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更加忐忑了,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事儿,才引得他笑得如此渗人。
他的心,跌落谷底。
陶殊见他那么紧张,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走了。
老板望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连忙让人送上艾草,驱驱晦气。
当陶殊回到陶王府的时候,就看到一身富贵的陶王妃冲了过来,拉着他的手上看下看。
他的眼神里多了一抹不满,望着她道,“娘亲,你这是做什么,奇奇怪怪的?”
陶王妃眼泪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撕心裂肺地道,“殊儿啊,以后离皇后娘娘远一点。她身份高贵,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要答应为娘,听到没有?若是你不答应,我以后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陶殊知道,自家娘亲一直都是一个极温柔的性子。难得这一次这么激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望着她笑了,“娘亲,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好吗?不要憋在心里,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只是你不说出来,我也不明白,不是吗?皇后娘娘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总不能平白无故就不交往了,不是吗?”
陶王妃很不屑地哼了一声,凤目往鬓角的方向斜飞,刚刚的郁气消失不见,端得是一个神采飞扬。“你以为她真的拿你当朋友啊?为娘也是女人,知道女人在想什么。她不过就是拿你当一个挥之即来的玩伴而已,算不得什么真心朋友。你知道她跟我说过什么吗?她说你得了神经病,需要将你的脑子切开,然后将你的左脑切了,你说她是不是想要了你的命?”
他听到之后,也被吓了一跳。这样的说法,倒也是极为罕见。
“卿雪的医术确实极为高明。也许她这么说,是有什么依据呢?”陶殊一副很相信她的样子。
陶王妃尖叫了起来,很不可理解。“再有什么想法,也不能将你的脑子切开啊。你以为你是泥偶啊,切开了还能再合上。对她来说,你的生死自然不重要。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一切啊。你要是再跟她相处,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反正早晚都是要失去你的,我不如现在就失去你算了。”
她一边用袖子擦泪,一边拿余光看他。
陶殊见了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拍着她的背,劝道,“您就放心吧,在我心里,你肯定是最重要的。那皇后娘娘也不过是我的一个玩伴而已,我不会因为她让你生气。”
陶王妃听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嗔怪道,“你啊,就是嘴皮子甜,小时候也是。不管说你什么,你都说你明白了。然后阳奉阴违。但这一次你可要放在心里了。”
听着她絮絮叨叨,陶殊也只好连着应声。
还是陶王妃心疼自己的儿子,不愿意让他受苦,直接唤他回房喝汤睡觉了。
有了清净之时,陶殊来到书桌旁,画了一幅美人图,然后将它裹了起来,起身出门了。
来到皇宫之后,便觉得这里萧索了几分。
可能是隆冬到了,才会有这样的景致吧。他拿着美人图,往后宫走去,却在路上遇到了连喻初。
他想要躲,但连喻初比他的动作还快,拉住了他的手,乐道,“怎么,你见了我之后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为何?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这么可怕吗?若是真有这么可怕,你为什么还要进宫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