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不方便了。
所以还是“牛眼泪”比较适合随身携带,一个小瓶子OK。
抹上药水后过了几息,严同学小心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是害怕一下子看见什么刺激东西。
不出我所料的,在他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嗯,几乎退到了我身后。
很正常嘛,在现实里突然看见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而那个怪物不仅长得恶心人,和一坨大鼻涕似的,被捆起来了还在不停蠕动,沽涌沽涌的,恶心透了。
“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接下来我会宰了它。”
好心地让他适应了一会儿,我才开口说了这句话,听上去是在征求意见、商量行事。
……但其实,就算严同学有异议我还是会宰了它。
毕竟留着吃人的怪物干嘛?
为减少世界人口数量作出贡献,为地球妈妈减负?
滚蛋吧,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认为地球要撑不住了。
地球好好着呢。
人类存在对人家来说只是沧海一粟而已。
真有撑不住的也只有人类和其他生物。
而且,我讨厌害人的坏东西(严肃脸),不管是坏人、坏鬼、坏妖精还是坏怪物,都讨厌。
“……德明他,转世投胎去了吗?还是变成鬼了?”
迟疑了一下,严同学神色有些黯然地问道。
是不是应该委婉一些告诉他?这个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不过我还是选择直接说了。
“这种怪物是欲魔的一种,生成于众生的食欲饿念,被它吃掉的话消失的不仅是肉体。”
我的话暗示了什么很容易就能理解,他的脸色真的是“唰”一下就白了。
“它吃了不少人,”我尽量压抑嫌恶感看了那个怪物一眼,“欲念成魔本就是虚无缥缈,难以捕捉,总是隐在暗处伏击生物。”
“唯一幸运的是,这种怪物化形时仰仗了什么便会有某种相应的限制。比如这个,它就离不开这栋楼,现在基本没人过来,也因此造成的危害小了一些。”
可惜之前造成的危害无法消除。
死去的人还是死了。
我拍了拍严同学的肩膀,向前走准备宰了那怪物。
全力一击应该就足够了,既然许晏呈离开了那就意味着剩下的我肯定能搞定。
哦,他在严同学睁开眼前就撤了。
看来不是很想理严同学呢。
大量灵力被我注入刀内,本就亮白的刀锋逐渐延伸,发出的光芒也越加耀目。
一击过后那大坨的玩意儿便消散在了空气里。
目标死亡,金色的锁链们自然也就跟着慢慢消失了。
伴随着围绕整栋楼飞舞的金色光粒,我们俩缓步走了出来。
之后盘绕在此地的阴气会渐渐散去,小生物们察觉到没有危险后也会回来,这里会变成一栋普通的废弃楼,也许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进行烂尾楼复活工作。
生机与活力总有一天会充满这里。
这样就行了吧。
报酬交割完毕,也告了别,按理说我就可以走人了。
该干的事我都干了,委托已经完成。
但是看着严同学那个死怏怏的模样,秉持着人道主义精神、同学间的友谊以及兜里的那个红封……
“你觉得都是你的错?”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怜惜地发问,语气也丝毫不温和。
“本来就都是我的错,”他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我提议去这栋楼玩,德明也不会……”
“如果你们去玩的当天他失踪了,我会觉得有你的错,”我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可他是自己再次去玩,才出事的。”
“欲魔的确引诱了他过来,但它的能力根本不怎么样,强的只有隐匿。那个孩子是自己就想要过来玩,再加上引诱,所以才会来到这栋楼里。”
“可是我,如果我没说来这儿……”
“你是有部分责任,但你是不是忘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悄悄资助他妈妈的生活。”
“可不是我她也不会和丈夫离婚。”他愧疚的表情看起来快哭出来了。
啊,好麻烦啊这人,妇女之友的心思好细腻纠结。
“离婚这件事并不是你导致的。每个人,过了几十年的人生,到了大概四十的时候,他们的生活都是由各自的选择交织而成的。”
“外界的风雨的确会影响人们的前路,但实际上最后选择了哪条路的只是自己。”
我的话起了些效果,严同学看上去好了一些,起码像是在思考了。
“更重要的是,难道是你吃了他吗?”
“该恨的罪魁祸首已经被宰了,你为他报仇了。”
能不能想通就是严同学自己的事了,我已经尽到自己的一份心了。
就算他还是想不通,还是被愧疚折磨,那我也没办法。
虽然我得说知道内疚的人总比不知道的人好,严同学这样做的确是个好人。但是过于纠结也不好啊,对吧。
生活是要继续下去的,当然要尽量让自己能够开心地活着。
要学会取悦自己,比如说买个喜欢的东西?
和严同学告别后我就回家了,洗完澡就缩在转椅上懒洋洋地玩手机。
真是的,也太激动了吧,我看着“噗噗噗”发过来的表情包忍不住托住了下巴。
【有这么好吗?】
【当然有!!!】
随即盈盈就给我发了个网店链接,大力赞扬里面的香水。
虽然不是大牌子,但绝对不流于平常,价格不贵,味道特!别!好!闻!
连连发过来几个硕大的感叹号。
【喷上香水后我觉得自己就是绝世美人,所有人都拜倒在我的裙下!】
听了她的推荐又进店去瞧了瞧,嗯,商品详情写得真特么棒。
也许我也该买上一瓶试试?
女孩子和香水是绝配嘛。