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喻初打开手里的画卷,却发现是一个根本就没有见过的女人。他将画卷扔在地上,很嫌弃地道,“你最近的品味是越来越差了,这等姿色的女人也能入画?还带过来给卿雪看,简直过分了。”
他……
“其实,这个女人就是上一次害了卿雪的女子。不过,我已经替她报了仇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连喻初却是醋味大发。他这么说,好像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般。
相当于陶殊和卿雪有了自己的秘密,而他是局外人。怎么可以!
“是吗?我的影卫一直都跟着卿雪,没有听到汇报说她受了欺负啊!你以为就凭这么几句话,就能够挑拨我和卿雪之间的关系吗?你太幼稚了。”
陶殊眼皮子一挑,知道这个人醋味又上来了。不过,他还就是乐意挑起他的醋劲儿。
“那你就应该去问问你的影卫了,据我所知,卿雪昨日还去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但他却赫赫有名,近日才在京城出现。但他出现后没多久,卿雪就去了。你觉得,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连喻初后背的冷汗直冒。
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都不知道,那么他的影卫究竟干什么吃的?
他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这一笔账,但面容上还是不动声色。“哦?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你也派了人跟踪她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能忍受其它的男人跟她交好,莫非几日不见,你变得大方了不成?”
陶殊知道他的意思,但也不想顺着他的话说,反而打趣道,“怎么,我还能够将她绑着不成吗?我又不是她夫君,她交朋友管我什么事?对我来说,只要她快乐,我一切都无所谓。”
你当然无所谓,绿帽子都是往我头上戴的。连喻初脑子里的小人儿在怒吼。
陶殊见他那么生气,眉眼里多了一丝怜悯。
“你啊,还是多关心一下她在想什么吧?不要太自以为是了,现在的女人,心里都是有一杆称,你对她不好,她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不留在我身边,也不会陪你,连喻初脑中的小人儿继续怒吼。
但他还是装作极为大度的样子,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如此啰嗦的一个男人,是不是在京都府待久了,所以失去了你们陶王府的英雄气概?”
陶殊根本就不接他的碴,想让他再次去边疆那种寒苦之地,他才不乐意呢。
“你若是也去卿雪那里,不如我们同行。我们三个人,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了。遥想曾经的快乐时光,再看看后来的兵荒马乱,简直是奢侈。”
他这怀旧牌一打出来,连喻初连赶人的话都不好意思开口说了,于是也只得跟他一起往里边走。
蓝卿雪正在院子里赏那株芷薇花,就看到他们两个一起来了。她很诧异,这两个冤家什么时候聚到一起来了呢?
连喻初望着这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花树,眉头一沉,低声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