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上窗帘,房间暗下去,唯独棺材在的地方弥漫开红光,光芒中的容光眸子发红,眼下泪痣更是艳丽似火。
我下意识地往门口缩,我真的很怕,就怕知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更害怕容光要让我做什么。
他却在朝我挥手,容颜幽怨,带着深情,我有些动摇。
走了两步,我晃晃脑袋,想着转身逃开说不定这事和我就没关系了,可刚要走,身体就动不了了。
“过来。”
容光的话音刚落,我的脚步就不受控制地向他靠近,向被拿出钢琴的棺材走过去。
走进了才发现,棺材表面发光的都是上面镶嵌的红色宝石,每颗宝石都有拳头那么大,里面的黑色蝎子像是还活着。
看得我一身汗,我尽量不把视线落在上面。
容光挥挥手,我就自发掀开棺材,躺进了空空的棺材里,而后容光盖上了棺盖,声音隔着棺材而显得特别肃穆。
慌乱的我却动弹不得。
他说:“孩子吃不到该吃的东西,那就只能委屈你在棺材里吸食阴气,这阴气会自动渡给孩子。”
我呜呜要和他商量,但嘴巴根本张不开,身体更是动不了。
在棺材里,我又委屈又害怕,对孩子的好感完全压过了恐惧。鬼胎和人果然不同,我失落地哭着。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
醒,是被饿醒。
眼睛眯开条缝,我看见青青更皱眉在看我,眼里满满的担忧,还不断问容光:“你疯了吗,对暖暖做了什么?”
水晶灯下,容光优雅地坐在钢琴前,十指行云流水地拨弄键盘,冷调子生冷、苦涩得砸了过来。
青青气得撸袖子,我赶紧哼了声,假装刚睡醒地拉住青青,歪头看她:“我怎么睡着了?都晚上了么?”
冷调子的音乐戛然而止,容光微笑着走过来,我吓得险些没尖叫。
“你嗜睡,已经睡整天整夜,不能再睡了。”容光拿过毛衣给我换,刚要脱我衣服,瞥了眼青青:“沈青青,你不该回避吗?”
可我想留住青青,但青青已经无奈地关上了门。
“这……”
不等我拒绝,容光已经帮我换上衣服,帮我扣上鞋子,而后半蹲在我面前,趴在我肚子上摸了摸。
“孩子还没醒。”他幽幽道。
才三个月不到的婴儿,能动弹两下就不错了,我说出想法,却得来容光凉凉的眸光。
这样的他,陌生又可怕,我只能沉默。
他领我吃完晚饭,就出门了,连去哪儿都不告诉我。
青青这才从侧卧跑出来,紧张地问我:“这容光最近怎么都怪怪的,看我们的目光总是不太友善。”
不等我回答,青青掰着手指,望天叹了口气,说:“这容家太平得很,其他家族都羡慕到红眼,怎么看都是人生赢家。你说容光这闷闷不乐的,要是波及到我们咋办?”
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笑道:“要不咱们偷偷搬走?”她笑得很舒缓,带着如释重负的沉重,似乎不是在问我,而是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