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和我被堵在宿舍里面,剧烈的敲门声惊醒了我们之后,青青大叫一声,吓得我滚下床,整个人都很蒙。
“鬼吗?”青青的面色发白,昨晚在我的劝说下好不容易睡个好觉,黑眼圈还在她脸上挂着。
她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门口,我看过去,无数张人脸压在门上的窗户边,红肿着,带着狂人,就像能扑进来吃我们。
青青已经哆嗦着在给她妈妈打电话,但我觉得这些是人,而不是鬼,否则早就突破这门冲进来了解了我们。
我扶着青青坐到床上,然后趴在门上看了会儿,有人大叫着:“是苏暖暖吗?我是百度新闻的记者……还有我,还有我,我是澎湃新闻的……”
“你好,我是新浪新闻……”
我松下去的心再度紧绷,这些不是鬼,但是比鬼还要难缠。
明明学校已经严令禁止这些记者人进出学校,更是在各个角度都安插了警卫,可这些人就还是混了进来。
我不再理睬这些人,回身给青青倒了杯水,扶她回去继续坐着。
门被敲得震天响,我心烦意乱地给校长打了电话,那头却掐断了好几次。
“您再不来处理宿舍门口的记者,我就打开门请这些人喝茶。要是不小心,我可就能说漏了学校闹鬼的事。”
在短信里,我这样写道。
电话很快响起,我挂断。再响起,我再挂断。
反复挂断个几次,我接了电话。
那头校长已经在威胁我,我轻笑着:“我人微言轻,比不得校长您贵人事多。以后打电话给您呢,请先接听,尊重别人。”
那头沉默半晌,我便问道:“什么时候把这些记者带走?”
“三分钟!”那头恶狠狠地说,然后还问了句:“你和容家那位是什么关系?苏暖暖,你家境很寻常,怎么接二连三都这么幸运?”
“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那头已经挂断电话,显然没将我的话听进心里。
门口那些闹腾的人很快就被带走了,青青和我窝在宿舍又窝着不舒服,干脆去上课。
很快就是大学语文课了,只剩下第一排还有两个位置,旁边还坐着头仰得很高的女生。
乍一看,竟然和钱菲菲很像。
见我们坐下,那人轻哼一声,偏头笑着和身旁的女孩子说:“你瞧这两人胖的,都超标了!”
是钱菲菲!
青青错愕地看过去,我也多看了她一眼。的确,她看着比之前瘦了很多,颧骨都因为脸上没肉而凸得很高。
这简直匪夷所思,不过三两天的时候,钱菲菲就能瘦得我们快认不出来,任谁……都做不到吧?
以前的她,可真的是全班最胖的。
青青和我有马甲线,在校庆晚会上穿露背连衣裙露出那道线条的时候,钱菲菲就讽刺过我们。
“贱人就是矫情,穿得像是交际花,就怕别人闻不到你们身上的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