京闹到了南京,地跨中国南北,我也是忙得不行。”
“要不是我去找你,给你带点粥补补?”我试探地问了句。
他一点都不停顿地说:“好,我把地址发给你,你一会儿过来的时候直接报我名字就成。”
挂断电话,我飞速换了衣服,把粥装进保温壶,飞车进了南京鼓楼区支局的警局。
门口我直接晃了晃保温壶,就被放进去了。
李安还在讲电话,脸色越来越臭。他擡眼见是我,猛地拍断了电话,摸着后脑勺笑:“这么快?”
看起来,倒是不惊讶。
我压下心中惊疑,把粥拿出来,给他勺子:“一大早就这么忙,一定还没吃饭吧?”
他狠狠吸了口气,脸色缓了很多,拍着腰坐下,无奈地嘟囔:“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
我来的路上听了广播,主播有在提醒市民注意安全,近来有个杀人狂魔就爱抓十四岁以下的少男少女。
一旦超过四十八小时,我们都知道,这些人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但最近,有记者报道在小巷子里发现了这些失踪人口的尸体,他们都有同样的特征:脑子被挖了。
现在的推测多种多样,主播比较认可的还是:杀人狂魔喜欢吃人脑,特别是童男童女的。
这种说法会引起大规模恐慌,也不怪李安忙得焦头烂额,我撇开私人恩怨不谈,拍拍他的手背:“量力而行,最好抓住那变态,让他也体验体验什么是生不如死!”
李安说:“一会儿你要去作案现场看看?”
我赶紧摆手:“这就算了,你先忙,等忙完再聚个餐好好放松。我还有事,就先不陪你了。”
回去的路上,我给骊歌打了电话,那头接通,我就赶紧把事情给说了一通,请求:“一定要查出谁做了缺德事!”
虐杀黑猫,只可能是把事情嫁祸到了我们头上,这是诅咒。
我现在不人不鬼的倒是不用怕,怕只怕大白会中招,那喝口水都能呛着从来都不是假的。
下午约了南京的朋友出来喝茶,是在故宫时候认识的女孩晴烟。我当时就知道她在南大,没想打她这么快就得知了我来了南大。
只要想起她,我就不免想到阴阳怪气的那个老教授,好在那是国家下派去故宫的,到现在还没离开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