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容光直勾勾地看着青青,手掌一翻,幽蓝的火光瞬间照亮整条长廊,这里什么人都没有,空荡荡得。
风吹来的很凉,外面还是艳阳高照,风将火吹得摇曳,幽幽的,照得容光面庞冷情。
分明是妖冶的美男,不知为何看着却怨气森森,我忍不住拂去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我身子僵着,青青睁眼的瞬间一巴掌呼在我脸上,严重黑线游荡,和赵可可她们的症状很像。
被打的脸火辣辣得疼,被风吹过后,疼得更酸爽。
火被容光拍在青青的额头上,瞬间青色的影子从她身体里跌出来,倒在地上,仰面盯着我们。
披散头发的厉鬼还真不一定都难看,这女人穿的是青色汉服,发髻古典,面容憔悴却气质却很优雅,小巧的瓜子脸上带着怒容。
想起她刚才一个劲儿地往容光身上凑,我到嘴的劝阻又吞了回去,擡眼却见容光反反复复翻着火花,瞳孔被衬得幽蓝漠然。
他说:“如果下次再接近我们,别怪我不顾念旧情!”口气很生硬,眸光带着深沉,一团火砸在女鬼的肩膀上。
眨眼间,她的肩膀就被烧了大半,但很快又长出了新的手臂,和赵可可完全不是一个境界的鬼。
而且,她和容光还相识。
青青倚在我肩膀上慢慢睁开眼睛,迷糊地看看了四周,瞧见女鬼的时候,懵了瞬间,立即拉我开门,冲进屋里。
“容光在外面。”
青青正在倒茶喝,疑惑地看着我:“你不知道容家人对付鬼,也挺厉害吗?”她纤长的睫毛翘了翘,苦着脸,揉捏着肩膀。
“我怎么就突然没知觉了?那女鬼不会贴在我身上吧?”青青抱怨了几句,倒了杯茶给我,拉我看这房子。
地上都铺满了羊绒毯,光着脚丫子踩在上面像极了棉花糖的质感。这个客厅大概有二十多平,手边的桌子和我在坟头村看见的很像,只不过照片从黑白换成了彩色。
容光笑得俊美开朗,像个妖孽的大男孩。看着无辜,却在不经意间就能勾人心魄。
厨房和厕所各在南北两侧,厨房的旁边就是侧卧和主卧,厕所旁边还有一间侧卧。
主卧的阳台上,落地窗又高又干净,青青扑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撞上脑袋,嘟囔了声:“擦得太干净了吧!”
床上盖着大红的被褥,上面的“喜”字绣着金线,阳光下亮得辣眼睛,青青还扑过来捏住我的鼻子,咯咯地笑:“你们还没结婚就盖这被子,看来容光的心思昭然若揭呀!”
和青青扑在一块儿打闹,我都不好意思说我们已经冥婚,而且连、连孩子都有了!
房间很大,墙角有架三脚架的钢琴,被幕布和阳台上的躺椅隔开,优美的线条上刻画了漆金的小字:Steway。
“这钢琴产自德国,无论是郎朗还是谁去维也纳都要用到这钢琴,线条流畅饱满,据说还是手工制作的。”青青推推我,皱眉,有些不开心道:“你今天怎么一直在走神?”
“雨过天晴,北京的天难得这么蓝,我看呆了。”扯谎的我翻下床,走得太急,被绊住往地上摔。
我能做出的唯一反应就是,闭眼,脑内空白。
冰冷的怀抱接住我,不用睁眼我就知道是谁,但这会儿不好意思丢人,就闭着眼睛睁开他。
“沈青青,你先去看你自己的房间。”
青青对容光点头示意,然后对我做了个鬼脸,笑着跑开。
容光将我推到床边坐下,然后掀开钢琴,从里面取出了具猩红的棺材,大小和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