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机都不问我们想住哪儿,就直接拖着大白出去了。
我在对面的女人身边挨着坐下,清了清嗓子,笑道:“容光派你们这些人跟着我们做什么?”
女人喝茶的动作一顿,面色不动地说:“为了你们的安全。”
不出所料,的确不止他们俩在跟着我们。目前看来,暗中盯着我们的人也不少。
这种隐私被窥视的感觉很糟糕,我拧眉,告诉她:“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喜欢有太多人跟着,我跟你也不太熟,还请你们和我保持距离。”
女人的神色越是漫不经心,我越是无奈,只好拿出杀手锏:“如果你们看管着我,我还受了伤,那后果,你自然明白。”
她笑了,伸出手来,说:“不好意思,现在才自我介绍。我叫骊歌,特种部队退役,今后为你服务。”
“我是苏暖暖,你应该有我详细资料。”我颔首,表示谢意:“和高兴咱们还能心平气和说话,希望你能考虑周全,不再打扰我和老师。”
她点头,送我去了附近的别墅区住下。
别墅周围绿化很好,对面还有条大湖,微风吹过,带来青草的香气,闻着就是全身舒畅。
别墅一共有二十多座,我们住在中心地带,旁边还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骊歌弯腰,开门,连带着司机一道目送我进屋。
别墅有三层,一楼外面有很大面积的植物园,院子后有个室内游泳场,大厅里有书房、健身房、厨房。
我在二楼左边的卧室里找到了大白,他睡得很死,被子盖了一半,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大白看着,瘦了很多,脸色不如以前莹润。
他的压力不比我小,背井离乡,又不能把岑安带着,只能默然地跟着我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住下。
我们所求不过过得幸福安康,如今再富贵的生活也不能弥补内心的空虚,更不能取代亲友相伴。
到底还是我拖累了他。
我翻开了翻南京的各种游记,心里安定了一些。这座曾经的古城如今还是有许多古建筑留存,南京博物院里还有不少珍贵文物,这些古董不止来自中国各地,有的还来自其他国家。
大白会喜欢的,我想着,就回去睡了。
梦里,我看见个小小的婴儿,粉雕玉琢的模样玲珑可爱,只是他却在哭,一直哭。
梦惊醒,入眼就是大白惊讶的审视,他说:“又做噩梦了?”
我拿起衣服就穿,迷糊地换了个话题:“咱们虽然才来南京大学,不用带硕士生,但还得早些去做学问。”
作为教授,重要的根本不是教课能力多强,而是要拿出点重量级论文来。
大白理了理衣服,了然地道:“那些人把车留给了我们,早饭也不知是谁做好了,你快下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