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抹削瘦有力的身影,陷入深思。
不知是不是热雾迷了眼,如此相似的场景好像已经见了千百回,可我却一次也记不清楚,只记得心里有种酸涩难忍的感情要喷薄而出却没有发泄口。
“你来了”,袅袅的白雾后传来清冷的声音,男人从浴池里起身,背影强硬有力,却瘦得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男人隔着水雾穿上衣服,衣角划过大腿根,人鱼线轮廓很漂亮,让我想起的只要俄罗斯超级男模的身材,漂亮到不可思议却又充满了力量。
我看得眼珠子都不转了,被转过身的男人看了个正着。
我猛地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话都不会说了。
男人带着银白的面具,半张脸都被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右脸却可见是个很好看的人。
他半靠着美人塌剥食葡萄,修长的指骨白玉一样光洁细致,身边烧着暖炉,一派恬然悠闲、安平顺定的优雅。
长发落肩,黑瀑布一样柔顺光滑,随着他吃葡萄的动作扫到精致的锁骨,竟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感。
从他的清冷疏远的眼里,我之看出了那种真正的万事不关心的淡漠感,不是容光的那种冷淡,也不是瑾瑜的高贵冷漠,而是一种清心寡欲的调调。
我不自觉地靠近他,他偏过头,扔了一盘剥好的葡萄给我,手指划过我掌心的时候有种烧灼的感觉。
“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垂眸,轻笑:“说来,我还需道歉。”
他起身,脱了厚重的狐裘,抱手说:“当晚在故宫外住所让你受惊,对不起。”
我后退了一步。
男人的身形和那日拽紧我压迫我的人重叠在一起,少了那层裘衣的遮掩,竟极富侵略性,压迫得我胸口发闷。
他的面色苍白而慵懒,定定望着我的目光却透着妖冶的艳泽,眉眼弯弯得揉着我的头发,道:“原以为是故人来,后来才知是认错了人。”
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药香熏得我微醉,于是我说话更不利索了,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他压了压手指说:“坐下歇会儿,等膳食。”
听他的话坐下,挨着他,迷迷糊糊地听他说着什么,我竟然就毫不设防地睡着了。
这一觉,大概是我一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入目就是男人清俊的容颜,安静舒淡,我轻轻推开被子穿外套,心里乱糟糟的。
也不知道容光发现我失踪的时候,会怎么想,会是怎样的表情?
突然脚被握住了,我低头一看,男人正在给我穿鞋,动作轻柔得不像话,表情认真得我不好意思移开脚。
暧昧的气氛让我的心率都不稳,我愣了愣,看着他水晶般透亮安静的眼睛,问他:“我们真的、只见过两次?”#####目前一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